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公羊學慶就直接離去了,離去之前他還要了柳玄洞府的位置圖,說是還有事要登門拜訪。
等公羊學慶離開,柳玄又返回了拍賣場,來到文平楠的身邊,柳玄有些不好意思,“文師兄,我其實也沒有那麽多的靈石,我是拿了東西作抵押的。”
文平楠揮揮手,“柳師弟說笑了,别說你也沒有那麽多的靈石,就是你真的肯借給我靈石,我又什麽時候能還上呢,算了,你知道嗎?那才那件七星紫雲衣拍出了多少?三十萬靈石呢,我老文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靈石,真是他嗎的變态,從哪裏一下子冒出這麽多的富家子弟,還讓不讓我們這些窮人活了。”
柳玄隻能尴尬的笑笑,“咱們玄門修身,講究的就是法财侶地,這财排在第二位,可見其重要性,師兄也不用介懷,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靈石這東西,不是想要就能來的,有時候掐錢也要看人的本性,你看這平順商行,他們也是修真的,就比咱們會賺得多。”
文平楠點點頭,“師弟講得有道理,咱們是現在回山嗎?”
這時候柳玄的落雷印和飛劍也已經交割完畢,雖然拍賣會還沒有完,但兩個人已經失去繼續下去的心意,文平楠更是陪着柳玄來的,于是兩個人出了洞府,直接回山。
天極門的山門雖然在接天峰,但除了接天峰,周圍包括後峰以及相應的小山峰範圍極爲廣大,真得要論起來,太極門所謂的山門方面百裏也不止,這小鎮說是在太極門的山腳下,但其實離着接天峰至少也有四五十裏之遠。
即便是柳玄和文平楠,想要回到太極門,至少也要飛兩炷香的功夫。
一出小鎮,柳玄就感覺被兩股強大的念力遙遙的綴上了自已,于是他撇了文平楠一眼。
文平楠可沒有柳玄的這麽強大的神識,他見柳玄看自已,還有一些迷惑。
“有人盯上咱們了,正确的話應該是盯上我了,兩個人,實力不弱。”柳玄見文平楠沒發現,就直接告訴他。
“什麽?什麽人這麽狂妄,這可是咱們太極門的地界,要不要發警示信号?”文平楠聽柳玄一聽,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柳玄呵呵一笑,“文師兄何必緊張,這不是有人送靈石上門來了嗎?”說完一指前方的一處密林,“就選擇那裏吧,我也很奇怪,是什麽人這麽狂妄,敢在咱們太極門地頭殺人越貨。”
兩個人在林邊落下,柳玄也不大意,直接一揮手,将困陣的陣盤就扔在了身後,文平楠還疑惑的看了一眼,不過他的水平有限,他雖然也聽說陣盤這種東西,但畢竟沒見過,要知道,陣盤這種東西在現在的玄門中是相當強力的手段,如果不是陣堂的弟子,平時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陣盤,而且這種東西往往都是保存在陣堂的幾位執事長老手裏,如果不是核心弟子,那是見都沒有機會見到。
經過公孫家族一役,柳玄的陣盤更加的完善了,他從公孫加得了四枚陣旗,正好和他的陣盤下配合,這樣一來,不但陣法範圍大,威力也大大加強。
天秦多數靈修所用的陣法,都是由上古時期的陣法演變而來,現在的陣法也比上古時缜密了許多,一般來講共爲分陣眼、陣基、陣紋、陣旗四個部分,但這些也不是必須必備的東西,但是陣眼和陣基就必不可少的,而柳玄所用的陣盤,則是上古時期靈修經常用到的陣法,就是将陣眼和陣基用煉制靈器的方法煉制到一起,所以不用像現在的靈修布陣那樣的麻煩,但是同樣的,因爲陣眼和陣基已經煉制到一起,所以陣法的威力和範圍因爲受陣盤的限制就局限了許多。
其實柳玄手裏的材料很多,如果有時間的話,他完全可以布一個範圍幾裏方圓的大陣,就是困個數十個靈修也不成問題,但是煉制成陣盤之後,就隻能困住三五個人,幾乎變成了單打獨鬥的專用陣盤。
但是加上陣旗的話就不一樣了,因爲陣旗上本身就篆刻和陣紋,所以它就相當于是陣紋和旗一起,将陣旗插在陣盤附近相應的節點上,可在大大的擴大陣法的範圍。
文平楠雖然不認識陣盤,但是陣旗他認識呀,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一見柳玄在周圍插下四根陣旗,文平楠心下大定,他發現了,自從接觸上這位柳師弟之後,他所聞所見,遠遠大于他原本在山門内山下的所見。
同時他還發現,随着他發現柳玄力量的強大,自已卻變得越來越懦弱了,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柳玄的時候,柳玄還是一個沒有踏入靈修的毛頭小子,這一轉眼不過一年的光景,這小子竟然已經遠超他的所有認知,成爲一個連他這個氣凝中階都要仰視對象。
随着柳玄的陣旗,周圍飄起了一陣如水氣一般的迷霧,在太極門周圍這些群山之中,這樣的水霧随處可見,所以很難引起别人的懷疑。
布置完一切之後,柳玄一轉身,看向了他們來的方向,隻見兩道人影,像兩個幽靈一般,貼着地面飛了過來,看到柳玄二人在這裏等候,他們也不驚訝,仿佛一切都盡在他們掌握一樣。
兩個人都穿着青色的長衫,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個面具,左邊的這一位,身材有些高挑,看起來很是清瘦,這樣的人如果放在世俗,難免讓人懷疑他會不會被一陣大風吹走,他的臉上帶着一個笑面人的面具。
另外一個就強壯的多,身材不高,但看起來相當的強壯,他的臉上去戴着一個青面獠牙的鬼面。
兩人離着柳玄二人十丈左右站定,瘦高的人拱了拱手,“果然有些門道,不愧是太極門的後起之秀,就是不知道柳屠夫這名号是否與你的身份相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