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要違規的是玄門弟子,自有通玄殿和玄門溝通,再另行處罰,如果是散修的話,處罰的就比較嚴厲了。
柳玄被關在一間石室當中,這裏不見一絲陽光,石室内的光源來自于牆壁上一種散着瑩光的石頭,這種石頭柳玄并不陌生,上次一去郊東探險的時候在靈修洞府裏柳玄就見過。
看起來就是一間簡單的石室,但是柳玄卻知道,這裏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在被關的這段時間,柳玄在石壁上看到了至少三處禁制陣法的痕迹,不要說自己現在還帶着戒具,即便是給自己去了戒具,估計也不太可能從這裏硬闖出去。
好在他們還知道分寸,把柳玄的傷簡單處理了一下,但是卻沒給上靈藥,隻是任憑柳玄自己慢慢的恢複着。
柳玄有些後悔了,想不到這個囚靈獄如此的封閉,現在搞得自己想逃都逃不出去了,而且儲物袋也被胡犴收走了。
沒有了昊天刀和飛雷,即便現在沒有戒具,柳玄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畢竟階位差距在那放着呢。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柳玄聽到一陣腳步聲,從石室的門外走進幾個人,正是胡犴等人。
胡犴看着柳玄微微一笑,頗有些玩味的道,“不好意思哈,你的大救星李銘峰沒在家,還是我來招待你吧?”
說完随手抽出一條灰白色的軟棍出來,這是一種用特殊藥品炮制的藤條,看起來軟軟的,但是卻非常的沉重,而且打在人身上還不容易出現傷痕,往往很多時候表面上看起來是略微有些浮腫,但其實裏面的骨頭都已經打斷了。
所以這種軟棍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小白龍。雖然看起來并不怎麽威武,卻是捕房用來行刑重要刑具之一。
柳玄一見,知道怎麽也躲不過了,于是也冷着臉看着胡犴,“不要給你們胡家招禍,真的,有些人是你永遠不應該得罪的。”
“哈,到了現在還跟我狂是吧?”胡犴指了指柳玄,轉身看了看自己的部下,“看到了吧,這小子狂的沒邊了,我倒是要告訴你什麽叫有些人你永遠不要得罪。”
說完掄起小白龍,照着柳玄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别說柳玄帶着戒具,即便是沒帶着戒具,沒了武器的柳玄也絕對不是胡犴的對手。
所以柳玄隻好抱住自己的腦袋,身體卷在一起,盡量的将自己的側背讓給對方,以減少自己的受到的傷害,這樣一來,即便是骨頭斷了幾根,總比被對方打壞了腦袋要強得多。
而胡犴身後的靈修也都露出了理所應當的表情,作爲靈修,對上高位者保持應有的尊敬這是共識,對上如此狂妄的意動階,他們看不上眼是很正常的,至于柳玄與胡犴先前的恩怨,他們則根本沒有考慮,氣凝階有必要考慮意動階的感受嗎?
胡犴一口氣打了百十來下,然後才被自己的手下拉住,“别給打死了,我看這小子很有底氣,别真有什麽皇族的背景,處理起來很麻煩的。”
胡犴一甩手,“能有什麽背景,這家夥就是擒了李銘峰的那小子,燕王身邊的人,他說得什麽李姓的家夥除了燕王還能有誰,現在燕王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功夫管他的事嗎?”
“什麽,這就是劈壞你靈寶的家夥,難怪這小子這麽狂妄。”說話這家夥倒抽一口涼氣,他是這個小組裏看起來最老成的一個家夥,看樣子竟然已經是人過中年,胡犴的靈寶他們幾個再清楚不過了,别說是刀劈了,就是用靈寶硬砸,也不知道要多少下,這小子竟然一刀就把他那門闆劈開了,實在是讓人震驚。
這家夥偷偷拉了拉胡犴的衣袖,兩個人走到一邊,相互耳語了一陣,胡犴點了點頭,看起來是很贊同他的說法,然後胡犴突然拿出了柳玄儲物袋,不過幾息的功夫,胡犴的手在儲物袋上輕輕的一抹,柳玄就感覺到儲物袋與自己的心靈感應消失了。
胡犴把儲物袋往柳玄的身前一抖,裏面的東西稀裏嘩啦的都到了出來,翻檢了半天,終于把昊天刀拿了起來,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昊天刀,拿眼角掃了柳玄一眼。
“呦呵,這小家夥的家底挺厚呀,”另一個靈修直接湊了上來,這是一個面色蠟黃的精壯漢子,先前一直在觀察外面的動靜,這時候胡犴直接開了柳玄的儲物袋,他才湊了過來,意動階靈修是很少有儲物袋,所以他才格外的感興趣。
讓他們吃驚的是,柳玄的身上竟然有近百塊靈石,要知道他們這些氣凝階的靈修身上一般也就幾百塊靈石而已,要不是柳玄換了艾薇兒一顆淬骨丹,現在柳玄的包裏能有近四百塊靈石。
當然,除了靈石以外,還有開山印和斷金石,其餘的就隻有一些日常用品和兩塊海德拉神教的腰牌,至于長生圖,當然也被當成了普通的小冊子随手扔在一邊,被激活的長生圖,看起來更像一本書卷,在普通形态學下,裏面寫了一些簡單的一階術法,對于這些氣凝階的靈修,一階術法當然無法引起他們的興趣。
幾個人迅瓜分了柳玄的私産,既然胡犴都說了,柳玄背後隻有一個燕王,以燕王現在的地位,能把柳玄保出去就算不錯,還會計較他的東西嗎?
