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仁勇剛要說話,從在他邊上的一個小女孩拍了拍他的手,“别那麽沖動,你怎麽也是一位王子,怎麽能跟這些賤民一般動氣呢。 ”說完話,這位小女孩站了起來,精美得若人工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五官,柳眉翹鼻,嫣紅的櫻桃小嘴,看起來就像是二次無的美少女一樣,不過柳玄怎麽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這麽可愛少女說話竟然如此的惡毒。
少女看起來年紀比他們都要小幾歲,估計也就隻有十五六左右,但是說話卻頗有威嚴,連身爲王子的樸仁勇都對她十分的畏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身份。
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眼柳玄,“看樣子也不是很強嗎,他就是那個破了你的符箓,三拳廢了你的天秦走狗的新生?”這話卻是對着她身邊的樸仁勇說的。
這個小女孩果然不簡單,她不過上下打量了一眼柳玄,柳玄卻感覺被野獸盯住了一般,感覺自己已經被女孩看了個通透,仿佛這個女孩竟然可以窺探自己的内心一樣。
樸仁勇默默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是不同意女孩的說法,但卻不太敢跟女孩反駁一樣。
柳玄撇了一眼韓興,他畢竟在宿舍休養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看樣子這個女孩絕對不是普通人,想來公孫景岚或者韓興應該知道對方是誰。
一見這個女孩,韓興的表情也很不自然,那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坨翔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韓興好像也不想現在跟柳玄解釋什麽,隻是悄悄的給柳玄個眼神,那意思就是趕快撤。
不過還不等柳玄反應,小女孩已經來到柳玄面前,說起來,她還真是個小女孩,腦袋還不到柳玄的下巴,如果不是剛才女孩的那兩眼,柳玄估計也隻是會把女孩當作惡做劇型的淘氣女孩。
女孩很傲氣的看着柳玄,“你就是那個看不起外邦的大修生?”
柳玄剛要說話,韓興一拉柳玄,“這話從何說起,我們可從來沒有看不起任何友邦,而且對友邦的修生也是非常的友好。”
“可是你的同學打傷了我的同學”女孩兩手一掐腰,那樣子是要多刁蠻有多刁蠻。
看着女孩在這裏胡鬧,公孫景岚非常果斷的選擇了逃跑,不過她還沒跑兩步,就被女孩給現了,女孩一指公孫景岚,“那個新晉的花神,有前輩在這裏你看不起嗎?你想往哪跑?”公孫景岚一聽隻好乖乖的停下腳步,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小女孩。
他們這一切做得非常得自然,也隻有柳玄卻是越看越迷糊,他從對話中聽起來,小女孩也是一名“留學生”,但是怎麽看她也沒到上大修院的年紀呀,看起來頂天也不過就是十三四歲,但是韓興也好,公孫景岚也罷,看樣子卻是恨不能馬上離開之裏,如果說小女孩厲害,這一點柳玄已經感覺到了,但看他們的樣子明明不是怕的樣子,看起來反而是些許無奈和尴尬。
看柳玄還要打算跟打女孩辯解,韓興一把抓住柳玄的手,對着小女孩陪笑着,背後卻對着柳玄連連的揮手。
柳晨雖然奇怪,但看韓興和公孫景岚的樣子,估計是有什麽隐情,出于對二人的信任柳晨就沒再接話,不過小女孩不知道爲什麽卻死活盯着柳玄不放,直到遠處傳來三聲鍾響,小女孩才撂下句狠話說還會再找柳玄的,這才悻悻的離開了。
燕北修院的鍾響和普通修院的鍾聲是不同的,一聲鍾響即爲開課,三聲卻是靈修開課的意思,想不到小女孩看起來如此年小卻已經是靈修了。
待小女孩離開,韓興和公孫景岚才又坐了回來,聽韓興介紹柳玄才知道是怎麽事。
韓興看着柳玄,“你一直說你在山裏住,原來我還不信,我現在真的有些相信了,你來燕北修學院竟然都沒聽說燕北不能招惹的四大麻煩?”
