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這一聲驚呼,這十幾個壯漢又齊刷刷的退了一步,領着的大漢一擡手,“三位是靈修,不知道來北河有什麽貴幹?”
艾薇兒一擺手,“怎麽着,你們還真是查戶口的嗎?”
領頭的大漢手裏拎着一把靈劍,身上有陣陣的威壓傳出來,他緊盯着艾薇兒,左手背在身後打了幾個手勢,“恐怕幾位還真得跟我們交待一下,我們雖然不是官府的官差,但也真管得着。”
看着艾薇兒的樣子,柳玄仿佛再一次回到燕北修學院的時候,不禁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艾薇兒的肩膀,轉頭看了看大漢,“你最好讓你的手下别打什麽主意,别說你們拿我們沒辦法,即便你們真能對付我們,你們也吃不了什麽好果子,既然大家都是一個目的來的,我看也沒必要鬧得太僵,這樣吧,把你們知道的消息給我說一下,我聽聽有沒有什麽可取的地方。”
“好大的口氣,我還真是很少遇見這樣的事呢,不知道可否請教?”領頭的大漢對着柳玄一抱拳頭。
柳玄搖搖頭,拿出一塊腰牌放在桌子上,緩緩的往前推了一下。
那領頭的大漢一見到柳玄的腰,腳下竟然一軟,差一點就跪在地上。
柳玄拿出來的腰牌自然就是他的羽林衛統領腰牌,眼見大漢認識這腰牌,柳玄微一點頭,“看樣子你還是識貨的,怎麽樣,這下子可以跟我說一下了吧?”
那大漢左右看了看,意思是這個地方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柳玄卻不在意,而是随手一揮,兩道屏障已經将大漢和他們三人包在了中間。
這兩個屏障一個是隔音的,一個是隔絕視線的,有兩種手段下,自然是不怕其他窺探。
經過詢問才知道,果然如柳玄所料,這些家夥還真的是朝裏的人,不過他們即不是刑部的,也不是軍隊的,而是大理寺的。
大理寺這種機構就比較特殊了,他不歸刑部,也不歸兵部,他是直接歸屬皇權的,但又區别于宗人府,所以像這種情況由他們來處置是最爲合适了。
這帶隊的叫李弘松,他當然不是皇族,但他的姓還真是皇姓,不過是賜姓,他家世代都在大理寺當差,也算得上老牌的家族了,據他說他家的老祖曾經也是羽林衛的一員,當年還曾經做過太宗的護衛,七十年前的護國戰争,他家老祖随雲家老帥出征,在新羅被番鬼射斷了一條腿,雖然及時得到了救護,但也落下個踮腳的毛病,太宗感他忠勇,這才賜姓爲李。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認得柳玄的統領腰牌,要知道,羽林衛的腰牌雖然大緻上一樣,但其實并不都是一樣的,根據官職不同,羽林衛的腰牌一共有五種之多,像柳玄這樣的統領腰牌,其實除了樣式以外,無論材質還是顔色跟普通的羽林衛腰牌差别還是很大的,即便是大理寺的差官,估計也沒有幾個認識的。
他們來到北河已經有一段時間,那店小二之所以才他們如此的懼怕,就是因爲他們前些天曾經在這裏與人和人動過手。
這北河郡現在已經亂成這樣子,依然經常有人失蹤,所以現在已經很少見到有人單獨往來了,即便是有事往來,也是成群結隊,像柳玄三人成行的現在已經非常的少見了,雖然他們是想坐柳玄他們的雨棚,其實也是存了打探的意思。
他們來了已經月餘了,其實對于人口失蹤的事,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不過這裏面的事很奇怪,不過郡守對此事不聞不問,甚至裏面還有靈修,所以李弘松認爲這事很有可能是郡守勾結外人,才造成如此大的恐慌,他已經将他們了解的情況傳回了帝都,希望有通玄殿的靈修幫助。
柳玄三人點點頭,這是他早就想到的,像人口失蹤這麽大的事,郡守斷斷不可能不聞不問,而北河郡守不斷不管,還派軍隊守住了邊界防止人員外流,這裏如果說跟他沒有關系,鬼都不信。
不過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方便出現,畢竟玄門不理紅塵事,這是早有約定的事,如果這事有玄門勢力或者外境的修者參與其中的話,他們才能出手,否則這事就算鬧得再大,跟人們也沒有關系。
所以,問明了情況之後,柳玄就讓李弘松等人離開了。
等雨停路幹了之後,三個人繼續上路,這一次他們再不是無目标的瞎逛了,李弘松給柳玄提供了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人口失蹤的特别嚴重的地方,有些地方多數已經人去樓空,頂天隻能剩下幾個老弱病殘罷了。
随着李弘松指引的方向,他們來到了一個鎮子,這鎮子不大,繁華的時候應該也不過就是百來戶人家,現在就隻剩下一些空院落,街道也無人打掃,滿街都是風沙和灰塵,一些敞開的大門和窗戶在風中吱嘎吱嘎的搖曳着,給人的感覺這裏就是一片鬼域。
這種地方,可能真得會吓到普通人,但是對柳玄等人卻沒有什麽效果,他們身爲靈修什麽沒見過,本身就有靈修是專門來煉屍和煉魂的,柳玄更是跟鬼修打過不止一次的交道,所以對他們來講,這裏除了空曠以外,并沒有什麽吓人之處。
看看天色已經晚,三個人找了一處比較大的院子,打算在這裏住一晚上,明天在周邊看看,能不能找到沒有逃走的人,問一問具體的情況,如果能打聽到消息是最好,如果打聽不到,就向下一處目标前進。
柳玄不是沒想到直接去詢問郡守,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肯定跟郡守脫不了關系,但就這樣直接去質問,恐怕得不到真正的原因,反而會打草驚蛇,所以他們還是決定先在周邊看一看情況,如果能遇上擄人的情況更好,他們甚至約定了如果真有擄人的情況出現,就假裝是普通武修,讓對方擄走好查一查真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