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東番人可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要知道,前朝小王像跟翰墨還有關連,如此說來,幾乎這天下所有的反秦勢力背後都得到東番人的支持,而且好像還不單單是東番國,因爲他明明聽到那個東番鬼說得什麽掌門師祖。
柳玄可以感覺到,那個番鬼身上傳來的類似于靈修的術法波動,那他嘴裏所謂的掌門師祖,自然是玄門勢力,可是又是什麽樣的玄門勢力會有這麽強大的能力,可以同時支撐這麽多的勢力呢,不要說别的,單單是海德拉神教和前朝餘孽,這地下勢力就盤根錯節,如果再算他剛剛提到的新羅、襄王再加上現在的北番,柳玄都已經不敢想像了。
從監牢裏退出來,柳玄就感覺自已被人盯上了,這種感覺是他小時候獵人的時候就存在的,仿佛被野獸盯住了一般,你明明知道他的存在,卻發現不了。
柳玄有些慌亂,以剛才監牢裏的情況看,這簡直就是一個驚天的大陰謀,如果被對方查覺,恐怕就是起十萬雄兵也不會讓自已離開,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還好,似乎這化脈階隻是感覺到不對頭,但還并不能确定自已的身份,如果被他叫破了身份,那就真的大大不妙。
想到這裏柳玄再不猶豫,飛劍幽寒直接扔出來,禦起飛劍頭也不回的向着南面飛去。
其實北方要塞是有防空禁制的,隻不過現在一不是作戰時期,二來禁制消耗又大,誰也不可能無時無刻都開着禁制,所以一般沒有戰事的時候禁制都是關閉狀态,這才給了柳玄脫身的機會,地面的北番軍飛有些奇怪,隻見一道淡藍色的幽影,已經劃破了天際,向着天秦的方向飛去。
這邊柳玄架飛劍離開,跟着來的化脈階才反應過來,飛行中的柳玄感覺微微一震,一投排山倒海的威壓從身邊壓來,他連忙加頭一看,隻見天際有一道赤白長虹緊跟自已之後,速度猶在自已之上。
這一點柳玄倒是早就料到了,化脈階強者怎麽可能沒有自已的法寶多呢,對方的飛劍一定遠在自已的飛劍之上,如果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化脈階的話,飛劍恐怕已經超越了靈寶的界線,也許已經達到了法器的地步,如果真的那樣的話,估計不出百裏,就得被對方追上。
柳玄這也叫藝高人膽大,他不怕對化脈階發現,也不怕被化脈階追趕,他最怕被北方要塞的軍方發現,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并沒有通知北番軍方。
這樣一來柳玄就放心了,隻要不是無邊無際的人海戰術,對方即便是實力強悍的化脈階,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即便打不過,跑總是能跑掉的,不要說自已身懷長生圖,就是歸真訣,估計也可以躲得掉。
北方要塞不愧是天下第一雄關,剛開始的時候在地面上還隻是感覺高大,直到飛上了天,柳玄才真正感覺到北方要塞的雄壯,這天下第一雄關真不是白叫的,别的不說,左右橫跨足有近百裏延展,再加上十幾裏的厚度城郭,細算下來,單單一個北方要塞占地就有幾百裏的方圓,何其之大。真得就如人們常說的,這要塞就如一座鐵鎖,死死的鎖住了天秦與北番之間的通道。
柳玄從北方要塞中飛出來,就用了差不小半炷香的時間,這飛是因爲幽寒的速度。
對方緊綴在自已身後,距離越來越近,從要塞中飛出飛不到五十裏,就已經被對方追了一個首尾相顧。
柳玄回頭一望,已經可以看清對方的樣子,這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秦人,身體相當的雄壯,如果跟柳玄站在一起的話,至少應該比柳玄高半頭,雙眼炯炯有神,滿臉的剛毅之色,棱角分明,如果跟卡普什金等北番人放在一起,反倒是這位老者更像是軍旅之人。
看到柳玄回頭,老者微微一笑,“小子,你不是就想着憑借着一把靈寶飛劍就從我手裏逃脫吧,乖乖的束手就擒,也許我還能饒你一命,真是的逼得老夫性起,可管保叫你死無全屍。”
聽到老者的話,柳玄倒是真得不逃了,反正了這裏已經離開北方要塞五十多裏,即便有追兵,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
柳玄對着老者一抱拳,“看樣子前輩也是秦人,爲什麽偏偏要爲番人作嫁衣,我觀前輩也是忠厚仁義之輩,如何會做這種令人恥笑的賣國之行爲?”
“嘿嘿……”老者冷笑了幾聲,“我幫着北番人自然有我的道理,既然是對付天秦人,自然也是因爲天秦對我不公,我也不怕對你講,我其實對秦人不是那麽仇恨,但我跟李家卻有血海深仇,不報不足以洩恨,所以吧,你應該明白了。”
老頭說到這,柳玄也就明白了,身爲帝家,自然會得罪許多人,包括前朝後人,以及朝中被貶的官員,争雄時斬殺的諸侯,還是落魄的皇族,都有可能異常的仇恨皇族,聽老者的意思,自然是其中的一員。
如果是這種人的話,柳玄其本沒辦法爲辯解,李家人對自已的親戚下手都豪不手軟,更不要提其他的情況,想用民族大義來轉變對方的仇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隻有皇族的人死光了,另一個皇族上位,才可能讓他轉變。
于是柳玄長歎一聲,“話不投機半句多,前輩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我身上天秦人,自然不可能眼看着番邦聯合謀亂,自然是要誓死報國的,前輩既然不跟放我走,那就隻能作一場了,如果小子得勢,也未必就不能逃脫,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