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漢這時候可沒看見他們兩個,他轉過身正扶那被吓傻的老人,後背正對着這兩個護衛,雖然他也聽到馬車裏的人喊了,可他卻根本沒往心裏去,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這位得狂妄到什麽程度,才敢當街殺人。
等他聽到身後聲響的時候,再想轉身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護衛,其中一個高高躍起來,揮刀向他的後背就劈下來,另一個雖然沒掏刀,但是一抖手,一條軟鞭已經卷向大漢的腳踝,他的軟鞭卻是比他同伴的鋼刀還要快上幾分。
這如果大漢躲閃不及,隻要被他的軟鞭纏住,估計就躲不過那臨頭的一刀。
這兩個一看就是常年混在一起的家夥,根本連招呼都不打,而且還都明白自己同夥的意思,很明顯是經常配合下手。
眼看那大漢躲閃不過,就要被對手鋼刀劈中,隻聽嘭的一聲,跳到半空的護衛竟然一頭從空中跌落,胸前一片血紅,雖然不緻命,但幾次想要爬起來都有些費力。
揮刀的護衛被擊飛,大漢這時候已經轉過身來,雖然他的腳踝被軟鞭纏住,不過他一把扯住了軟鞭,用力的一拉,那持鞭的護衛竟然身不由已的向着他沖去,這大漢再往前探一步,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支手一抄底抓住了對方的腰帶,手裏一用力,直接将這名護衛扔了出去,正撞在側翻的馬車上,馬車裏叫嚣着殺人的家夥被吓得再次縮裏回去。
擊落持刀護衛的自然是柳玄,在馬車沖撞老人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看到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讓那兩個護衛動手砍人,反正他就是這個脾氣,有看不過的就直接上手,反正修者的世界強者爲尊,他也不怕對方找自己的麻煩。
這邊一動手,卻是立刻驚動了城門的門守,呼啦啦的一隊人馬開了過來,将柳玄三人和那大漢圍在當中。
像北玄這樣的城市,每個門至少也有五百以上的守衛,郭揚那樣的隻是個小隊,而門守其實已經算得上比較大的官員了,五百人的編制,在軍隊裏也要算個千戶了。可是即便是門守這樣的官員,也是沒見過文平楠的,這也不怪他,像文平楠這樣的修者,一般也不參加什麽官方的活動,沒事的時候就待在燕北修學院的内院,這門守自然是沒見過他。
這城守打量了上下打量了幾人,發現都不認識後,輕輕一揮手,“不管幹什麽的,都先給我拿下,敢反抗,按照細作處理。”
文平楠很是生氣,他在北玄這麽久了,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那怕是燕北的總督,見了自己客客氣氣的,畢竟自己的身份在這裏擺着,這個門守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不過還不等他發威,柳玄已經把靈壓散了出去,那門守不由得一激靈,他雖然不是靈修,可是在柳玄故意之下,他再反應不過來可就真的沒救了,于是他臉色一變,“你們是什麽人,竟敢襲擊城守大人的車架,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
門守感應得到,那些士兵反應也不慢,原本已經打算搶攻的幾個家夥立刻停下了手,卻還是有兩個倒黴鬼已經揮舞着武器沖了上來。
不過沒等他們沖到跟前,關路傑輕輕的一抖衣襟,那兩個家夥就好像撞在了牆上一樣被彈了回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驚了城守的大架?”柳玄不收得嘿嘿冷笑兩聲,“那就請城守出來一見吧?”
說完抱着肩膀就不說話了,而文平楠也是眼光一眯,緩緩在柳玄身上打量兩眼,卻是沒有說話。
他發現柳玄與幾個月前離開北玄時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那時候的柳玄雖然也是桀骜,但卻更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雖然對他這個師門長輩還算尊敬,但骨子裏卻透出一股子傲氣。
現在的柳玄卻是更加的世故了,雖然同樣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但卻不是一點章法也沒有,也就是說,柳玄現在變得講理了。這樣文平楠很奇怪,這柳玄帝都一行到底發生了什麽,給柳玄帶來如此大的變化。
關于柳玄的一切,現在都還沒傳到燕北,而且在新君刻意的控制之下,關于柳玄的很多事也被淡化了,所以除非文平楠現在遇上王雨瑤等參與者,要不然他也了解不到柳玄在帝都發生的一切。
門守其實也是拿話壓他們,他自己明明非常清楚,那馬車裏怎麽可能是城守呢,雖然這是城守家的馬車,但卻不是城守的官架,而且馬車驚翻的時候,他離着這裏也不算遠,自然也聽到的馬車裏傳出來的聲音,那聲音可斷斷不是城守的聲音,而且就算真的是城守的話,也不會下這種狂妄的命令,那怕是城守真得想要殺了攔他馬車的人,他也不會當街道下命令,把人帶回府衙,還不是想怎麽炮制就怎麽炮制,當街下命令殺人的話,真的被百姓傳播出去,總是影響他城守的形象的。
聽到這裏已經被城門衛兵控制了,那馬車裏的人終于穿了出來,衆人一看,果然不是城守,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錦袍的少年,這少年倒是生的唇紅齒白的,隻不過眉宇之間多了一股戾氣,難怪如此的狂妄。
那被馬車側翻,看樣子他也是摔得不清,臉上明顯有一塊淤青,難怪如此的歇斯底裏,他鑽出馬車之後,也不看現場是個什麽情況,一指門守,“于門守,快把這些刁民給我拿下,他們竟然想着刺殺本少爺,連我的護衛都被他們打了,你難道沒看到嗎?”(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