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見兩個人堅持,也就不兩推讓,他已經感覺到了,這梧桐木跟他的長生圖也在遙想響應,似乎這梧桐木正是長生圖需要的東西一樣,于是他上前一拍梧桐木,打算把他直接收到長生圖,就是因爲左手都是塵土,他就拿右手去拍,但是他的右手正好握着生命寶石,就在生命寶石碰到梧桐木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從梧桐木上傳來一股引力,而他手中的生命寶石裏的生命之力好像一下子被刻走了一部分,他面前梧桐木也好像瞬間就亮了幾分。
柳玄揉了揉了眼睛,仿佛有些不敢相信,這一次他沒有試圖吸收梧桐木,而是拿生命寶石往一上貼,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了,那股吸力十分的強,而且在吸收完這一次之後,他面前的梧桐木竟然出現了變化,仿佛有一絲絲的嫩綠在梧桐木上透出來。
柳玄連忙上前将梧桐木收起來,并且将生命寶石連同梧桐木一起。
他之所以這麽急,就是怕王猛和吳之時發現梧桐木的變化,雖然兩個人已經表示把梧桐木讓給自已了,但那是在梧桐木靈氣将盡的基礎上,如果讓他們知道梧桐木還有可能複活的話,這事可就不一樣了。
倒不是說他們兩個會怎麽樣,柳玄相信,即便是梧桐木能夠複活,他們兩個也不會改變決定,但是他怕消息傳出去呀,懷壁之罪這道理他是在明白不過了,一個靈氣盡失的梧桐木和一塊生機盎然的梧桐木的價值絕對不可同日而言。
收了梧桐木之後,柳玄拍拍手,這裏吳之時以爲他把梧桐木收進了儲物袋,但他卻不知道梧桐木已經被柳玄收進了長生圖。
吳之時指了一下神殿的方向,“柳統領請”
這時候神殿裏突然走出來兩人,卻是一個婦人和一個孩子,那女人一身青衣,樣子也相當的美貌,走起路來如随風擺柳,柳玄卻是認識,原來正是他們進京的時候被燕王收在身邊的青鸾仙子。
跟在青鸾仙子身邊的是一個小男孩,這男孩生的是唇紅齒白,粉面透紅,他身穿一件玄色交織绫蟒袍,腰間綁着一根黃色玉帶,有着一雙湖水般清澈的朗目,兩道劍眉毛斜入鬓角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燕王的氣勢。
一見青鸾仙子領着一個男孩,柳玄倒是有些迷茫,按照吳之時的描述,那燕王妃是燕王在帝都的時候所娶,燕王遠赴燕北之後就被燕王送回了家,那燕王的女兒至少也應該三十歲了才對,可眼前卻明明是個不到十歲男孩。
吳之時一見柳玄迷惑,連忙給柳玄解釋,原本燕王确實是隻有一女,不過他的女兒卻是因爲生産過世了,隻留下這麽一個遺孤,但偏偏是個男孩,如果是個女孩的話其實燕王反倒不怕,正因爲他的外孫是個男孩,生怕皇族追殺。
其實這也不怪燕王,從老皇帝開始上位,對自已兄弟大動刀兵開始,李家已經成了一場專門屠殺男丁的專家,這新君剛上位,就借着逼宮的勢力直接對自已有威脅的三個兄弟拿下,兩個當時打死,還有一個曆經一個月的追殺最終也是慘死在新君的手上。
老皇帝這一世一共二十幾個兒子,剩下的聽說都已經被新君給關進了宗人府,生死不知,如果燕王雖然死了,但燕王孫依然算得上李家血脈,如果新君真的已經把自已的兄弟屠殺幹淨,那燕王孫恐怕就成了威脅新君的一個棋子,以新君的性格,斷斷不會讓燕王孫活着的。
所以吳之時才對柳玄隐瞞的事實。
柳玄到不怎麽在意,怎麽不管是女兒也好,外孫也罷,他既然答應了自然就會兌現。既然燕王已經打算讓他的外孫加入玄門,估計也是怕被新君追殺。
這時候那燕王孫突然上前一步,對着柳玄一拱手,“晚輩馬豪先,見過柳統領。”
這個禮施得是有模有樣,如果不是他的個子還小,稚氣末失,倒還真有些皇族風範。
柳玄連忙還禮,在這樣的小人精面前自然不能失了禮數。
馬豪先與柳玄見完禮,目光炯炯的看着柳玄,眼睛裏滿是熱切,“我聽他老人家……”話說到一半突然住嘴,看了一眼吳之時跟青鸾仙子,“對不想柳前輩,你也知道,他老人家不想讓我成爲皇族,也不肯讓我姓李,所以我不能稱呼他的名諱,還請你理解。”
他見柳玄沒說話,于是對柳玄一拱手,“他老人家曾經說過,柳統領忠肝義膽,實納大英雄一樣的人物,當初如果不是你義薄雲天,現在的天下也不一定就是新君來坐,所以我馬豪先今天有一事想求前輩。”說着話單手一僚蟒袍,單膝跪到地。
吳之時和青鸾仙子都是臉上變色,誰也沒想到的這位能搞這麽一出,兩人正要上前攙扶,卻被柳玄一擺手制止了。
“既然燕王不想讓他再方皇族,那他也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姓馬的世俗子子弟了,說吧,你到底是有什麽事要求我?”柳玄的眉毛一挑,他想不到剛一見到這個燕王孫,這位竟然給他搞不麽一出,倒讓他有些騎虎難下了,别看這小家夥年紀不大,但玩起心術來一點也不比大人差,看來這皇族的血脈就是與衆不同。
馬豪先一擡頭,這時候竟然已經是淚流滿面,“我現在隻是個小孩子,很多事我都作不了,但天秦人自古重孝道,我現在就隻有這麽一位親人,他老人家爲了天秦,誓死不下城牆,最終連屍骨都落在番鬼手裏,我這個作晚輩的沒有能力,不能幫他報仇雪恨,但我總不能什麽也作,所以我想求柳前輩,幫我把他老人家的屍骨接回來,我護送他老人家的屍骨歸宗。”
說完話,也不管柳玄答應不答應,對着柳玄一直磕頭,他面前就是一塊青石,幾個頭下去,直磕的鮮血直流。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