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的都尴尬了,氣勢洶洶的來強遷,誰知道強遷出個鬥聖來,這可是世俗裏的頂尖存在,這樣的高手恐怕北玄城也沒有幾個,這到底是拆還是不拆?
已經有幾個混混開始外院子外面撤,這樣的場面不是他們能經曆的,他們也就是欺負欺負普通人,一個傳說中的鬥聖級高手,那裏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解決的。
一陣大笑聲突然傳來,“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孫頭,怎麽着,你的修爲恢複了?快出來跟我試試手。”
“嗯?”孫老教習一聽這個聲音,臉色不由得一沉,“霍老鬼?怎麽是你?”
“怎麽不是我?你到底打算在這個破地方待多久?”這個霍老鬼的聲音比較粗曠,聽語氣跟孫教習還比較熟悉。
孫老教習也不答話,人影微微一晃就已經從院子裏消失,遠處傳來一陣噼啪聲響,一道道流光在半空中閃耀,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暗,遠處的流光更是色彩鮮明。
中年靈修更是轉身就走,兩步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其他人紛紛退出院子,四兄弟這才聚到一起坐了下來,其實他們受得傷并不太重,坐了有一會,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着就再沒了聲音。
韓興縮了縮脖子,“孫教習不會殺人了吧?”
林通冷哼一聲,“看你那點出息,即便是殺了人又怎麽樣?孫教習可是鬥聖級别的高手,朝裏拉攏還拉攏不過來呢,隻要老教習點頭,大把的人願意給老教習洗地。”
“這話到也對,還真想不到,咱們孫老教習竟然是個鬥聖級的高手,我以爲燕北修院裏有幾個靈修已經牛得不行了,沒想到咱們竟然押對寶了。”韓興裂嘴一樂,好像又扯動了傷處,痛得他直裂嘴。
柳晨原本是想拿出散靈丸來給大家服用的,不過齊岚和林通不同意,韓興和杜晨是不知道散錄丸的珍貴,他們兩卻是清楚的,這樣的藥品都是留着救命用的,這時候用确定是有些浪費了。
幾兄弟正閑聊着,院子裏突然出現一個身影,看起來些蒼涼,不是老教習還是誰,孫教習緩緩的走回原坐位,人就好像突然被掏空了一樣,差一點就趴在桌子上。
幾兄弟連忙上前攙扶,老教習擺擺手,示意幾兄弟坐下,然後又擡眼撇了一眼齊岚,柳玄當然知道老先生是什麽意思,“教習放心,她雖然不是咱們班的,但跟弟子關系非淺,也是可信之人。”
孫教習掃了一圈周圍,這才輕咳了一聲,“你們以後在修院,要小心修院的監院,有什麽事可以去找院長,他是我的學生,這一次我被隐退也都是監院一手操辦的。”
看柳玄他們有話要說,孫教習一擡手,“其他的你們就不要問了,我跟監院的事,不是一天兩天才生的,隻不過我沒想到,他心胸竟然如此狹小,竟然和我的外人聯手對付我。”
孫老教習緩了口氣:“我早年曾經參加過平南戰争這個你們應該知道吧?”
