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胡家的人?”吳之時驚叫一聲,他那特殊的嗓音驚叫出來格外的刺耳。
嘿嘿!慵懶青年幹笑兩聲,“你倒是有見識。”
“不想被人囚禁的話,一會就找機會動手。”一陣耳語傳入柳玄的耳朵,是弓啓的聲音,柳玄一擡頭,現弓啓隻不過嘴唇微動了兩下,左右一看,其他人仿佛都沒聽見一樣,看樣子這是一種束音成線的功夫,柳玄默默的點了點頭。
燕王緩緩地閉上眼睛,對着天空一揮手,“動手吧。”
燕王一說完,公羊師爺和青鸾仙子同時往兩邊一撤,再加上吳之時,三個人在空中形成一個正三角型,公羊志和青鸾仙手同時手腕一翻,兩個法訣直接打在吳之時的背上。
随着他們倆的法訣,兩道細線自兩人手中真抵吳之時的後背,吳之時的氣勢突然飙升起來,隻見吳之時一揮手,原本還翻滾不以的震天印高高揚起,對着胡姓青年重重的砸了下去。
胡姓青年連忙轉換兩個法訣,不過好像他的法訣都換檔不住吳之的震天印,兩個寶物轟的一聲撞在一起,吳之時隻不過微微一晃,但是胡姓青年卻是倒卷出去,在空中一連翻滾十數丈,才停了下來。
“三公陣?”這一次換作胡姓青年驚呼一聲。
那自稱李銘峰的銀少年見公羊志和青鸾仙子一出手,也顧不得再跟燕王客套,他對着公羊志一揮手,那兩個身穿道袍的的家夥對着公羊志就出手了。
銀色少年則是如炮彈一般,在下面的戰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對着一隻戰船撞了下去,身形剛一動,整個人就已經變成一團火焰,戰船上的官兵還沒反應過來,李銘峰已經轟的一聲撞在戰船的側舷上,帶着鐵皮的船闆直接被李銘峰撞穿,不過轉瞬之間,海水瞬間湧入,一艘三桅杆的戰船頃刻間就被李銘峰颠覆。
從戰船裏飛出來的李銘峰再次升空,這時候周圍的戰船已經開始紛紛後撤,生怕被這個瘋子盯上,他們也明白,這是皇家的事,他們本來就隻是護送燕王入京,并不是燕王的人馬,範不着爲了皇族的事丢了自己的性命。
戰船上的指揮也明白,這是對方在震懾自己,隻要自己離開戰鬥區域,對方也沒必要将他們趕盡殺絕。
四艘戰船同時後撤,有一些離着颠覆的戰船比較近的還不忘記解救一些落水的同僚。
李銘峰解決掉一隻戰船之後,獨自立在空中,緩緩的轉過身看着柳玄他們的遊船,眼睛裏頗有一些玩味。
如果直要論起來,這種遊船比戰船要脆弱的多,要知道那些戰船外面可都包裹簡單的鐵甲,而這種遊船可是完完全全的木闆船。
弓啓一見李銘峰轉身,直接抽出戰刀,擺了一付作戰的架式。
李銘峰撇了撇了嘴,不付在意的樣子。
這守護遊船和真正的戰鬥可以一樣,也許你弓啓憑借着赤血戰甲對上李銘峰可以做到不落下風,但是對方如果執意攻擊戰船,防禦起來就麻煩地多了,且不說你弓啓在度上不占上風,(弓啓雖然進階氣凝階,但到現在還沒有一件禦空的靈器)真的要打起來,柳玄等人乘坐的遊船必毀。
所以李銘峰輕蔑的看了一眼弓啓,“我知道你們不是燕王的嫡系,這幾個小家夥都是燕北修院的修生,聽說都是太極門的内定的弟子,我也不爲難你們,你們滾吧,皇家的事你們還是少摻和的好。”
說完還撇了一眼柳玄等人,眼睛裏全是輕視之意。
也許他好言相勸的話,柳玄等真的會聽他的意見,畢竟已經到了帝都,其他人不說,柳玄隻要将刺殺術和怪老頭給他的丹藥交給天子就好,沒有必要非跟燕王綁在一起。
柳玄倒好還,這些年他一個人生活,受到别人的白眼不在少數,也懂得什麽叫避其鋒芒,畢竟這裏是天子的地盤,雖然隻有四個氣凝階的靈修,看起來與他們不相上下,但是誰敢保證他們沒有增援,燕王一行可就是這些人,再怎麽也不會增加了。
但是艾薇兒可不同,這小魔女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小丫頭的柳眉一豎,“呸,你算什麽東西?也敢如此呵斥本——姑娘。”還好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沒有當場叫破,要不然恐怕想離開都難,外番公主擅自入京,本來就是大事件,雖然不會囚禁,但驅逐出境是免不了的,她現在還沒有成爲太極門弟子,要給她驅逐出境,以後想入太極門的話還有諸多麻煩。
