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玄穩定了修爲,馬車已經離開北玄城五天了,柳玄隻知道個大概的方向,看艾薇兒的意思,是直奔東面而去,不由得讓柳玄想起杜晨說起的郊東的由來,向艾薇兒一打聽,果然目标就是蛟龍峰,在郊東地區,蛟龍峰已經被劃爲一塊禁地,普通的百姓根本不得靠近,不是說蛟龍峰險惡,而了蛟龍峰周邊多有妖獸盤踞。
蛟龍峰說是一座峰,其實是單指最高處,整個蛟龍山脈甚是龐大,連綿數百裏不止,照比蛟龍峰,黑鳄沼澤更是險惡,那裏幾乎沒有人類的蹤影,柳玄原本就曾經想過蛟龍峰可能有靈脈,現在對比艾薇兒的話,果不其然真有修者在蛟龍峰開辟洞府。
靈修開辟洞府一般來說都很有講究,洞府不像普通的休息場所,一般來講都算得上靈修的常駐之地,所以對靈氣的要求非常嚴格,靈修靈修,修煉是需要大量的靈氣的,而靈氣來緣在哪裏,無非就是兩種,天地之中的靈氣與靈石,靈石先撇開不講,其珍貴程度遠黃金白銀等世俗之物,就算是非常富有的各大玄門,平時也不會拿靈石來修煉。
天地間的靈氣來自哪裏?除了自然形成的微弱靈氣以外,當然是地下自己形成的靈脈,各大名山險峰,均有可能出現靈脈,但是靈氣充足的各大靈脈均已經被各大玄門占據了,一些小的靈脈,也是中小勢力的展的根源之地。
聽艾薇兒的意思,蛟龍峰靈脈恐怕也不是非常的濃郁,要不然也不會沒有其他勢力占據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處洞府甚是奇怪,氣凝階以上的靈修都無法進入,要不然也就輪到柳玄他們來占便宜了。
說話之間,他們來到一處江邊,這江叫鳄瀾江,這江的下遊正是黑鳄沼澤,從這裏過江繞過蛟龍峰就是杜晨的故鄉郊東了,但他們卻不是去郊東,他們過了鳄瀾江直接北上,直插蛟龍峰。
鳄瀾江水不深,但水勢卻甚是浩大,還好江面上有渡船,連小魔女的馬車也可以通行,四人乘了一路的馬車,在車中實在煩悶,這時候上了江,于是都走下車來,站在船頭看風景隻有弓啓和車夫留在了馬車邊。
但是他們就忘了,公孫景岚和艾薇兒出衆的樣貌,這樣兩個天仙一樣的人兒,突然出現在這些世俗凡夫有眼中,帶來的絕對不止是震驚。
船上船工先是震驚,接下來就是竊竊私語,領頭的船工甚是大膽,“從來還沒見來此美貌的妮子,這要是讓俺咱上一宿,死了也是甘心。”随着他的話,邊上的幾個船工哈哈大笑起來,竟是一點也不避諱柳玄等人。
原本其它船工隻是在私言,柳玄四人雖然聽到了卻沒說什麽,總不能因爲他們的私言就打殺了這一船的船工吧,不過領着的船工着實可惡,竟然敢公然調戲二女。
柳玄眉頭一蹙,卻是沒有說話,這船剛到江心,這個時候與這些船工交惡可不是什麽好事,想不到柳玄沒出聲,一旁的阙毅卻是不幹了,這家夥看起柔美的像個女子,想不到脾氣卻是暴躁,隔着船工還有數尺遠,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将工頭打了個跟頭。
船上的其他船工哄的一聲暴起,紛紛操起船上的工具,阙毅卻是一臉的冷笑,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柳玄暗罵阙毅愚蠢,這個時候跟船工動手,這些船工如果真被逼急了,萬一真的鑿船沉江,他們五人倒是沒事,可是馬車和車夫怎麽辦?
柳玄一伸手攔下阙毅,同時手中幾個法訣一變,一團火球已經在他手心燃起。正是他成功步入意動期修煉的第一個法術,火焰訣。這些船工雖然草莽,但是也不可能面對靈修術法無動于衷。
被打的工頭倒是有些見識,一見柳玄手裏的火球,知道自己這方不是對面幾個少年的對方,連忙攔柱暴起的船工,看着柳玄沉聲道:“靈修?”
另一邊的公孫景岚和艾薇兒聽到阙毅動了手,卻是連頭也沒轉,柳玄真是氣急,這些大少爺大小姐處事真的不過腦袋,真是像有句話說的,自己的孩子你不教育,長大了自然有人幫你教育,真要是就在江心鬧翻,難道五人人要步行去蛟龍峰嗎?
