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玄他們做得很隐秘,但是因爲燕王的關系,他身邊的這些人還是很快的很查出了身份,不過皇子好像對艾薇兒進京的事不怎麽在乎,反而邀請柳玄及艾薇兒參加,這樣一來柳玄就不好拒絕了,于是隻好點頭答應。
回到燕王府将這件事與艾薇兒一講,艾薇兒反倒是十分高興,她本來來帝都就是玩的,這一次被卷進燕王與天子的風波裏可把他小魔女給憋壞了,一聽說有這樣的宴會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既然艾薇兒要去,那柳玄自然不會将公孫景岚自己留在燕王府,雖然現在看來燕王和天子已經和解,不過皇家事誰又說得清?
原本柳玄以爲燕王定會請自己一叙的,不過一直到他休息,也不見燕着人來請,難道說燕王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收拾停當,燕王給他們備了一輛馬車,宴會就在十五皇子府邸,十五皇子現在還沒有封王,按照天秦的祖制,皇子封王是很重大的事,這是需要功勳和功績的,到目前爲止,十五皇子這一輩的兄弟當中,也就隻有三個王爺,分别是三皇子瑞王、五皇子庸王和八皇子康王。
其餘的兄弟要不因爲年齡不夠,要不因爲功績不夠,就連年齡最大的二皇子都沒有封王,二皇子從小身體病弱,對于崇尚武力的天秦來說注定是個悲劇,所以二皇子也從來不打算争搶皇位,但二皇子也不纨绔,他的文采是得到天子的認可的,相信不出幾年二皇子也是可以封王的。
其他的皇子如果在天子在位期間不能封王,就隻有等到天子駕崩,待他們的兄弟上位,隻要他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是必封親王的。
而且那時候封的親王又現成的親王不同,從幾位皇子的親王封号上就能看得出來,這三位親王是沒有封地,也隻有等他們的兄弟上位才會給他們封土,其意也是将他們趕出帝都,天子的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自然是不會将他們留在帝都了。
這一點從燕王和襄王的封号上就看得出來了,這兩位同樣是親王,但是卻是直接以封地命名的,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在天子上位之後封的王,如果是天子上位之前封的王,那封号不一定與封地對得上号。
十五皇子是雖然沒有封王,但是卻已經大婚,而且再給他一些時間的話,封王未必就比二皇子會晚,他現在就在禮部挂職,所以這種非正式的接待番邦宴會由他出面再合适不過了。
所有的外邦使者,都是有禮部人員陪同,唯有柳玄他們沒有,不過門子顯然是得到了皇子的吩咐,一聽是柳玄幾個,連忙就有管家級的人物過來接待。
待到入宴的時候,就有些尴尬了,十五皇子請的是柳玄和艾薇兒公主,按說應該占兩個席位,可是因爲都是外邦友人,皇子特意設得雙人席位,如此一來柳玄他們就隻有一個席,就留給艾薇兒和柳玄的,但是卻沒有公孫景岚的位置,至于弓啓雖然他是氣凝階,但是由于他的血影位的身份,這種場合是不可能有他的位置的。
不過還好,公孫景岚也不太在意這些,就和弓啓一樣充當柳玄和艾薇兒侍女,立在兩人身後。
衆人剛剛坐定,酒菜還沒上來,兩個身影從廳外走了進來,一個胡人一個秦人,看到這兩個人,别人還沒有感覺,但是柳玄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公孫景岚卻是微微一震。
柳玄一回頭,現公孫景岚直勾勾看着新進來的天秦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是清瘦的中年男子,腰闆挺的很直,雖然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但柳玄總感覺他的身體有些僵直的感覺。
另一位胡人柳玄也感覺有些眼熟,按理說以靈修的記憶能力,見過一面的人斷然不可能忘記,而且還是位胡人,但任憑柳玄如何思考也沒想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就在柳玄還有些迷茫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走近十五皇子的主位,有禮部的官員在十五皇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麽,十五皇子也笑着點點頭。
禮官這時候在廳口唱道,“燕北省禮部通番員外郎齊泓攜西域大月氏使者觐見。”
柳玄一聽這個唱詞,立刻就明白了公孫景岚爲何如此激動,因爲剛才從他們面前走過去的那位有些僵直的天秦人居然就是公孫景岚的父親齊泓大人。
“翰墨?”柳玄終于想起那個胡人是誰了,正是他一直在苦尋不到的仇人,之所以眼熟而沒認出來,因爲翰墨在臉上作了手腳,雖然柳玄見過他的樣子,卻是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他來。
韓興的死還曆曆在目,自己的兄弟不但身死還被他們煉成了煉屍,柳玄如何不怒,想到不裏柳玄直接挺身而起,一指兩個人的背景“翰墨!”
一聲斷喝直接震得滿堂驚,那些正襟而坐官員和使者都吓了一大跳,就在重人的眼光都聚在柳玄身上的時候,齊泓卻是頭也不回,繼續向着十五皇子的行去,
反而是翰墨腳步微微一頓,回頭正看到咆哮的柳玄,翰墨的嘴角微微上翹,“真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過他的眼神裏雖然全是對柳玄的恨意,但他還是沒有直接對着柳玄出手,而是說完話之後猛得一轉身,對着齊泓大人一伸手,衆人隻感覺眼前一花,齊泓大人身上的披着的長袍轟的一聲四分五裂開來,眼利的這時候才看到,原來那長袍之上竟然貼着數張血色的符箓。
待長袍一分,齊泓大人身上的氣勢迅的攀升起來,甚至遠在廳前的柳玄都感覺到了齊泓大人身上的變化,那恐怕是連氣凝階都不止的力量。
一片片金光在齊泓大人長袍被扯破的時候露了出來,同時他的面容也開始扭曲,身上的毛迅的生長出來,兩隻赤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十五皇子。
“金軀練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