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靈修手裏拿着大張大網,看樣子他還是很有戰鬥經驗的,知道在這樣的情況無論是符箓還是靈器都容易傷害到胡犴,不過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到了現在,那怕他将柳玄和胡犴一起網住,柳玄同樣有大把的機會将胡犴掐死。
這是個人老成精的家夥,他還指着胡犴這個公子哥混日子呢,怎麽可能讓柳玄傷到胡犴,于是他直接一擡手,将雙手離開儲物袋,示意自己并沒有惡意。
“把李銘峰叫來。”柳玄站在羅犴的身後,冷冷的跟中年靈修說道。
“不要叫李銘峰。”羅犴雖然身體還不能動彈,但他的神智和頭腦還是清醒的,他直接打斷了柳玄找李銘峰來營救的辦法。
一見羅犴話,中年靈修有一絲的猶豫。
柳玄想也不想,直接一腳踢在羅犴的小腿骨上,隻聽咔嚓一聲,羅犴頓時慘叫起來,柳玄在他耳邊輕聲道,“不要打斷我的話,現在不是你抓我的時候了,莊家對換了……”
聲音冰冷之極,吓得羅犴不由自主的一抖,他一點也不懷疑柳玄想殺他的決心,隻不過柳玄現在身陷囹圄,所以才留着他的一條命,如果柳玄走到的脫,恐怕早就直接拗斷他的脖子了。
中年靈修見到柳玄兇狠的樣子,知道這事不可能善了,可他也不願意就直接把李銘峰給請過來,于是他手腕一翻,一張符箓已經出現在他手中,他對着身邊的石門一拍,隻見一道紅光迅的從石室當中傳了出去,不用猜,這是一張報信的符箓,至于報給誰可就說不定了。
果然不出柳玄所料,時間不大,從石室的外面通道裏湧入十幾個靈修,一個個的手持靈劍靈器的,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最先時來的一靈修度非常的快,他腳下竟然隐隐的有一團雲狀東西若隐若現,估計是一件外形缥缈的靈寶。
所以他根本不是靠跑的,而是近乎于飛進來的,當他看到胡犴被柳玄扣在手裏的時候,頓時勃然大怒,手裏的靈劍對着柳玄一拽,“趕快放下胡執事,否則一會定然讓你悔不當初。”
柳玄聽到他的聲音眼睛微微的一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再看看那個中年靈修,“這就是你應對的辦法嗎?難怪你會跟胡犴這個蠢貨在一起,真是物以類聚,獸以群分。”
中年靈修原本還揚揚得意的表情猛得一僵,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柳玄一直想找李銘峰,他生怕柳玄跟李銘峰之間有什麽特殊的關系,現在李銘峰的職位可是比胡犴還高了半級,不要說他一個普通的靈修了,一但李銘峰要強壓此事,他是萬萬不敢硬抗李銘峰的,而唯一敢硬抗李銘峰的胡犴又被柳玄扣在手裏。
所以他就打算把柳玄劫持通玄殿執事這件事搞成一個既定事實,你李銘峰再牛氣,但是柳玄劫持胡犴的這件事大夥有目共睹,你總不能不承認吧,一但這件事坐實,至于他們先前毆打柳玄的事就不太好追究了。
可是他想得是好,但這些都基于柳玄和李銘峰的關系在私交上,所以如果柳玄跟李銘峰的關系是官方的,而理由又是光明正大的,那他說陷入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境界,要知道,他們抓捕柳玄的時候,柳玄可是非常嚴肅的跟他們交待過,他有非常重要的人要見,如果柳玄所說的通玄殿長者真的存在的話?
中年靈修感覺自己好像搞錯了,一股冷汗順着他的後背流下。
雖然十幾個靈修對着柳玄,甚至有幾個還試圖攻擊,當柳玄一腳踢在身邊的石壁上,将石壁的防禦陣法全部激活之後,這些試圖攻擊的靈修也就放棄了偷襲的想法。
開什麽玩笑,這開金斷石的力量,至少也是武聖的修爲,在場的衆人誰收保證一擊成功,一但不成功,他真的把胡犴掐死,這後果誰來負,誰能承擔起面對胡家怒火的後果?