不過事情顯然比柳玄想像的要好,對方見柳玄顯出了手段,卻是冷靜下來,隻是領頭的船工還有些不服,“既然是靈修,咱們認栽,不過幾位可敢留下來曆,郊東方家來日定當回報。”
他不是不想鑿船沉江,隻是他承受不起,這渡馬車的大船不比渡人的小船,一條小船損失了也就損失了,有些時候還可以打撈上來,方家也不會在乎,但像這種大船就不同,造價高不說,造船的時間還長,萬一耽誤了渡口的生意,方家的高層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但他又不甘心這事就這麽算,于是他報出方家的名号,如果對方認識方家呢,也許就給方家個面子,此事就此揭過,如果對方不認識方家呢,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方也應該多少給方家個面子。
阙毅對柳玄欄住大爲不滿,此時見對方報出了方家的名号,于是冷哼一聲,“郊東方家,真是好大的名氣。”
柳玄撇了他一眼,冷冷的對船工道,“方家我聽說過,我們就給方家一個面子,此事就此揭過,一會上岸各走各路。”
船工頭看了看柳玄,這時候弓啓也聽到了動靜,從船尾走了過來,與柳玄一前一後将工頭夾在當中,隐隐也有威脅之意。
工頭示意開船,一會的功夫,船就到對岸,渡口處一涼棚,一個高大的漢子正赤着臂在涼棚處納涼,柳玄一行還沒等上岸,就有船工一路小跑到涼棚處,看來那大漢正是方家在此處坐陣的。
不待他們将馬車收拾停當,那赤臂大漢已經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人還有到聲音已經傳過來,“真是天降橫财呀,想不到在我方家的地界上還有人敢挑釁方家的威嚴,來呀,給我将兩架馬車扣下,當作這次渡資,哪個敢還手,直接給我打殺了。”
好狂的口氣,阙毅眼眉一立,就要動手,倒是弓啓先柳玄一步拉了阙毅一把,柳玄見弓啓出頭,也就沒說話,那大漢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近前,一見公孫景岚和艾薇兒,也禁不住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收回自己的色像,兩眼直放精光,“我改主意了,隻要這兩位小姑娘肯留下來陪我一夜,我就放你們過去。”
弓啓上前一步,直接擋在大漢的面前,“我們是北玄府的人,有事去東郊公辦,無意得罪方家,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大漢也被弓啓身上的血煞之氣刺激到了,他皺着眉頭打量弓啓兩眼,看現看不出弓啓的深淺,沉聲道“原本倒也沒什麽事,不過聽說有人在我們的船上搞事,如果你們真想過去,那就将搞事的人留下,讓郊東府的府衙來領人。”
阙毅卻是再也忍不住,突然一指大漢的鼻子,“放屁,明明是你們的事出言不遜,我不過幫你們方家教訓教訓。
大漢獰笑一聲,“我方家的人出言不遜,自有我方家的人管教,哪裏用得着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管教。
此言一口,柳玄知道此事斷無回緩之意了,他雖然跟阙毅不熟悉,但也聽說阙毅的事,他因爲長得過于柔美,最痛恨的就是人家說他不男不女,大漢這話一出,阙毅的怒火也怎麽也壓不住了。
果然如柳玄所料,不等弓啓有所表示,一道白光已經打向大漢,阙毅也不是蠢人,當然看得出這個大漢手些手段,至少也應該是個武師的實力,于是二話不說,出手就是一道符箓,意動期可以使用術法,就像柳玄在船上使用的,但術法激的度過慢,往往需要好幾個法訣才能激,但是符箓則不同,意動期的話,隻要一個法訣就可以激。
那大漢倒也本事,呼嘯一聲直接倒射出去,手腕一翻一道圓型護盾已經檔在他和白光之間,隻聽轟的一聲火花四濺,竟然就将阙毅的攻擊檔了下了。
弓啓的眼睛一眯,“靈修?”這就大出衆人意料之外了,想不到在這郊東一隅之地,竟然連個看完渡口的都是靈修。
衆人震驚,大漢可不管這些,人還在倒退之時就猛一揮手,兩道寒光直射阙毅,弓啓待要出手,突然一張黑色的大網罩了過來。
那船工頭也不簡單,見柳玄想要救援,竟然手持一柄魚叉,怪笑一聲“給我留下吧,”向着柳玄撲了過去。
隻不過一瞬間,三名男性全部受襲,四五個船工手持魚叉獰笑着向着二女圍了過去。
說實話,在這一瞬間,連柳玄都十分佩服方家的埋伏,這襲擊就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如此娴熟。五個人在瞬間就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