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又殺了兩個秦人使節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下台了,一方面是鮑裏斯太強了,另一方面那個宦官也緩過勁來,死活不讓自已的手下下台。
鮑裏斯手裏的長矛一指,在使節團面前掃過,依然是那麽的雲淡風輕,嘴角永遠挂着一絲微笑。
随着鮑裏斯的槍,柳玄的眼睛也随着他的槍從使節團的人員臉上掃過,突然,他在使節隊伍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大個,這個不是别人,竟然是柳玄在燕北修學院的兄弟林通。
他的眼睛猛得一眯,手裏的茶杯咔擦一聲被他捏得粉碎。
不等鮑裏斯叫,柳玄直接騰空而起,轉瞬之間,人已經落在了對面的看台上,原因無他,因爲他看到林通雙拳捏得緊緊得,一付想要伸手一試的架式。
雖然他跟林通實際上交往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因爲韓興的死,他們剩下的三兄弟的感覺卻異常的堅固,他也曾經想過帶林通和杜晨上山,但因爲速殺翰墨,這件事後來就耽誤了。
他絕對不能讓林通出手,雖然林通修行了号稱俗世最強防禦的玄武之力。
柳玄突然出現在使節的看台上,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林通也被柳玄吓了一跳,因爲他一直盯着鮑裏斯,他一看是柳玄,這讓他異常的高興,“二哥,怎麽是你?”
柳玄的臉色一沉,就真的擺出一付大哥的樣子,“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可是我……”林通一付預言又止的樣子,估計是有事不能當着這些人的面前講出來,不等他們說明情況,那個尖嗓子的太監卻是不高興了,“你是誰呀,這是我手下的護衛,我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你不要找事呀,得罪了這些北番兵爺,砸了萬歲爺的差事,我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通連忙跟他解釋,“這是我二哥……”
柳玄一伸手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指了指塔妮娅那邊的看台,“不要說了,你過去那邊,我不允許你跟着去北番。”
林玄不知道林通爲什麽來北番,依然林通的性格,上陣殺敵倒是有可能,但是忍辱負重,卻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柳玄很懷疑他來北番的目的,生怕他來作什麽危險的事,所以直接阻止他,這林通雖然也是硬漢,但是在燕北修院的那段時間,包括在後來的帝都,他對柳玄還是相當的畏懼的,所以柳玄有把握讓他聽話。
“你誰呀,你說不讓去就不讓去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将你拿下?”太監看柳玄不理他,頓時瘋狂了起來,掙紮着站起來,就打算讓手下對柳玄出手。
柳玄橫跨一步,直接來到太監的面前,兩個之間的距離還不到一尺,兩眼死死的盯着太監的眼睛,“他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想管,就肯定管得了,你最好不要拿你的什麽萬歲年來壓我,别說他李炎勇,就是老皇帝也壓不住我,你明白嗎?”
随着他的話,一股龐大的威壓釋放出來,幾乎瞬間就将這個太監壓得坐了回去,差一點就直接掉到椅子底下。
李炎勇正是新君的名字,這太監萬萬想不到柳玄竟然敢直呼新君的名字,這要是在天秦國内,可是大不敬的罪名,但他偏偏拿對方沒有辦法,雖然他不是修者,但他也感覺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少年一定不是普通人,雖然他被柳玄的氣勢壓的說不出話來,但當他看清柳玄樣子的時候卻是眼睛一亮,顯然是認出柳玄,“你……你是……你是柳……”
柳玄一聽,暗道不好,這個太監十有八九是認得自已的,自已雖然不認得這太監,但畢竟自已在帝都待好好幾個月,皇宮裏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也許這太監遠遠的看過自已也說不定。
于是不等他說話,柳玄一巴掌拍在他面的桌子上,直接把個桌子拍得四分五裂,“你什麽你,這是我們自已家的事,幹你什麽關系。”
說轉一轉頭,兩眼死死瞪向林通,林通在柳玄的眼光下,終于軟了下來,汕汕的嘟囔了兩聲,緩緩得走向塔妮娅等人的看台。
柳玄看林通走向塔妮娅,于是轉身走向看台,緩步來到演武場中,站在鮑裏斯的對面,冷冷看着他并不說話。
看到柳玄和林通以及使節太監之間的對話,中間看台上一片嘩然,很多人都認爲柳玄極不禮貌,打算出手将柳玄拿下,不過看到柳玄進步演武場之後,他們這才安靜下來,但他們剛剛安靜下來,一道潑天的氣息卻突然從北方要塞内部發出來,巨大而恐怖的威壓震整個奴隸營人都感覺得到,那威壓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奴隸掃了一圈之後立刻消失了,然後就看到一個影從北方要塞裏飛出來,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演武場的上空。
“剛才的氣勢是哪一個,我怎麽不知道你們北番人裏還有這樣的強者呢?”一個蒼老的聲音人空中傳來。
衆人擡頭一看,隻見一個灰袍老者凝立在半空,俯視着演武場裏的衆人。
老者長得極爲普通,如果不是他站在半空中,你甚至不會認爲他是一個修者,但是他現在卻放一出股遠比剛才強烈得多的神識,在奴隸營中不斷的掃蕩着,然後直接鎖定了演武場中的柳玄。
看到空中的灰袍老者,柳玄心裏猛然一驚,這位老者他認得,正是他在帝都是刺殺新君的郭姓化脈階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