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也不動生色,硬生生的頂着他的威壓,指了指自已身後的洞府,又指了指面前的靈田,“這座洞府是我的,還請師兄将你種植的劍蘭盡快移走。”
“移走?”老者冷哼了一聲,指着靈田裏的劍蘭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麽?這叫劍蘭,我想你就算是沒見過也應該聽說過吧?這是專門給飛劍鑄模用的,劍蘭種植以後是不能移植的,一但移植就會出現細紋,會大大降低飛劍的成劍率,你竟然讓我移走?那也行,你賠給我五千靈石,我就算是勉強接受了。”
一看他的表情,再聽他的話,柳玄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這位明顯就是想仗着修爲比自已高,随意想打壓自已。
柳玄冷笑一聲,“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老者向着柳玄的方向邁了一走,威壓逐漸的加大,“那就是要在手下見個真章了。”
柳玄也向着一步,一股強大的威壓沖天而起,不但沒有被對方壓倒,反倒是向着對方威逼過去,然後柳玄也不答話,直接抽出腰間的昊天刀,對着自已側前方的靈田一刀劈了過去。
随着柳玄的一刀,山谷中的空氣仿佛都被這一刀劈開,巨大的氣浪在柳玄的側前形成一道橫向的漩渦,待漩渦散去,一道足有三十丈長短的深溝将靈田一分爲二,靈田裏滿目瘡痍,所有的劍蘭無一幸免,全部被刀氣絞碎。
看着柳玄揮的一刀,老者身不由已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也有一些閃躲,他連忙收了自已挑釁一般的威壓,十分不甘心的對着柳玄一拱手,“在下王鴻玄,師弟可否将名諱告知,他日也好向師弟讨教一番。”
“柳玄”
“柳玄”李鴻玄暗自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思考門内是否有這麽一位出名新晉弟子,不過随即他就想到了什麽,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驚悚之色,對着柳玄一拱手,“多有得罪,還請柳師弟不要記恨。”說罷轉身急沖沖的離開了。
看着他那麽着急離開,柳玄不由得也有些奇怪,這家夥好像知道自已一樣,而且看起來很懼怕自已的樣子。
柳玄這時候自然不知道門内盛傳的關于他的說法,他從長生圖内拿了兩株凝香草,打算先給艾薇兒兩株,這凝香草的價值絕對在小境丹之上,當然了,柳玄的長生圖之内還有凝香草,他之所以隻拿兩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他正要出谷,從谷外飛來一道流光,看那流光直奔柳玄,在柳玄的身周轉了一圈,然後停在柳玄的身前,滴溜溜的轉個不斷。
柳玄一招手,這是一張門内專用的傳音符,一般隻有出任務的時候才會出現,柳玄不由得就是微微一愣,按理說他現在不應該有任務才對。
從他加入太極門至今,他還沒出過一次普通的評分任務,就是齊岚當初的那一種,如果按照任務等級劃分的話,他執行的其實都應該算是超級難度的,不管是秘境試練還是北番屠族,至少都應該給他半年的修養時間,更不要說公孫家的事了,他加入太極門不過區區三個多月的時間。
他拿起來傳音符一看,居然是戰堂的堂主召見。
這六堂之主可是太極門内的大人物,雖然都是化脈階的強者,但據說其權力之大在門内除了掌門和内三堂的堂主以外無人能出其右,由其是這戰堂的堂主,因爲戰堂主掌門内安全,所以戰堂堂的權力之大還在六堂之首,隐隐可以與内三堂相較高下之意。
柳玄的撇了一下嘴,他還有些拿不定,雖然按理說他是應該一年之内不用出任務的,但這戰堂之主召見,他還真得不得不去,畢竟對方的位置和實力都擺在那裏,六堂之主可都是化脈階強者,據說有些已經到達了化脈階的巅峰,柳玄也不得不重視。
他這裏還在奇怪,但是他忘記了一點,當時因爲事發太突然,他晉階氣凝階之後,到現在還沒到戰堂報備,因爲戰堂負責整個宗門的安全,所以,無論你身上那個堂口,隻要是晉階氣凝階之後,就必須到戰堂報備,好方便戰堂管理和分配,而他本身就是戰堂的成員,卻因爲太緊張二女的事,所以就忘了這件事,直到今天他也沒想起來。
按說各堂有各堂的任務,其他堂口的人也沒必要聽戰堂的指令,但都是指普通情況下,戰堂作爲六堂之首,有權力在特殊情況下調動太極門下所有能夠保衛太極門的弟子,當然,這些所謂的弟子多數都是指氣凝階,意動階的戰鬥力不夠,而化脈階人數又稀少,所以這裏指的多數都是指氣凝階,柳玄作爲戰堂成員至今沒有拜見戰堂堂主,其實早就已經被人彙報過了,這人背後彙報的人自然就是劉桐。
按說劉桐是沒有資料打小報告的,他隻是一名意動階的弟子,雖然他一直記恨柳玄,但畢竟柳玄已經踏入氣凝階,像他這種背後下手的事,一但被柳玄知道了,肯定沒有他好果子吃。
可劉桐恰好有一位黨兄,他的這位堂兄卻是戰堂的主要負責人。
劉桐的堂兄叫劉皓,是戰堂内極爲資深的氣凝階弟子,踏入氣凝階二十餘年,已經卡在氣凝階巅峰數年了,他也曾經試着沖擊化脈,可惜機緣不夠,沖擊失敗,苦修了數年才重新修回現在的修爲。
因爲他資料夠深,所以戰堂内氣凝階弟子的管理,戰堂主也多數都交給他處理。柳玄的這一次小小的失誤,早就被劉桐記錄在案,報到他堂兄的手裏。
柳玄接到傳音符,自然不敢耽誤,等他來到堂口的時候,發現堂口内來了一共四五十個氣凝階弟子。
戰堂的大殿位于半山腰,戰了很大一片地方,大門外有一個小型的演武場地,這些氣凝階的弟子都在這裏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