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望京把人讓進了側廳,給衆人看坐,與皇子同行的靈修自然不肯與皇子同坐的,林通和杜晨當然也不傻,所以他們都充當保镖,也隻有柳玄和皇子各坐了一個客位,等待衆人坐定,一個小丫環給衆人端上茶來。
小丫頭年紀不大,長得卻是出奇的漂亮,而且看起來并不是天秦人,更像是胡人的可能性多一些,而且身上還有一股奶香傳來,這倒也沒什麽稀奇的,一些大戶人家經常有胡人或者番鬼的下人,不過是主人用來彰顯他的身份與衆不同罷了。
柳玄也算是個苦出身,對于茶來講不是很了解,但是十五皇子可不一樣,他端起茶杯端詳了些許,“玄泥碧玉杯,胡大人看來也是個愛茶之人。”
從他的話不難聽出嫉妒的味道,這玄泥碧玉杯可不是普通的茶杯,這玄泥在天秦境内極爲少見,用玄泥燒制的茶杯會顯像玉一樣通透,而且還泛着絲絲的綠意,所以這種杯子才叫玄泥碧玉杯,這杯子不但少見,而且對人還有極大的好處,用此杯泡過的茶,有提神配腦的功效,倒是有一些醒神茶的意思。
如果真的用來泡醒神茶,那至少會提高醒神茶半成的功效,不要說在世俗了,就是在靈修界也是少見,正好皇宮内有一套,天子平時都不舍得拿出來使用,生怕被誰摔壞了,想不到胡望京竟然拿它來待客,你叫十五皇子如何不妒忌。
胡望京卻是哈哈大笑,“這位大人真是有眼光,這杯子我平時也不舍得使用,今天這不是貴客臨門了,好東西自然要拿出來與衆人分享,來來來,喝茶喝茶……”
柳玄喝了一口茶,雖然他不懂茶,但也覺得唇齒留香,那茶葉與普通的茶葉也頗有不同,不卷不團,不平不尖,而是上下兩頭微微散開,葉子的中間卻環抱在一起,光從外形上來看的話,倒是有些像葫蘆一樣。
“這是番葫蘆嗎?”柳玄想起了一種在前朝頗有名氣的茶來。
胡望京連連點頭,“嗯嗯,這位大人還真是有眼光,确實就是翻葫蘆,這可是前朝名種,現在卻是異常的少見了。”
柳玄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頗有陰森的笑了笑,“我不但知道他是番葫蘆,還知道他爲什麽絕迹了,胡大人沒有興趣知道嗎?”
胡望京卻不接他的話,搖頭晃腦的像是在品茶一樣,“這位柳大人是想說他有禁靈的神奇功效嗎?”
這番葫蘆對于普通人或者法修來講,确實是難得的好茶,在前朝的時候,玄門勢力還沒有介入世俗,所以這番葫蘆甚是流行,但天秦建立以後,玄門勢力在天秦随處可見,這時候人們才現,這番葫蘆對于靈修來講竟然是有如毒藥一般,一但飲用,數個時辰之内靈力像是被禁锢了一般。
但是由于這東西對普通人無異,所以沒有明令禁止,但是流通的卻是越來越少了。
這東西就像現在所謂的時尚一樣,不一定時尚的東西就是大家都喜歡的,所謂時尚都是被一些社會上層引領出來的,如果那些大明星每人都紮一條紅領巾,那紅領巾就是時尚。
因爲靈修的介入,上層人士就基本沒有人再喝這番葫蘆,所以這東西就慢慢的不爲人知了。
“好茶,不愧是前朝名茶,摒棄這番葫蘆的禁靈特性不談,這東西還真是難得一見好茶,還真一口留香,回味無窮。”柳玄将茶懷輕輕的放下。
呵呵……哈哈……胡望京卻是突然的狂笑起來,而且越笑越聲越大,最後他自己都有些收勢不住,衆人還真擔心他一個收不住笑死過去。
過了好一陣他終于收住了笑聲,待他坐直身體,突然一拍兩手,府衙的大門緩緩的閉合了起來。
“不知諸位來我郊東郡有何貴幹,我可不記得郊東這個地方有什麽吸引羽林衛的地方。”胡望京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随着他的話,又有幾個人走了出來,這些人在院内的四角站立,竟然是隐隐的将衆人進出的通道都堵了起來。
柳玄掃了一圈,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讓我來猜一下,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其實這番葫蘆的禁靈效果并不完全依靠茶水,它的香氣同樣有禁靈的作用,爲了對付天秦的靈修,一些胡人還研究了一些藥物,将這些藥物摻雜于空氣中,即便靈修不喝這番葫蘆,同樣會被茶香所禁,所以胡大人才如此的有持無恐對吧?”
柳玄此言一出,十五皇子身後的三個靈修同時色變,他們連忙暗試了一下,果然如柳玄所說,幾個人的靈力都已經使用不出來了,如此一來,三個氣凝階的靈修與普通人有什麽差别。
柳玄和十五皇子卻是相視微微一笑,然後看了一眼胡望京,“難怪胡大人如此的膽色,看來真的是你把午帥的親衛給扣了?身爲朝廷命官,你應該不全不知道強扣午帥的使者是什麽樣的大罪吧?”
一聽柳玄的話,胡望京的臉色變了一變,“什麽午帥使者,我從來不曾見過。”
哈哈……,柳玄狂笑了一陣,“都到了這一步了,胡郡守連我們都敢下手,卻不肯承認嗎?
胡望京看柳玄如此淡定,陰沉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後點了點頭道,“不錯,人是我扣下得,想拿午帥來壓我,午帥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以爲一個南帥勳章我就怕了嗎?”
柳玄無所謂的聳聳肩,“那胡郡守打算怎麽處理我們這些人呢,午帥的人你可以不當回事,我們可是羽林衛,你不會是想讓我們直接消失吧?”
“這個自然不會,我對天子可是忠心耿耿的,不過你們如此的跋扈,連我的兒子者綁了,我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你們,即便是我胡望京不要臉面,漁陽胡家的臉面總還是要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