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色同時一變,聲音就來自前方,丁子三兄弟可是剛剛過去。
等兩個人趕到,隻見十幾個人将一個黑影圍在中間,邊上還有三個人,看起來正是丁子三兄弟。
這時候場中的黑影陰森森的說道,“我跟你們說過了,我隻是暫時忘了登記,你們再糾纏不清,可别怪我自下死手,”聽聲音竟然是剛才跟柳玄他們動手的靈修,想不到他跟離開沒一會就被别人圍上了,而且看起來像是巡夜隊的人,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大多數都是前線退下來的老兵,這些人可比城裏那些個捕快什麽強多了。
而且柳玄他們眼前的這支小隊明顯不是普通的巡查隊,從他們圍困靈修的陣勢就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小型戰陣,這些退下來的軍人都是見過血的主,有血煞之氣沖刷,即便是靈修他們也敢對拼。
“戰兵?”齊岚和柳玄的心裏同時跳出這樣一個詞,戰兵可不是普通的軍士,一般都是軍中的精英或者将領的親兵,他們經過專業的訓練,又有長時間的磨合,是可以對付靈修的存在。
一個持刀的家夥看樣子是個頭目,直接一口痰吐過去,“呸,當你家軍爺吓大的,我兄弟已經被你傷了,今天要不拿下你,我回頭還怎麽在北玄城混,别它瑪以爲你是靈修就了不得,爺的刀下也不是沒殺過靈修。”
看樣子是這個靈修沒有在北玄城備案,這種情況就不好說了,按說他一個意動級的靈修,也不會有什麽特别關注,但是他不肯備案,那就很有可能說明他本身就有問題。
柳玄來到幾兄弟身邊,“怎麽回事?”
韓興興奮的直挫手,“嗎的還以爲找不回場子了呢,沒想到這家夥撞到巡查隊的手上了。”
那個頭目死死地盯着靈修,“你們幾個小家夥給我老實一點,一會我們還得查你們呢,别在哪叽叽歪歪的。”
韓興聽了到沒生氣,感覺上雖然這些個軍人說話雖然難聽,但倒不是不講道理,“放心,我們幾個就在這看着,這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肯定有案底,剛跟我們打了一場。”
那個頭目眼睛一瞪,“瑪蛋,我說這家夥跟瘋狗一樣,上來就咬人,原來是他瑪的跟你們打過一場了。”
靈修聽了他們的對話,看樣子很是生氣,借着月光都能看見他臉上的猙獰,“你們這是确定要爲難我了?”
“你它瑪的廢什麽話,你傷了勞子的兵你以這事就這麽算了。”頭目可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柳玄突然喊一聲小心,中年靈修兩手一劃,衆人隻看到黑乎乎的一團影子,向着小隊頭目飛去,這個靈修到是很有經驗,知道先對付帶隊的,隻不過他好像小看了這些從戰場下來的老兵,這些家夥一看就真的曾經跟靈修交過手,對付靈修似乎很有經驗,這邊靈修一出手,柳玄的話剛才出口的時候,邊上一個持盾的戰兵橫向一檔,他的圓盾正撞在靈修的黑影上,隻聽噗的一聲,靈修的術法竟然失敗了。
這些戰兵根本不用頭目下命令,左右兩個持刀的戰後往裏一合,兩把鋼刀貼着靈修手臂就劃了過去,這時候靈修還沒有激防護手段,這要真被劃上了還真是麻煩,與此同時靈修的身後,兩根長矛也遞了過來,真接封住了靈修的退路。
好一招連封帶堵,這已經封鎖了中年靈修所有退路,除上空中一途,他已經退無可退,但是空中也不安全,戰陣中可是還有兩名弓箭手沒有動手呢。
爲了保證戰隊有對付靈修的實力,軍中的戰隊至少都是十人的标配,兩個盾兵、兩個刀兵、兩個長槍兵,還有兩個弓箭手,一個隊長和一名索手。而沒動手的弓箭手和索手都是應對空中路線的,眼見自己躲無可躲,中年靈修竟然動也不動,直接一翻手,一道符箓在他手中燃起。一團柔光剛好擋住戰陣的攻擊,刀光斬的白光一陣亂顫,但最終還是沒有破掉靈修的防護,小隊頭目卻突然哈哈大笑,“是低級符箓,這家夥是意動期,出戰技,争取一擊破掉他的防護。”此話一出,所有的戰兵後退一步,十件兵器齊舉,柳玄竟然仿佛看到他們的兵器上有隐隐的寒光。
符箓這種東西,也是分品級的,越高品級的符箓威力越強,但是受使用者的限制,實力越高的靈修激的符箓品階越高,當然越高階的靈修制作的符箓也越高級,但是眼前靈修所用的顯然不是,要不然小隊長也不會這麽興奮。
一個意動期代表着什麽?代表這家夥的實力有限,也就是說,光靠自己小隊的這些人就完全有可能拿下對面的靈修。
靈修也明白這些戰兵的曆害,他也想躲閃開,但是一旦激符箓,移動度就會下降不少,所以隻能硬抗。
十件兵器齊舉,戰刀和長矛在空氣在劃過一道軌迹,如同夜空中的流星,轟的一聲斬在白光之上,靈修的防護罩猛得一陣亂晃,有些地方幾乎已經破損,不過終于還是擋了下來,靈修雙手一翻,兩個攻擊的術法已經在手裏漸漸成型,一旦被他完成術法,戰陣必破無疑。
不過這時候原本防護着小隊長的兩個盾兵突然左右一分,将兩個一直隐藏在小隊長身邊的弓箭手露了出來,兩支弓箭散滲人的寒光,一看就不是凡物。小隊長突然獰笑一聲,“來,試試咱們的破靈箭,給我射!”
