柳玄長噓了一口氣,終于聽到了一點好消息,但是他心裏依然沉重,怎麽可能不擔心,聽了雲從風的分析,整個天秦已經快爛掉了,如果再被他們控制住了新君,天下則危已,天下危則秦人危已,秦人危則十大玄門危已。
要知道,十大玄門的弟子均是來自于天下的秦人,如果被東番人控制了皇家,潛移默化之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後,恐怕十大玄門之内就成了東番人的天下,到時候,東番人再入侵天秦,十大玄門還會像百年前一樣出來爲天秦擋刀嗎?
想到這裏柳玄不由得爲東番人拍一拍巴掌,這還真是一條毒計,這東番人之險惡用心,簡直是讓人爲止扼腕,所謂狼子野心,還有比之更大的嗎?
更讓人心驚的是,東番人的這個計劃竟然已經實施了幾十年,天秦人竟然一無所知,如果不是他們搭上了北番,恐怕到現在柳玄或者雲從風也不一定會知道。
有人說,一位英明君主,可以給一個國家帶來數十年甚至上百的繁榮,幾位英明的君主,可以締造一個統領一方的王朝,這其實已經算是極限了,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或者王朝,可以一直不斷的出現明君英主,就像老百姓說得,富無三輩窮不到頭,人不可能一直走運,國家不可能一直興勝,有英君明主,畢竟會出現昏君庸主,曆史總是在不斷變化當中,你家興來我家衰,我花開後百花殺這是曆史規律。
但是這東番人偏偏就有這麽大的野心,想要通過數代人不斷的努力,來颠覆一個他們完成沒有實力抗衡的強大帝國。
而且偏偏就給他們等到了機會,就在現在,天秦内亂之時,如果東番人的計劃得逞,秦人将會成爲一個曆史,就像華夏曆史上的匈奴、契丹、西夏等等,這些都是曾經創建過自已文明的國度,但最後都消失在曆史的塵埃當中。
柳玄突然眯起了眼睛,既然雲從風說這東番鬼控制人并不是純用藥物控制,而是要通過一種類似于巫術的術法,那倒不如除之而後快。
“雲前輩說這個術法隻有他們三個東番鬼會是嗎?”說話之間,聲音卻不由得低沉了幾分,話語之間有一絲殺氣透出。
雲從風突然感覺到柳玄的殺氣,他當然知道柳玄不是要殺他,聽柳玄的意思,分明是要對那東番鬼子痛下殺手。
“我知道柳公子想幹什麽,但你要明白,這個東番鬼可是在重重保護當中,即便我不出手,還有十萬北番軍,還有另外一名化脈強者,還有這東番鬼自已的護衛,殺他難易,但想要全身而退,卻是難之又難,我看,你還是先将事委禀告貴門,難後由貴門處理吧?”雲從風卻是不同意的柳玄的做法。
柳玄輕輕一笑,對着雲從風一拱手,“雲前輩,咱們這麽分析一下,從我昨天聽到的話,恐怕要塞之内還活着的天秦官員已經不多了對吧,我要是猜得不錯,估計用不了幾天,這個東番鬼就會離開北方要塞,我說的對起不對?”
雲從風點點頭。
“再然後,即便你來我所知道的這些事和這些陰謀,也多數隻是口頭上的承諾,并沒有确實的證據對吧?”
雲從風又是點點頭。
“誠你所言,這種術法,隻有他們師門祖師三人會對不對,我是不是可以這麽認爲,這種術法有極爲嚴格的擇徒标準,要麽就是特别的靈根,要不就是有特殊的要求,總之,這并不是一門随便傳授術法,但是這種術法确實很強,如果運用得當便可輕易颠覆政權,或者運用得好,來偷襲政要以及軍中要員,都是一種極其難防備的術法,你說是也不是?”
雲從風又是點點頭,“可是……”
柳玄一擡手,“沒有可是,這麽危險的人物,既然遇上了,那怕是犧牲我自已,我也不能讓他活着回雲,更何況,我并不是沒有機會,雲前輩可能不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你所說的那個化脈階強者就是指郭老鬼吧,我此行的目标就是他,如果被我得手,殺他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前輩不出的手的話,我想我如果要走,這北方要塞之内恐怕還真沒有誰能檔得住我。”
雲從風的眼睛一亮,“嗯,柳公子有對付郭老鬼的把握?”
柳玄深吸一口氣,看來雲從風已經被他打動,“晚輩半年前還在帝都就職,在保護新君的時候曾經遇到過郭老鬼,這郭老鬼被通玄羅殿主所傷,連他得力的身外化身都毀掉了,所以現在郭老鬼的實力十不足五,他之所以急于閉關,就是在因爲傷勢過重。”
“而且我找他的原因就是爲了燕王的屍骨而來,我聽說燕王的屍骨就在他的身上。”
聽了柳玄的話雲從風卻大搖其頭,“這你可是錯了,燕王的屍骨并不在郭老鬼身上,而是在那個東番鬼那裏,聽說他有提取燕王殘魂的辦法,可以用來迷茫李家的新皇帝。”
柳玄這才哦了一聲,“雖然我選錯了目标,不過看來我的運氣并不差,殺了這個東番鬼,一樣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好,既然柳公子有如此的豪氣,那我身爲雲家之人自然不能落後,這一次我就陪柳公子瘋一回,咱們配合一下,來在大鬧北番大營。”聽了柳玄的想法,雲從風突然也來的豪氣,雲家之人自然是一身虎膽,他竟然要陪柳玄一起。
聽了雲從風的話,柳玄的笑意更濃了,“既然雲前輩願意出手,那咱們就不如玩的大一點,殺了郭老鬼和東番鬼子,挑了北番大營,救出奴隸營裏的天秦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