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安靜,沒有嘩然,現場的幾乎都是軍人和修者,任誰都看得出來,柳玄和鮑裏斯之間的差距,對——就是差距,這個差距絕對不是一星半點,這個差距就是所謂的一招制敵,其他人之間的戰鬥,就算一個人的實力比對方高出許多,多數也會打個三五十招,然後賣個破綻,或者抓住對方的失誤才能一招制敵。
也就是說,柳玄有一招秒殺鮑裏斯的實力。
這讓卡普什金的計劃直接破産,依照這樣下去,就是他親自出手,也未必是柳玄的對手,更何況還不如自已的葉夫根尼。
郭老鬼看到柳玄勝利極爲高興,有一種如獲至寶的反應,也不等卡普什金等人繼續比鬥,就直接把柳玄叫到身前,他也不問你是誰得手下,也不問你師門和背後勢力,也完全不顧卡普什金等人的臉色,竟然直接提出要柳玄歸附于他。
這一下子卡普什金等人就坐不住了,坐在卡普什金身邊的一個北番人,身體略微有些臃腫,一看就不是軍方的,想來應該是地方的政要,因爲第一天卡普什金宴請塔妮娅的時候,并沒有這個人。
這家夥可能是感覺自已有些地位,直接站起來跟郭老鬼交涉,在他看來,雖然柳玄是塔妮娅的護衛,但畢竟是雇傭形式的,也就是說,這個姓柳的天秦人隻是塔妮娅的暫時護衛,這樣來說他的身份就極爲的敏感了,他可以允許天秦在北方要塞暫時的停留,畢竟那怕是現在的北方要塞,内部依然有天秦人的商會和馬隊存在,但他不允許這樣的這安全因素成爲一個永久的危險源。
柳玄的能力不止郭老鬼見到了,他和卡普什金将軍以北方要塞的所有官員都見識到了,作爲一名地方政要,他必須杜絕這樣的不安全因素存在,郭老鬼的存在已經讓他感覺寝食難安了,如果不是北番國内有大勢力支持,他都不可能把北方要塞高階防禦交到一個天秦人手裏。
他絕對不能允許郭老鬼壯大他的勢力。
不過,他的抗議直接被郭老鬼直接一個耳光打了回去,你是什麽東西,不要以爲自已的地方政要就有跟我攀交情的資格,雖然平時我理事,但我并不隻是幫助你們北番人坐鎮的三階強者,我的要求你敢拒絕,換個北番人三階強者來跟我說。
對于郭老鬼的招攬,柳玄并沒有直接拒絕,說實話,因爲有郭老鬼的招攬,柳玄更好實施他的計劃,這還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柳玄告訴郭老鬼,他可以暫時留下郭老鬼身邊,三年兩年都可以,但他還有任務,好在他的任務就是護送塔妮娅到北方要塞,隻要送塔妮娅離開,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之後他有幾年的空閑。
郭老鬼正好雖然幾年的時間調養,他招攬柳玄的目的就是這個意思,他之所以不問柳玄的背後勢力,就把牽扯到對他不利的關系,所以他願意不提這些,反正是你情我願,我雖然名義上是招攬,其實就是類似于雇傭,在他養傷的這段期間,隻要不是有化脈階強者來搗亂,有北番軍方的配合,一般的事柳玄應該都能幫他應該下來。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因爲有了郭老鬼一攪和,很多事反倒是複雜了,卡普什金他們是打算用車輪大戰消耗柳玄的體力,最後最好擊敗或者殺死柳玄,當然這些不能作得太明顯,畢竟柳玄還是塔妮娅的護衛,但是有了郭老鬼這件事,他們可不敢這樣做了,這個郭老鬼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古怪,萬一得罪了他,誰知道他會不會作出什麽瘋狂的事來。
不過也不能因爲郭老鬼的出現就此這罷,畢竟有上萬雙眼睛看着呢,接下來其他幾位軍中高手輪翻登場,可惜因爲少了斬殺柳玄的決心,不但沒有了氣勢,很多人都像軟了手腳,最後被柳玄連敗四個,最後葉夫根尼連出現都沒出現,北番軍的高階軍官好像願意避開了這件事,因爲沒有葉夫根尼的出現,所以卡普什金将軍和塔妮娅對賭也就沒辦法承諾了,不過塔妮娅也早就預料到了,斷定卡普什金不敢作出改弦易轍的事,所以也沒有追究。
轟轟烈烈的比鬥,最後草草才尾,不過塔妮娅還是比較能接受這個結果的,畢竟實現了她打擊北番軍士氣的意願。
使節團的宦官,幾次想找柳玄,都被柳玄拒絕了,不管他有什麽目的,柳玄現在也不想跟新君再有任何的瓜葛,他到是不怕對方出賣自已,既然對方能認出自已,應該也聽過自已的手段,斬殺三階強者的事在帝都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話題了,他能混到出使北番,那必然是個心思通透的家夥,他必然能想到出賣自已的後果。
回到住所,柳玄二話沒說,對着林通就是一腳,而且勢大力沉,幾乎将林通踹得倒飛起來,直接像個紙人一樣貼在了牆壁上。
所有人,包括關路傑和塔妮娅,從來沒見過柳玄發之麽大的火,其實柳玄也不一定是發火,隻是想表示自已的憤怒的态度。
果然,沒有想像中的爆怒,也沒有因爲被踹飛而畏懼,林通被柳玄踹飛之後,雖然被震得嘴角都流血了,卻是汕汕的幹笑兩聲,叫了一聲二哥,就乖乖的站到柳玄的身邊。
柳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吧,你怎麽會混到使節的隊伍裏的,你不是打算真得去雪狼湖吧?”
林通連忙搖搖頭,“二哥,你不怎麽是怎麽回事,因爲親君所作所爲,我是真的不想來,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因爲我父親還被囚在北方要塞,所以我必須來打探一下。”
“你父親?”柳玄這才想起來,林通的父親可不就是北方要塞的統領,地位僅次于羅大帥和雲嘯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