通玄殿的靈修,大多都是沒有家族勢力的散修,相對胡犴這樣的大家公子,原本關系處得就不怎麽樣,他們怎麽可能爲了胡犴冒這麽大的風險。
時間大不,李銘峰來了,衆人一見正主,連忙給李銘峰讓開一條道路。
李銘峰現在已經快瘋掉了,今天天子在養心殿接見燕王,還特意問了柳玄的去向,燕王也是心急如焚,他并不知道柳玄已經将十三叔交待的東西給天子看過了,所以今天他也是硬着頭皮去的。
當聽天子問到柳玄,燕王這才知道柳玄已經見過天子了,但爲什麽天子會如此在意柳玄,燕王也不是很清楚,他并不知道那顆藥丸的用途,所以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柳玄的重要性,但其實他并不知道,天子更看重的是柳玄出神入化的槍法,刺殺術有人會,迅步也可以現學,唯獨柳玄這種指哪打哪的槍法,卻是斷斷不可缺少的。
所以囚靈獄警報根本沒引起李銘峰的注意,今天又不是他當值,自然有當值的人去處理,不過很快傳來了消息,說囚靈獄囚禁的靈修指名要見他,李銘峰這才突然反應過來,怪不得自己尋遍帝都沒有柳玄的消息,就連同心蟲也沒有反應,原本是被關在了囚靈獄。
那囚靈獄是什麽地方,各種禁制陣法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同心蟲的感應在這裏自然是起不了作用的。
李銘峰一見柳玄,差一點高興的失态,連忙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柳公子何至于此?還不放開胡執事,斷不可傷了他的性命。”
柳玄見到李銘峰,知道自己性命無憂了,這才将胡犴往邊上一推,“李執事,我在帝都被襲,你們通玄殿不但不幫去追查兇犯,反倒是将我扣到囚靈獄,還遭到這位胡執事及他的手下的毒打,如果不是我命大,幾百下小白龍早已經斷了我的性命。”
圍觀的衆人這才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這樣的事情在通玄殿太常見了,被抓來的靈修多是散修,即便欺負一下無妨,時間久了就養成通玄殿執法靈修的驕縱情緒。
不過上百下的小白龍就有些過份了,要知道,即便是靈修,那身體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尤其是被封了靈力之後,不要說上百下,就是十幾下如果打的夠狠,也要骨斷筋折。
胡犴已經被中年靈修扶了起來,他一翻手腕,一把靈刀已經出現在他手裏,一揚手對着柳玄就劈,“小輩,你竟然敢偷襲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李銘峰突然向前一步,一團柔光托住了胡世的靈刀。
胡犴的眼睛一瞪,“你敢攔我,你不要以爲升了你作巡察使你就真的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你考慮過胡家的怒火沒有?”
李銘峰冷笑一聲,轟的一聲整個人變成一團火焰,一片火光順着胡世的靈刀倒卷過去,當火焰燒到胡犴身前的時候,轟的一聲變成一團烈焰,瞬間的爆炸力直接将胡犴彈開了去,直接撞在石室的牆壁之上。
李銘峰緊随而至,雙手在身前一扯,一條火矛出現在他手中,對着胡犴的腦袋狠狠的刺了下去,别看胡犴看起來挺兇狠的,但是一硬抗上李銘峰,立刻變成了軟腳蝦,其實這也不怪他,他的手段多來自于靈寶,而李銘峰因爲火靈根的原因,其實就像一個近戰系的靈修。更不要說就在剛才他還被柳玄踢斷了小腿骨。
這時候胡犴一擡頭,正看到李銘峰刺下的火矛,吓得胡犴一閉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火矛就停在他的眼前,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火矛上傳來的炙熱。
“你……”胡犴掙紮着還想跟李銘峰鬥嘴,不想卻被李銘峰的火矛直接逼在了牆上。
“你不用解釋了,你知道這位柳公子是什麽人嗎?你擅自扣壓皇族親衛,甚至企圖謀殺玄門弟子,而且當着一衆同僚的面還敢持刀行兇,你真當通玄殿是你們胡家開的嗎?你是不是認爲就沒人敢治你的罪?”李銘峰一番話講得铿锵有力,擲地有聲,說得胡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雖然有心辯解,但看了看抵在自己咽喉上的火矛,卻硬是沒敢接話。
見他終于冷靜了,李銘峰一收手裏的火矛,拿出一張解靈符,直接拍在柳玄的丹田上,“走吧柳公子,胡犴一向驕縱慣了,回頭我自然禀告刑堂,定會給柳公子一個交待。”
其實這已經算是很給胡家面子了,自己不當面處理他,回頭雷聲大雨點小輕輕兩巴掌也就過去了。
他是這麽想的,但是偏偏有人不高興,就在他低聲說話的時候,從石室外再次走進了幾人,一聽李銘峰的話,一個聲音很不高興的道,“哼,李銘峰,你的脾氣見漲呀,我維穩堂的人你都可以直接處理了,你是不是張狂的過頭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