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大塊頭一個頂頭一頭黑發,另一個則是一頭棕發,在柳玄看來,他們兩個的長像區别不并不是很大,好在可以通過他們的頭發和區别。
柳玄看了瘸三一眼,“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瘸三隻是輕輕的搖搖頭,“遇到傭兵團的家夥,他們說我們撈過界,因爲怕壞了頭領的事,我沒有還手。”
瘸三說得其實是實話,雖然他們也是爲北番人賣命,但擄獵隊和傭兵團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傭兵團本身就全是北番人,他們來這裏可以說是幫助軍方辦事,細論起來的話,就是北番人的民間組織,這與當年日本侵華時候的黑龍會很像。而擄獵隊而不同,他們隻是持有北番人證明的打手,就像我們常說的漢奸,二狗子,對于北番人這種極爲重視身份的國家,這兩種人有明顯的差别。
“你倒是想還手來着,你也不看看你的本事。”站在柳玄面前的一個大漢極爲厭惡的看了瘸三一眼,然後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柳玄,伸手一指“你們是擄獵隊還是傭兵團?把你們的腰牌拿來我看?”
這已經是極不客氣的語氣了,不過他也沒認爲自已的話有多過份,畢竟他是北番人,由其現在北番還大戰上風,所以他對上天秦人有着天生的優越感。
但其實他這樣的作法是沒有道理,既然他們是北番人,但畢竟是屬于民間組織,而擄獵隊再是二狗子,也是相當于軍方下屬的存在,不過他們已經習慣于對天秦人頤指氣使了,所以他認天秦人對上他就應該像瘸三一樣甘心挨打受罵。
可惜他這一次是真得找錯了對象,不要說柳玄,就是桌子上的其他北番人也都皺起了眉頭。
說話的是那個黑頭發的大塊頭,現在已經進入寒季,天上雖然沒有下雪,但水面已經結冰,這家夥就隻穿着一件皮坎肩,而且連敞着懷,露出一肚子的護胸毛,無處不顯露着他修者的身份。
柳玄擡起頭,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要看我的腰牌?”
别看這家夥敢打瘸三,但是對上柳玄他還真是不敢過于放肆,即便他有種族優越感,但柳玄的階位在這擺着,這些流寇也不是奉公守法的公民,真要把人惹人了,殺了他一跑,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于是他汕笑了兩聲,卻是沒說話。
柳玄見他不說話,就取下趙亮雄的腰牌,然後拿在手裏掂了掂,“據我所知,在北方要塞這片區域,有搜檢權力的隻有軍方和擄獵隊?”
大漢點點頭,“是有這麽回事。”
然後柳玄站了起來,擡起頭看着大漢的眼睛,“那你是軍方的喽?”
大漢搖搖頭,“我不是軍方,也不是擄獵隊,我們是刀鋒傭兵團的。”
柳玄一聽頓時笑了起來,那笑容讓瘸三泛起一陣寒意,這笑容他太熟悉了,就是兩天前,柳玄斬殺兩氣凝階靈修的時候,笑得就跟現在一樣,他剛想要說點什麽,柳玄卻撇了他一眼,瘸三立刻從心底湧出一頓寒意,他知道頭領已經發火了,這時候可不是勸解的時候。
果然,柳玄收回看向瘸三的目光,“那也就是說,你既不是軍方的人,也不是擄獵隊了?”
到這個時候這個北番的大塊頭還沒感覺到柳玄的殺氣,他依然堅信柳玄不敢對他怎麽樣,畢竟他并沒有太過于冒犯柳玄,于是他冷漠的點點頭,心想就不信你能把我看麽樣。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已的脖子一緊,人已經被人拎着脖子從酒館裏扔了出去。他就咕噜從地上爬起來,剛想要發火,一看竟然和自已同來的夥伴,不過這時候他的夥伴卻是一臉凝重的對着那個天秦的少年,知筒火铳都已經掏了出來。
“混蛋,你竟然想殺我們北番人?”這時候他的夥伴,那個棕頭發的家夥已經喊了出來。
别看他喊的聲音挺高,但其實他這是在爲自已壯膽,這裏現在雖然是北番人的地盤,但對方的實力太高,如果真得發生什麽沖突,其它的北番人未必就肯爲他們出手,所以他先喊了出來,以救大家看在同爲北番人的面子上,多少給對方施加一些壓力。
柳玄依然還像剛才那樣,不過這一次換成了凝視他,“不是我要殺你,是你們自已找死,明白嗎?敢于挑釁軍隊規則,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下子他終于明白了,其實剛才柳玄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在北番人的地盤,隻有擄獵他和軍隊才有搜查身份權力,這可是有明白規定的,隻不過他們傭兵團從來不把這個規定放在眼裏,遇上普通的天秦人的擄獵隊,也不敢跟他産傭兵團放對,而遇上北番的軍隊的話,他們同樣也不會發生什麽沖突,所以今天他們向柳玄要擄獵的隊的腰牌,本身就是範了禁忌的。
柳玄拿着腰牌,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得,“怎麽樣?看還是不看?”
這個棕頭發的家夥雖然也是二階法修,但他的實力明顯要比那黑發頭的強上許多,他沒有接柳玄的話,但是眼睛已經眯了起來,像是在考慮這件事的後果。
“如果不用修爲的,我一個打你八個,天秦的軟骨關。”不過他的同夥明顯是個弱智的東西,柳玄已經明顯要動手了,他卻依然敢跳出來挑釁。
其實他說的這話,在北番人看來也沒有什麽不對,因爲這是公認的,在普通人對抗時,天秦人是遠不如北番的強悍的,戰鬥民族的稱号不是白叫的,他之所忌憚,無非就是因爲柳玄的修爲,所以他才敢說這樣的話。
柳玄聽了他的話,則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然後柳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主家。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