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跋涉,他們終于經過到了山脈,一般來講,到了山脈就出了沼澤,正當衆人因爲山脈的出現而興奮之際,柳玄突然又有了當初那種異樣的感覺,他身體在空中一轉,單手向身後一甩,人已經如同炮彈一般來到馬車之後,這裏原本還有一個法修也被他一把推開,就在推開對方這後,柳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碧綠色的長刀,人也變成了頭下腳上,然後對着下在的冰面輕輕的一劃,就如同寫字一般,輕輕的一刀揮了出去。
就在柳玄綠色長刀揮出去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好出現在柳玄的刀前,那黑影在綠色的長刀下就如同豆腐一般,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輕松的被一切兩斷。
這黑影正是一直不見蹤影的蚺蟒,看來這家夥依然不肯死心,不過這隻妖獸也确實有耐心,當他發現對方有好幾個二階的戰力之後,竟然能夠一直隐忍到現在。
其實想想也是,它之所以一直不肯出現就是因爲被柳玄和白狐仙君所傷,但眼見得柳玄等人要離開沼澤,他如果再不出手的話,等柳玄等人上了陸,他就再沒有了機會。
它需要是一隻二階妖獸,但畢竟隻是一隻水系,一但上了陸,以它巨大的身軀,無疑就成了衆人攻擊的靶子。
嗡,這一下子衆人直接炸了窩,這兩天他們一直很壓抑,無論是誰被一隻二階的蚺蟒盯上都會有壓力,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柳玄竟然隻是輕輕的一刀,一隻二階的蚺蟒竟然就被一刀兩斷了,這簡直就是在刷新他們的認知,原本壓在心頭的陰影瞬間消失不見。
就連那四個法修看向柳玄的眼神也都如同看怪物一樣,因爲柳玄既然有一刀斬殺蚺蟒的能力,也就是說柳玄同樣有一刀斬殺他們的能力,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任何人需要小心謹慎。
就在衆人歡慶的時候,馬車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想不到這位柳公子竟然如此神勇,難怪就憑這麽點人馬就敢接我們的護送任務,不過可惜了……”
聲音溫柔而清脆,如同銀珠落玉盤一般。
柳玄微微一愣,他是真沒想到馬車裏坐着的竟然一位女眷,也難得這人竟然一路上從來不說話,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于是他微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關路傑。
關路傑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意思很明顯,你從來沒問過,這也不怪我。
柳玄沒接話,他知道馬車内的女子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是這等英雄不是我族中人之類的話。
出了沼澤,其實這裏離着北方要塞已經不遠了,他們很快就遇到了一個鎮子,這原本是一個天秦人和北番混雜的鎮子,隻不過鎮子裏現在剩下已經沒有了天秦,所有的天秦都不是跑了就是被抓去奴隸大營,這裏剩下的全部都是北番人和擄獵人以及傭兵團的人。
北番人在沼澤裏損失慘重,光是戰馬就損失了不止十匹,人還好一些,但也有五六人沒有走出沼澤,這還是有法修營救的後果,如果沒有三階以上的法修,這支隊伍的損失更重。
所以補充馬匹是首要之事,于是他們決定在鎮子裏稍作修整,購買到足夠的辎重之後再繼續前進,反正北方要塞已經遙遙在望,這裏應該不會出現大股的敵對勢力。
鎮子上倒是有家車馬行,所以主家就派了幾個騎士去車馬行購買馬匹,而主家也在其它人的陪同下,走向鎮子上唯一的一家酒家。
因爲戰亂的關系,鎮子上也沒有維持秩序的管理人員,到處都是亂哄哄的擄獵隊和傭兵團,雖然大家都是北番人的打手,但是流寇和傭兵團之間也不可能和平相處,就在鎮子入口處,兩伴人爲了争搶一個存放馬匹馬廄,就打得不可開交。
這些馬廄也是有主人的,那個主人卻各不相幫,而是抱着手臂在邊中幫兩夥人叫好,看樣子他是非常喜歡這種争鬥的。
兩夥人都沒有動武器,所以破壞力也不大,偶爾還有一兩個家夥被人踹進馬廄,而馬廄的主人則是直接把人從馬廄裏再扔出來。
柳玄他們的出現,使得原本哄鬧的小鎮暫時安靜下來,因爲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多數人都保持了警惕的觀望。
不過這情況很快就被打破,因爲瘸三等人被人認了出來,瘸三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常年往來于北番和燕北之間,自然有不少人認識瘸三。随即就有人和瘸三打趣,反正大家都是爲北番的主子賣命,這些拿命出來拼的家夥,最不怕的就是開玩笑,在确定了瘸三他們的身份之後,小鎮子裏又恢複了正常。
瘸三他們是流寇,是相當于土匪一樣的團夥,與傭兵團不同,很多時候雙方還是敵對的狀态,因爲受到北番人的雇傭,所以傭兵團允許擄獵隊的存在,但是不代表他們能接受擄獵隊可以搶他們的生意。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柳玄他們接得是護送任務,這可是傭兵團的工作,如果擄獵隊偷摸的護送也就罷了,大家眼不見心不煩,但是像這一次明目張膽的話,傭兵們就不能接受了。
他們剛到鎮子裏的酒館坐好,麻煩就上門了。
這是鎮子裏唯一的一家酒館,說不上大,但自從北方要塞被打下來後,酒館的主人就直接打通的兩側的兩間天秦的鋪子,所以這幾間店鋪就連成了一片,放個三四十張桌子也不在話下。
柳玄他們剛剛坐下,就感覺眼前一黑,兩個高大的身影檔在了他們面前,這兩個家夥是純種的北番人,跟胡人相似,他們原本就比秦人高大,而且這兩個家夥在北番人當中也是高個,所以如果真要對比一下的話,這兩個家夥比瘸三足足高了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