她雖然收嘴了,但是李銘峰可不幹,他的臉色一沉,“看來不給你們點顔色,你們真把這裏也當成燕北那苦寒之地了。”
轟的一聲,這一次沒等出手,整個人就已經變成一團火焰。
這家夥如此賣弄,明顯就是個火靈根,他赤紅的眼睛盯了一眼艾薇兒,身體猛得一沉,貼着水面向遊船飛來。
如果是在地面,弓啓還有把握檔下他這一撞,可是自己還懸浮在半空中,沒有禦空的寶物是絕對跟不上李銘峰的度的。
眼看他就要撞在船舷上,艾薇兒大叫一聲,一個白光向着少年打去,卻是打着以攻對攻的辦法,不過偏偏有效果,李銘峰在水面突然拔高,好巧不巧的閃過了艾薇兒的攻擊,卻是突然閃到了弓啓的身邊,對着半空中的弓啓一揮手,一團巨大無比的火焰瞬間将弓啓圍在中間。
待困住了弓啓,少年再一揮手,一連四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圍着他旋轉起來,對着柳玄四人一指,四個火球接連而至,卻是連身爲普通人的趙元峰也不打算放過。
柳玄連忙搶前兩步,昊天刀已經握在手裏,對着射到的火球狠狠的一刀劈了下去。
隻感覺手心一陣麻,好像是砍中實體一般,短刀劈中火球竟然出刺耳的摩擦聲,就好像砍中的不是一顆火球,而是一顆石球一般。
這也是柳玄誠心試刀,所以他并沒有注入靈力,果然如自己所料,這昊天刀如果不注入靈力的話還是與普通鋼刀無異。
這時候他突然橫向一跨,身體極力的向右側傾斜,手裏的短刀正迎上那顆射向趙峰元的火球,短刀與火球相撞的瞬間,一道若有若無的淡藍色刀鋒出現在短刀前,那原本劈砍起來還很吃力的火球竟然輕松告破。
半空的李銘峰不由得咦了一聲,自己的東西自己清楚,别看隻是他随意間凝出來的四顆火球,但其實也并不簡單,如果說意動階硬拼的話,也不是檔不下來,但是還從來沒有意動階如此輕松的将他的火救劈開的情況。
柳玄一刀劈中火球,身體卻是不停,接着向船舷奔去,緊跑兩步之後突然高高躍起,手裏的短刀向着李銘峰劈去。
李銘峰的嘴色微微上微,這小家夥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以爲劈了自己的一顆火球就可以威脅到了自己了嗎?
李銘峰突然兩手一張,他的身體前方突然出現火焰組成的大網,他本身也是從意動階升上來,自己知道意動階的弱點,雖然這小家夥的短刀有古怪,但意動階卻無法滞空,自己的火網雖然随意,但隻要阻他一下,他必定掉回船上。
李銘峰想的到是很好,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眼前的青衫少年卻如同他一樣微微一笑,一刀将他的火網劈散,同時左手向手虛按,隻聽嘭的一聲,少年再次向着自己撲來。
他的臉色一變,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的意動階有短時間滞空的能力,這一點他的知道的,想不到眼前的青衫少年就有這能力,難怪他敢撲出來攻擊自己,但隻是這樣就想打倒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狂妄了?
李銘峰的牙關一咬,一股龐大的火靈力以他爲中心旋轉起來,他對着柳玄冷哼一聲,一條火龍竟然從他的鼻子裏噴了出來,張牙舞牙的向柳玄撞過去。
這也是李銘峰的絕技之一,這本是他平時儲存的火之真元,一共隻有三口,事出倉促,柳玄的攻擊方式太出他的意料之外了,所以他隻有運用這壓箱底的能力。
誰想那青衫少年竟然比他想像的難纏的太多,他的火元力剛噴出去,對方竟然直接打出一道白光,與自大的火元力對撞在一起,那白光隻是一道符箓,斷不可能将他的火元力抵消,但是經那符箓一撞,火元力頓時失了準頭,再想打到那青衫少年卻是不可能了。
轟的一聲,白光和紅光撞在一起,那少年已經落回的船上,李銘峰氣得剛想撲下去,就感覺背後傳來陣陣的殺氣,一股令人膽寒的血煞之氣令李銘峰一凝,他剛剛一轉頭,隻見一把戰刀正對着他的腦袋斬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