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很淡定的沖屠文承比了一個繼續的手勢,屠文承一見,也安心了許多,雖然這事也算不上是特别的辛密的事,但如果柳玄就此卻步的話,他也不想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拖下水,不過現在看來,柳玄似乎還很感興趣的樣子,這樣他反倒安心了許多。
于是他沉聲道,“說是一處地下宮殿,不如說是一個被封印起來秘境,我們雖然是名義上的守護者,但其實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我們在守護着什麽。”
柳玄卻是微微一笑,“這麽說的話,你們算不算是監守自盜?”
屠文承哈哈笑了幾聲,“作爲守護者,我們防止其他人和勢力擅入,但面對着如此龐大的秘密所在,我們四大家族也不可能不動心,雖然封印的力量異常的強大,不過随着時間的流逝,封印也漸漸的松動,有幾處位置已經可以出現了細小的裂縫,我這一次受傷,其實根本不是像外面傳的哪樣去什麽苗疆,而是去了地宮。”
“那前輩是怎樣受得傷呢?”柳玄對這一點還是很關心的。
“這處地下宮殿很神秘,那裏面龐大的像迷宮一樣,我的感覺是裏面的面積恐怕比帝都隻大不小,到目前爲止我們四大家族擦查這地宮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卻遲遲沒有找到地宮的核心所在。這些年,我們四大家族各有收獲,但其實收獲最大的還是胡家,不知道你們沒有發現,近些年胡家突然多了一些奇形怪狀的寶物,這些東西多數都來自地宮。
我這一次是單人一個人下去的,恰好遇上了一支胡家的三人小隊,我遇上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被一支四階妖獸搞得手忙腳亂,于是我上前幫他們解了圍。
事先我們就曾經猜測過,胡家一定是找到了一個不爲其它三家所知道的地方,要不然胡家也不會實力增長得這麽快。
也怪我太自負了,和他們分開後又獨自一人就偷偷的跟着胡家的三人小隊,後來被他們引到了一處地下密林裏,我還沒動手,就被胡家人給偷襲了,幸好我實力夠強,才從地宮裏逃了出來,不過不等我原路返回,就發現不對,自己好像中毒了,于是憑靈力壓制着毒性,才勉強逃回族内。”
柳玄先是看了屠文承一會,然後又看了一眼藍沖和屠文軒,“胡家的靈寶是有些奇怪,我跟胡家的靈修交過手,那個叫胡犴的,有一塊門闆一樣的飛行靈器,而胡家的另一個女修更是奇怪,她的靈寶竟然是一塊金塊。不過,屠前輩将這些東西告訴我和藍兄,不會是……”
屠文承微微一笑,“柳兄弟這麽聰明,自然不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吧,實話說吧,那封印的縫隙極小,也隻有氣凝階以下的靈修才能進入,一但靈力超過氣凝階,就會被封印之力反彈出來,我是沒有可能再進去了,不過我打算讓文軒進去找找機緣,當然,如果有柳兄弟和藍沖兄弟陪着文軒的話,這把握就大了許多。”
藍沖看了看柳玄又看了看屠文軒,“裏面的情況是怎麽樣的,文承兄是不是應該跟我和柳兄弟交待一下。”
屠文承左右看了看,“這個不急的,地下迷宮也不是随便進的,想要再次進入,準備起來也很麻煩的,不過你們看我就知道了,裏面并不安全,危險不但來自于地宮裏的機關和傀儡,更有許多我們在外界十分少見的妖獸和鬼物,不過機遇從來都是和風險并存的,想要得到強大的寶物,又不想踏足風險,這是不可能的。”
然後他一揮手撤掉了隔音屏障,“哦,忘了告訴你們了,柳兄弟的靈火就是來自于哪裏……,你們也不用急着答複我,隻是記得保密就好了,這一點我相信二位都能作得到。”
藍沖點點頭,“有文承兄弟相邀,藍某敢不從命,我也是一直很奇怪,原本胡家有人數上并不占優,平時也不是很高調,近十幾年卻隐隐的以第一世家自稱,最近竟然愈演愈烈,大有橫掃四大家族的趨勢,原本是得利于這裏,難怪,難怪。”
這時候幾人的酒意也漸漸退去,就在酒宴将散不散的時候,一道銀光從天而至,一直飛到屠文承身側的柱子上,卻是一張傳音符。
一開始屠文承還在意,随手對着傳音符一點一指,那傳意符已經飛到他的手上,不過隻聽了寥寥數句,屠文承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玄,“我聽說柳兄弟還兼着羽林衛統領的虛銜,那柳兄弟最好現在就返回軍營,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不過好像皇宮裏出了什麽大事。”
柳玄一聽,起身就走,屠文承沒說皇宮出了什麽事,柳玄卻是再清楚不過,屠文承既然這麽慎重的跟自己說,那就說明一定是天子出事了,從自己初見天子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算算日子天子随時可能壽盡,以天秦現在的國情,一但天子仙隕,天秦必定大亂,很有可能再次陷入百年前的群雄争霸局面。
柳玄出了屠府,上馬就往回趕,屠家大院的位置在城東,軍營的位置在城中城皇東側,自己的住處中處于這兩個位置的中部,這三個地點幾乎成一條直接,柳玄想要回到軍營,就必須先路過自己的住處。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柳玄已經來到自己的住處附近,眼見着自己的住處越來越近,一股殺氣直透柳玄的背後。
柳玄一拉馬缰繩,緩緩的停住了戰馬,坐下的戰馬打了一個響鼻子,他仿佛也感覺到了殺氣一樣,馬蹄不住在的青石路面上敲擊着。
他面前的街道,是道往皇帝的必經之路,這條街道柳玄每天不知道要走多少次,雖然現在天色漸漸變黑,但卻從來沒像今天這麽安靜過。
柳玄輕輕的在馬背上拍了一下,讓戰馬緩緩的前行,有道是藝高人膽大,柳玄卻是不得不硬闖這裏,因爲前面不遠就是一條城内河,如果要繞道的話,一來一回至少要耽誤半個時辰,在現在這個時候,别說半個時辰了,有時候也許一炷香得時間都可能改變一個朝代的命運。
柳玄将昊天刀提在了手裏,還不等他激活昊天刀,一聲尖銳的聲響,數十克羽箭射向柳玄和他跨下的戰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