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一個聲音直接喊了出來。
聲音來自柳玄的身後,柳玄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誰,除了阮旭彬也不可能是别人了。從剛才的情況就看得出來,這阮旭彬與公羊學慶一定水火不熔之人,這樣一個人再遇到公羊學慶的時候竟然選擇了退讓,不用猜也知道,這家夥一定是有什麽别的目的,所以不願意跟公羊學慶在落雷印消耗,果然,空沙一出,阮旭彬直接出手,目标直指空沙,這才是他今天的目标。
“一百二十萬”聽到阮旭彬出聲了,公羊學慶自然不甘落後。
阮旭彬這一次卻不再忍讓了,他嘿嘿幹笑了兩聲,“公羊學慶,别看你平時跟我較勁,但真說到比家底,我就不信你公羊家能跟我阮家比,咱也别這樣小家子氣,這空沙我阮家勢在必得,就看你能不能跟我比了,”說完輕輕在桌子上一拍,“二百萬”
一開始的時候,幾乎廣場内的所有氣凝階都面紅耳赤,但聽到這兩位報價後,大多數的人都忍了下來,這畢竟不是小數目,就像文平楠,終其一生恐怕也不到二十萬家底,這兩位可倒好,一張口就是百萬百萬的報價,雖然這空沙動人心,但是普通人還真跟他們兩位比不了。
公羊學慶也冷笑兩聲,“說到拼家底,也許我們公羊家真拼不過你們阮家,不過阮旭彬,你如果想以區區二百萬就想把空沙拿走,你就太小看我們公羊家了,二百二十萬。”
阮旭彬哼了一聲,卻是沒繼續跟公羊學慶争辯,直接一擡手,“二百五十萬。”
這一次公羊學慶不喊了,估計他身上的靈石真得沒有阮旭彬身上的多,所以就沉默了下來,見公羊學慶終于不出聲了,阮旭彬哈哈大笑起來。
他剛才故意隐藏身價,就是想着要偷偷的将這空沙拿到手,不過柳玄的意外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這阮旭彬不但是一位内門弟子,在制器上也相當的有水平,他看得出來,那落雷印隻是靈力流失的多了一點,他完全有把握将之恢複成上品靈寶,不過所要花費的代價也不少,但是柳玄的意外出現卻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阮家弟子一向嚣張慣了,于是他不再隐藏身份,直接喊出了自已的名字,希望對方能對阮家一個面子,卻萬萬沒想到自已的死對頭公羊學慶竟然在這裏。
這兩位雖然都隐藏了身份,但彼此之間太熟悉了,一開始的時候隻是叫價倒也很難發現,但他說是自已是阮旭彬之後,對方一針對自已他就知道是那個讨厭的公羊學慶到了,他心裏這恨,但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已已經顯露了身份呢。
他這個時候其實真的很後悔,如果他不顯露身份的話,這公羊學慶也未必就會對自已死抗到底,雖然說這東西是價無市,但今天所花費的代價也确定有些虛高了。
這時候自已的死對頭終于被他壓下去了,他如何能不高興,不過就在他狂笑的時候,突然一聲喊将他的笑聲打斷。
“等一下”卻是公羊學慶的聲音。
“公羊猴子,你什麽意思?”
公羊學慶一舉手,“趙掌櫃,我想向場中的同門出售一點東西,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阮旭彬當時就不幹了,“不可以,咱們都是選擇的以靈石抵押的方式,也就是說,身是的靈石有多少就是多少,不可以虛報。”
“我知道呀,可是我隻是向場内的門内弟子出信點東西,這本身也是我身上的東西,我想并不違反拍賣會的規則吧?”公羊一攤手。
還别說,拍賣場還真沒設置過相應的規則,因爲他們這種隐藏身份的人,平時是絕對不會暴露自已的身份的,如果出售自已的身上的東西,很可能就會被别人認出自已的身份,所以一般是沒有人會主動出售身上東西的,今天這兩位也是巧了,他兩們相互太熟悉了,所以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換個角度好講,拍賣場自然是希望東西拍賣的價格越高越好,所以既然沒有違背拍賣場的規則,自然也不會反對。
不過因爲這兩家的勢力都不小,趙掌櫃也有些爲難,“這倒是不違反規則,隻是沒有先例。”
不等阮旭彬說話,公羊學慶一擡手,“既然沒違反規則,那就是可以了,我這裏有一樣東西”
說着話,他拿出一塊玉符來,緩緩的走向柳玄,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對柳玄一拱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是柳師弟當面?”
柳玄微微一愣,他真沒想到這公羊學慶竟然認識自已,所以有些尴尬的站起身來還禮,“公羊師兄客氣了,在下正是柳玄”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人群中頓時有人驚呼起來,“呀,是柳屠夫,我們這人怎麽這麽眼生呢,原來是他……”
還有些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柳屠夫是誰?”
“呀,是弑北三屠的柳人屠”
公羊學慶這時候已經撤去了僞裝,看起來是一個長得相當威武的青年,他撇了一眼阮旭彬的方向,将手裏玉符放到柳玄的手裏,“不知道柳師弟對這個東西怎麽看,有沒有興趣?”
柳玄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手裏的玉符,看起來往自已的眉心一貼,不過兩息的時間,柳玄身軀微微一頓。然後過了足足有近十息的時間,柳玄才将玉符從額頭上拿下來。
“師兄的意思是?”柳玄表情相當的凝重,就連他身邊的文平楠也緊張了起來,他還是很少看到柳玄這個樣子,這說明這玉符裏的信息對于柳玄相當的重要。
“我知道柳師弟還打算再回帝都一次,這東西應該對柳師弟相當重要,我們三公世家已經脫離了那個圈子,所以這東西已經沒有用了,如果柳玄有興趣的話,我就将這東西賣給師弟如何?
“那師兄打算賣多少靈石呢?”
“五十萬靈石怎麽樣?”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