“燕北修學院的……四大麻煩?”柳玄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公孫景岚也笑眯眯的看着柳玄,好像對柳玄無知感到特别的新奇,聽了他們的解釋柳玄才明白,所謂的燕北的四大麻煩,也就是四個特别不能惹的人,因爲一但招惹,還真是麻煩不斷,剛才離開的小女孩就是其中之一,小魔女,怪老頭,俏公子和胖夥夫,小魔女正是剛才的艾薇兒,這四個人都是出了名的不能招惹,倒不是說惹不起,而是一旦招惹麻煩不斷。
如果說論起這四個人的麻煩程度,恐怕還真是的小女孩排名最爲靠前,這個小女孩叫艾薇兒,是北域胡人吐谷渾人,算得上天秦的外邦,艾薇爾的叔父即爲吐谷渾大單于,在吐谷渾的地位比林通在天秦的地位還要高,但在燕北修院,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她的姑父就是天秦王朝的安南王,這位安南王雖然隻是一位郡王,但是權力之大連襄王這樣的親王也隻能望其項背,原因無他,當今未上位之前原本就中安南王交好,據說當今天子上位之時還有些許的花絮,由其是朝中幾位老帥,實權老帥當中有三位都是先皇親信,但是天子易位的時候,這三位老帥都非常有默契的保持沉默,這讓原本就不算太穩定朝局略顯動蕩,又是這位安南王,第一個站出來力挺當今天子。
正如人們常說的,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安南王力挺當今天子,其實也是冒了非常大的風險,如果真的被當時風頭正勁的八王爺奪了天下的話,恐怕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安南王一系,所以天子上位之後重任安南王當然也無可厚非。
吐谷渾人的祖先就是燕北鮮卑慕容部的一支,雖然鮮卑氏後來落末,吐谷渾卻異軍突起,成了北域非常強勢胡人之一,天秦國雖然國力強勢,但也不是全憑武力,這個吐谷渾正是與天秦交好的一支。這個艾薇兒雖然是安南王的妻侄女,倒非要來燕北來修學,就是爲了尋找先祖在燕北的蹤迹。
而且這還不是她的可怕之處,這小女孩小小年紀早就已經進階靈意動中階,修爲比之公孫景岚也是不逞多讓,據說武力也非常強悍,如果不是因爲此女爲外邦公主,恐怕各大玄門早就出手要人了。
看柳玄還是有些不服氣,公孫景岚輕輕敲了一下桌子,“你知道嗎?這個小妖精還是一個練丹天才,負責教修生練丹的江師叔非常看好她,号稱燕北成立三十年來最有天賦的丹修,誰敢得罪她,你不怕你将來晉了靈修以後換不來丹藥嗎?”
柳玄這才明白這個小魔女的可怕之處,不但身份高,背景大,就連修煉天賦也是高人一等,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人生赢家。難怪韓興和公孫景岚都怕她,你不怕得罪一個靈修,但絕對不能得罪一名靈修的煉丹師。
“是挺難搞呀,被這樣一個難纏的家夥盯上”柳玄不禁有些唏噓。
“這還不是最難搞的地方,她還有一個厲害的殺手锏,”韓興表情仿佛吞了一坨翔一樣的難看。
“是什麽?”
“哭”韓興的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你說什麽?”柳玄都不敢相信,一個堂堂外邦公主,燕北修學院的天子嬌子,打不過竟然還會哭?
“一但你把她惹哭了,江師叔可是會非常的生氣哦,江師叔就是那個冷豔的氣凝級女子”公孫景岚戲虐的看着柳晨,心道,你現在知道爲什麽樸仁勇那麽無奈了吧,你也知道我們爲什麽非要拉着你了?
柳玄手撫額頭,這個還真是有夠頭疼的。
“那則才三聲鍾響?”
“不就是丹修上課的鍾聲喽,要不然這小丫頭怎麽可能跑得這麽快。”
柳玄輕輕點點頭,又看了看公孫景岚,“昨天一直忘了問你,你不是叫齊岚嗎?怎麽對你們太極門的師叔又自稱公孫景岚?”
“哦,你是問這個?”公孫景岚緩了一緩,“我母親的家族是一個修真家族,修真家族一般都分爲兩部分,有天賦的隻負責修煉,沒天賦的則進入世俗,我母親就是沒天賦的那種人,所以嫁給了我父親,而我偏偏又是有天賦的那一類人,由于公孫家族勢大,我如果想要進入玄門修煉,就必須占用公孫家族的名額,所以我隻能改姓公孫。”
“爲什麽非要改姓呢,你跟我們一樣不是也可以入玄門嗎?”柳玄有些奇怪。
“像我們這樣的修真家族一般在玄門都有一定的根腳,不必等到玄門大招就可以進入玄門修煉,我們走的是每年一次玄門内招,而如果普通人想要進入玄門,就必須等玄門三年一次的大招,而且還不能确定成功。
“還有這樣的情況,我還以爲都有等到三年一次的玄門開啓才行。”柳玄嘴裏淡淡的有些不是滋味。
韓興和公孫景岚可不相信柳玄的話,在他們認爲,柳玄太能裝了,平時一付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但關鍵的時候總能做出驚天之舉,不說别的,單說你一個武修生,竟然可以一拳破了化脈級所畫的符箓,這就已經足夠讓玄門弟子震驚了。
三個人吃完飯,剛走出食堂,就見昨天晚上還嚣張無比的胖子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