柳玄卻是什麽表示也沒有,既不憤怒也不失落,隻是緩緩的閉上眼睛。
胡犴冷笑兩聲,心道我讓你裝,等我激活了你的靈刀看你急還是不急,他現在已經确定柳玄之所以能劈壞他的門闆,全是這把刀的功勞,于是胡犴雙手握住刀柄,瘋狂的往裏灌注靈力,可是一直持續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刀身依然豪無反應。
柳玄之所以毫不在意,因爲他早已經試驗過了,這把昊天刀和長生圖一樣,在别人的手裏一點效果也沒有,據柳玄猜測,這可能還是跟乾坤五行術有關系,就像問世光陰斬一樣,即便強行修煉,施展起來也是異常的困難。
見自己無論如也激活不了昊天刀,胡犴終于惱羞成怒,上前一把拎住柳玄的衣襟,“說,你這把刀是怎麽回事?”
柳玄卻是連反應也是欠奉,其實這也不怪柳玄,他現在被封了靈氣,剛才被小白龍一頓毒打,換成别的靈修,不死也得半殘,還好他現在是靈武雙修,雖然實力還到不了武聖的标準,但是身體卻是綽綽有餘,但這一頓打下來,柳玄身上的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多少,能站立起來就已經算是不錯,還想讓他給個什麽樣表情?
胡犴一見柳玄的樣子,卻是越來越氣,你不是應該痛哭流涕嗎?你不是應該跪地求饒嗎?爲什麽偏偏一付無所謂的樣子。
一想到這裏胡犴就來氣,一抖手拿出一根鑽心釘,對着柳玄惡狠狠的道,“既然你骨頭這麽硬,那我就給你松松骨頭。”
他邊上剛才給他出主意的那個中年靈修連忙拉住他,“你瘋了,你真要穿了他的琵琶骨,萬一燕王真來要人,你怎麽交待?”
胡犴一把甩開他的手,“哪裏還管得了這些,這小子如此不識像,大不了直接打殺了,回頭報一個傷重不治罷了。”
中年靈修眼睛一瞪,“你玩什麽玩笑,不要說他進來的時候沒有那麽重的傷,即便是有,你要了他的東西也就算了,爲了一個意動階的小鬼你至于擔這個風險嗎?”
通玄殿也是有規矩的,一但現擅自将收監靈修毆打緻死的,輕的踢出通玄殿,重的廢掉修爲或者處死都有可能。
胡犴大口的喘息着,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樣,“難道你們幾個會出賣我?”
一直拉着胡犴的中年靈修看起來雖然很是忠厚,但卻一點也不簡單,他向着先前看門的黃臉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凡事就怕萬一,小心爲上呀。”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麽樣的關系,胡犴聽了他的話之後居然真的冷靜了許多,他收了手裏的鑽心釘,“那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吧,總要再讓他吃些苦頭才行。”
兩人正在商量,柳玄卻突然感覺胸口悶,不由自主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幾乎就噴了胡犴一臉。
胡犴一把甩飛柳玄,擦了擦臉上的血迹還要上前,中年靈修又拉了他一把,他走到柳玄的身邊看了看,又對着空氣嗅了嗅,臉色突然一變,“是寒毒,看樣子不用我們對付他了,你隻要不理他,估計他也活不了多了。”
想不到這聽靈修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來此毒的出處,估計平時也是個用毒的好手。
“寒毒?很厲害嗎?”胡犴看起來有些不明就裏。
“這是隻有北寒之地才特有的一種靈毒,對靈修作用非常明顯,一開始的時候還不緻命,但作起來卻是讓人生不如死,據說作之時全身就像被扔進冰窟一般,身體僵硬的就如同死屍一般,而且這種毒會每天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嚴重,直到九天以後,全身的肌肉和經脈如同冰碴兒一般化成碎塊而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