“破靈箭?不要!”靈修一聲驚乎,顯然是被破靈箭給吓的,不過對方可是絲毫也不遲疑,兩支破靈箭一先一後的撞在防禦罩上,第一隻就已經将靈修的防禦罩撕得粉碎,靈修隻來得及将雙手往面前一合,第二支破靈箭已經射到,破靈箭鋒利異常的将靈修的兩個術法破壞掉,嘭的一聲輕響已經将靈修的身體洞穿,兩名刀手和小隊長三個人探步上前,三把鋼刀成品字型将靈修的脖子索住,正是傳說中的三刀鎖喉,隻要靈修敢有什麽異動,分分鍾就讓他人頭落地。
“來人,給我把人鎖了,”小隊長裂了裂嘴,等索兵把靈修鎖住之後,一把拎住靈修的脖領子,左右開弓就是四個嘴巴,“我讓你狂,讓你他瑪的跟我裝,别忘了把的琵琶骨給我穿了。”靈修也同樣怕穿琵琶骨,雖然不至于像武修一樣武功盡廢,但是被穿了琵琶骨之後經脈也必定大損,以後再想提升則是難之又難了,除非有修複筋骨的極品良藥。
原本還是滿臉恨意的靈修一聽立時就慌了,“你不能穿我的琵琶骨,我、我是”小隊長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上去就又是一巴掌,“你是個屁,”
“我是羽林衛”
靈修再三受辱,卻已經失了分寸,他已經看明白了,這些個兵油子可不是普通的巡查隊,自己如果說的慢了一些,恐怕這些丘八真敢穿了他的琵琶骨。
“羽林衛?”小隊長倒吸一口冷氣,羽林衛是什麽人?那是皇家的親兵,因爲羽林衛的頭盔上都有一根翎羽而聞名,但更出名的是羽林衛的等階,羽林衛一般分爲三個等階,白羽和紅羽和黑羽,相傳普通的羽林衛兵都是白羽,而紅羽則是随皇族出征,親自斬殺敵人後白羽染血所得。最少見的是黑羽,黑羽可是皇帝的親兵,說是天秦王朝最強戰力也不爲過,黑羽衛都是以一當百的高手。
最普通的白羽林衛也至少是皇族的護衛人員,這靈修是個羽林衛?小隊長也是不敢大意,直接一伸手,“拿來!”
小隊長向兩邊的刀手一示意,這兩位收了鋼刀,靈修才敢伸手去拿東西,一翻手腕,一塊銘牌一樣的東西出現在靈修的手裏。
小隊長仔細翻看了一會,其實他也不認識羽林衛銘牌,看起來是在看銘牌,其實心裏可是翻江倒海,這可是羽林衛,他們竟然打傷了羽林衛,這事明天傳到城守那裏,他們幾個肯定脫不了幹系,按他的性格,真想直接拔刀斬了這家夥,想來自己的兄弟也不會出賣自己,但是偏偏邊上還有一群少年,别看這些小家夥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憑自己的的感知力自己可以确定,這幾個少年絕對不比躺下的這個家夥好對付。
“你是誰的人?”林通突然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中年靈修有傷在身,一直半躺在地上,他根本沒注意到是誰在問,還以爲是小隊長的手下,于是随嘴了一句,“我是襄王的人,”
小隊長冷冷的撇了一眼林通,剛想呵斥林通兩句,這種事原本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萬一真是那個皇親亂政,自己這些人很容易就被落個殺人滅口的下場。
就在這時候,天邊突然傳來一陣呼嘯,本來半躺在地上羽林衛一聽這聲音眼睛頓時一亮,柳玄卻是直接上前一步,左手一拍小隊長的肩頭,借着他分神的時機右手扣住他的鋼刀,一拍一推之間,鋼刀已經架在中年靈修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