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找了一塊大青石,自已往大青石上一坐,“你們主事的是那一個?”
聽到柳玄的話,衆人把眼光都看向了倒地上的瘸老頭,這時候他聽柳玄問話,連忙把腦袋擡起來,柳玄沖着他一勾手,這老頭連忙連滾帶爬的跑過來,看樣子竟然一點也不像瘸子一樣。
“你叫什麽名呀?”柳玄故意拖着很慢的音說道。
他可以這樣拖音,瘸老頭卻是不敢,眼前的這一樣可是殺神,一腳差一點沒踹死自已已經是萬幸了。
瘸老頭點點頭,“小的叫遊貴,我身邊的朋友都叫我瘸三,你叫我瘸三就行。”
柳玄點點頭,“我看你們都是秦人呀,怎麽會給北番人買命呢?”
瘸三裂嘴一樂,嗤着一嘴的大黃牙,那笑的其實比哭還難看,“爺,我們也都是沒辦法,你别看我們都是秦人,但我們都是有罪在身的,不是逃犯就是流寇,所以我們經常在天秦和北番的邊境線上活動,這一次聽說這邊有好買賣,這才到這裏混口飯吃。”
柳玄扣了扣耳朵,不過對瘸三的話也未置可否,這樣一來瘸三更害怕了,他們這些人,雖然一直在邊境線上活動,多數時候也都跟土匪一樣混口飯吃,但其實對這次來抓捕天秦人心裏還是相當的抵觸的,倒不是說他們還心向天秦,而是怕被天秦報複,畢竟天秦帝國的大旗豎在那裏,不可能因爲一次敗仗就一蹶不振了,萬一到時候天秦大軍打過來,他們這些幫兇恐怕真沒什麽好果子吃,要不是頭領堅持要來,他們這些人還真不一定敢來。
所以他一見柳玄沒說話,吓得連說話都結巴起來,“爺,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都是被頭領逼着來的,我們隻是下面的跑腿的,求大爺饒命呀。”
柳玄一擺手,“你不要害怕,我不是來殺你們的,我也不是朝廷的人,我就想問問,你們這一片最大的勢力是那家,都什麽修爲,再說是你們抓人北番能給你們什麽好處。”
瘸三已經快要給柳玄跪下了,聽到柳玄的話他就一愣,心道聽這意思這位不是來殺咱們的,好像還是同道中人。他擡頭撇了一眼柳玄,看柳玄不像是玩玩笑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柳玄是朝廷派來的,隻要不是朝廷派來的,管他柳玄是不是來搶生意,天塌了有頭領們頂着,反正不管是誰當頭,總少不了他們這些跑腿的。
像他們這些提着腦袋混飯吃的家夥,基本上都是以實力爲尊,隻有少心思透明的家夥才能以較低的修爲拉攏住修爲高的高手,那也是成天的提心吊膽,所以在他們這些人裏,換老大的頻率的相當的快的。
所以一聽柳玄也是來混飯吃的,他就放心了不少,不過他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眼前這位實力在那擺着呢,他雖然看不透柳玄的實力,但他心裏清楚,換成自已的老大,也絕對沒有眼前這位這兩下子。
于是他有此獻媚的道,“我們這些人多數都是北河郡的人,這不是前些時候北河郡失人嗎,所以我們就上山了,我們也沒個名号,我們的老大叫趙亮雄,是個意動高階的靈修,早年的時候他有個氣凝階的師父,不過後來他師父被仇人殺了,他就帶着我們這些人四處流竄,北番人給的條件倒是挺豐厚的,每抓十個男人就一塊靈石,女人減半,靈修的話,一個低階靈修十塊靈石,武師五塊靈石,不論男女。”
柳玄點點頭,這個瘸三還挺上道,他知道自已想知道什麽,也沒有多少廢話,這樣的人聰明人不多,難怪他才是這一夥人當中的頭目。
柳玄站起身,扔了幾顆丹藥給瘸三,“這是生肌丹,你找人給他們服下吧,帶我去見見你們的老大,我感覺,他的位置應該讓一讓了。”
瘸三那敢說個不字,将手裏的丹藥交一個武師,然後帶着十幾個弟兄跟柳玄一起身着他們的營地走去。
經過瘸三講解,柳玄知道這一帶至少也有幾十個像他們這樣的團夥,有好幾個都是有氣凝階靈修坐鎮的,但是最牛氣的還是幾夥北番人,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聽說最狠的還有一個四階的法修,那位是可以直接面見北番軍統帥的主。
柳玄要得就是這個,以他的身手,混進北方要塞不難,但是北方要塞太大了,想要見到燕王的屍體何其容易,所以,他必須找人混進北方要塞,隻要能見到燕王的屍體,或者能打聽到存放燕王屍體的位置,他就能下手了。
趙亮雄一夥在衆多的流寇當中實力隻能算是中流,比他強勢的團夥大有人在,他們團夥當中除了他一個意動高階以外,隻有三個意動初階的靈修,其中還就包括了瘸三和别外那們中年大漢。因爲實力不強,所以他們的營地就比較靠外,柳玄跟着瘸三走了沒有兩炷香,就來到他們的營地。
說是個營地,其實破爛的不像樣子,一共就隻有十幾個帳篷,還都是破爛不檻的,唯一一個像點樣子的就是營地中間,用幾根木頭支起來的半木制半帳篷的一個扇子。
柳玄撇了一眼瘸三,“這就是你們的營地?”
瘸三苦笑一聲,“這也是沒有辦法,頭領說了,這隻是個臨時的營地,沒準過兩天我們就搬家了也說不定,而且我們缺少材料,擄人得來的錢财都在頭領手裏,我們這些人真得隻是混口飯吃。”
柳玄拍拍他的肩膀,他到是不在意瘸三的說詞,他剛走進營地,隻聽嗡的一聲弓弦響,一枝弓箭已經射在他身前一尺處,那箭尾猶自不住的抖,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什麽人?”聽到弓弦聲響,周圍頓時跳出十幾個人影,其中還有四五個手持弓箭的弓手。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