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豪先卻是一擡手,“我了解的,我知道北番人在想什麽,他們在等,他們在等新君的使臣,好用他老人家的屍骨作條件,可是現在新君會派使臣嗎?他自已的忙的焦頭爛額,十分的天秦倒有九分不在他的掌控之下,除了一個戰龍軍團,他也就剩下些禦林軍,可他又不死心,不肯把兵權交給雲家,如此下去,不要說北方要塞,他連個京城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說。”
柳玄真得是被他給震住了,這馬豪先小小年紀竟然将天下之事分析的如此這透,柳玄也是不得不佩服,當初看新君也是個沉穩的性格,卻想不到今天的天秦會變成如此的局面。
其實細想起來,這也怪不得新君,其實現在的亂像也都是當初老皇帝種下的根,倒也不是說老皇帝昏庸,而是老皇帝沒有堅持到最後一步,這就好比我們用打氣筒打氣,如果你用的力量足夠,就可以直接達到你要的效果,不管是給汽球打氣,還是給輪胎打氣,但是你打了一半的話,就很容易造成反彈。
這跟兩個國家戰争也是一樣的道理,如果你沒有給對方打服,打怕,然後你的後方出了事的話,其後果十有八九會被翻盤,而現在的天秦就是這個樣子。
如果當初老皇帝下了狠心,直接滅了襄王,恐怕就沒有今天的内亂,今天天秦的内亂雖然不是襄王引發的,但是跟他卻是有直接的關系,新羅也好,北番也罷,包括安南王,其實都是通過襄王勾連在一起的,再加上西北大旱,原本現在就是國辦空虛,還有抽調大部分的兵力用來防止西北貧民暴亂,這幾件事糾纏在一起,新君也确實是無力回天。
他相信這些話是這位小公子自已想出來的,因爲憑吳之時和青鸾仙子的水平也不可能教導他的,柳玄低頭看向馬豪先,隻見這小孩雖然淚眼婆娑,但卻直耿耿的回盯着的柳玄,心裏好像認準了柳玄會答應他一樣,十分的迫切和渴望。
柳玄沉思了一會,他也是很希望能夠取回燕王的屍骨的,不過像吳之時說的一樣,對方一定作足了準備,防備有人去偷燕王的屍體,不過幸好他有歸真訣,如果北番的軍營中沒有化脈階,或者四階法修的話,他倒也不是沒有機會一博。
他正是沉思,馬豪先卻是從青鸾仙子手裏拿過一物,“這是老人家打算付給先生的報酬,我先提前交付給先生,等我回到帝都,必然報與我外祖母,再爲先生查找一件價值相當的寶物。”
柳玄的眉頭微微一蹙,他對馬豪先的話作法還是很反感的,他接愛燕王的請托,甚至也沒有提過報酬的事,當然他相信燕王不會讓他白跑,但是一個小孩子就這樣把東西拿出來,說我不會讓你白跑,你是什麽樣的心情,就好像我柳玄爲利是圖一樣。
柳玄正要發怒,卻意外的看到他手是托着的東西,柳玄很失态的上前一步,一把拿過他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卷軸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柳玄再清楚不過了,因爲他的儲物袋裏就有兩份一模樣的東西,這明明就是公治家保管的那最後一份地圖,帝都地下迷宮的地圖。
柳玄一直認爲這東西應該已經被公羊志取走了,畢竟當初的時候公羊志救青鸾仙子的時候也提到這這份地圖,當時柳玄還不在意,現在想來,這公羊志倒還算是忠心,這地圖他竟然是幫着燕王要的,身爲公羊家的直系弟子,公羊志是知道這地圖的存在的,所以在胡拂剿滅公治家的時候他就猜到了胡拂的地的。
公治家雖然也同樣是三公之一,也同樣是太極門的下轄的世家,但三家當中就算公治家與太極門走得最近,在百年之間就不止一次傳出過公治家要脫離太極門的消息,所以胡拂剿滅公治家,太極門根本沒當作一回事,或者說胡拂可以擺得平這件事。
柳玄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見到了這份最後的地圖,他當然不會客氣,他原本就想着要去幫燕王取回屍體,這樣一來還真得是不去不可。
柳玄也不跟他們客氣,直接将地圖收起來,“好,我就走一趟,不過隻能我自已一個人去,吳老伯和仙子就在這陪小公子,因爲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我有脫逃的手段,一但有了牽挂,反倒是束手束腳。”
“柳統領你……”吳之時欲言又止,他從心底裏希望柳玄能燕王取回屍體的,但他又怕耽誤了護送小公子,更怕柳玄失手,他倒是相信柳玄不會出賣他們,但萬一柳玄失手,他不是更對不起燕王?
“要不我跟你大哥你去吧?”說着話王猛站了起來。
柳玄搖搖頭,“還是我自已吧……”
“不,還是我跟你去,你不熟悉地形,還我來帶路的比較好,但是我不進城”這時候吳之時卻突然站了起來,語氣異常的堅定。
柳玄想一想也,自已還沒進過北方要塞,于是點點頭。
因爲時間太緊,所以兩人也不耽擱,直接起程。
他們兩個趕路就快得多了,用了不到三天就已經來到北方要塞區域。
離着北方要塞還遠,兩個人就落了下來,因爲吳之時告訴柳玄,再往前就全是北番人的區域了,兩人商量好接應的信号,柳玄就告别吳之時,一個人向着北方要塞的方向前進。
吳之時告訴他,這裏到處都是北番人的探子,還有幾股勢力人販子,還有一些天秦的敗類也加入的人販子的勢力。
柳玄也想過假裝被他們擄住,但是卻被吳之時推翻了,因爲奴隸全被收押在要塞外的戰俘營裏,根本沒有機會進入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