兄弟幾個連忙點頭。
老教習又長歎一聲,“我曾經是午帥手下的護衛,平南戰争期間我們路過一處安朗人的村子,有一個老婦被困在着了火的危房當中,午帥一時心軟,讓我和我的一個兄弟去救那老婦人,誰想那是個陷井,那老婦人是個毒修,要不我的其他兄弟拼死護住了午帥,當初的平南戰争也不會那麽快結束,也正是因爲此事才惹得午帥大怒,這才下達三光政策的命令,平南戰争才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内結束,我因爲中毒太深隻能回鄉靜養,想不到後來有人針對午帥,要借三光政策事件打擊午帥,而我就成了他們的突破口,沒辦法我隻能遠走他鄉,來到燕北。也正是因爲這事,我毒素未清,所以修爲跌落一個境界,這些年我一直隐忍,本以爲就此終老一生。”
老教習一口氣說了好多話,停下來緩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狂飲了幾口,幾人這才看見老教習的胸口是一片片的血漬,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對手的。
“現在我有事必須要走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是午帥經常教導我們的話,現在午帥有召,我必須走一趟,不過把你們牽連進來,真是我所不想的,監院如果聽說你們來過我這裏,一定會爲難你們的,你們自己要小心。”
這其實也怪不得監院,誰讓你孫教習誰得好臉色也不給呢,雖然你資格老,但你誰得面子也不給,領導還能不懷恨在心?當然這話也隻能心裏想想,卻不能當着老教習的面說。
最後孫老教習看了看幾兄弟,“我弟子衆多,想不到我落魄之時,卻隻有你們幾人來看我,雖然他們有他們的苦衷,這樣,我也沒教過你們什麽東西,我有一套步法留給你們,希望對你們将來有所幫助。”說完抹手腕,一本小冊子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這是?儲物手镯?”柳玄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上次遇見的那個文師叔當然也有這種東西,可惜柳玄當時昏迷了不是,儲物裝備雖然經常聽人提起,但這還是頭一次親眼所見。
老教習當然看到了柳玄羨慕的眼神,“不要急,儲物裝備而已,你們以後都會有的,給你!”說着把手中的小冊子扔給柳晨。
這時候那個被稱爲霍老鬼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快走吧老孫頭,再不走,北玄城的守衛一來,咱兩一時半會可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孫教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天秦國如今雖然好武成風,但對修者的管控卻更加嚴格,一般來說,就算武師級别的修者,如果不肯效力國家,不管進入任何大城都必須登記在冊,防止出現大規模的武力人員流動,鬥聖和靈修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是白身,那至少要被盤查數次,管你什麽來頭,所以大多數的實力者都喜歡隐藏身份,方便進出,但如果真被查到沒有記錄的,後果也是很麻煩。
“快回修院吧,這邊的事就算了吧。”老教習的話言中帶着些許的悲涼,轉頭又看了一眼院内的萬年青,長歎一聲之後躍出院外,就沒有了聲音。
四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事以至此,還能再說什麽?齊岚倒是看得開,“你們不用這樣的,按理說咱們以後都有跟老先生見面的機會,剛才不是說了嗎?是午帥召見,以後咱們去京都就可以去找老先生了呀?”
沒等其它人高興,柳玄倒是冷哼了一聲,“你們都想得太簡單了,你們就不想想,午帥平南已經三十多年了,爲什麽的早不召見晚不召見,偏偏這個時候召見?”
韓興眼睛一轉,“柳二你的意思是說?”
柳玄腦袋微微一搖“京都有風雨呀。”
幾人離了孫教習的院子,齊岚看了一眼柳玄,“能單獨聊聊嗎?”
柳玄看了看三兄弟,隻見他們上前緊趕幾步,像是沒聽到齊岚的話一樣,于是苦笑一聲,“我能拒絕嗎?”
“知道我爲什麽找你嗎?”齊岚眨了眨眼睛,有些戲虐的看着柳玄。
“我怎麽知道你爲什麽找我?反正我知道每一次你找我總沒好事。”齊岚一聽,歪着腦袋想了一想,“還真是的,每一次咱們兩個在一起,都不太平。”
柳玄撇了齊岚一眼,“那你還來找我?以後彼此有點距離才是好事。”
“我不認爲這是一個好笑的笑話,你要知道,你已經卷進了我的任務裏,如果不是你,我也許早就已經完成任務回山了。”齊岚有些不高興。
“回山?回什麽山?哦……”柳玄一拍腦袋,終于知道怎麽回事了,有些事他一直沒搞明白,原本還想着問一問齊岚,現在終于明白了,“你是玄門弟子?”
“你終于明白了,”齊岚直翻白眼,原本以爲這家夥聰明,還以他早就想到了,誰知道這家夥到現在才明白。
“那你接近樸仁勇?”
“那隻是一個保護任務,不過已經被你攪黃了,我現在無法接近他,隻有交給同門去作了。”齊岚歎了一口氣。
“那我第一次見的時候你被胡人追殺?”
“那一次真得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抓住了,那也是一個宗門任務,不過因爲你,我成功了。”
“你們的任務還真是危險,隻是爲什麽那兩個胡人要追殺你,而且爲什麽事後那個地方會有靈修出現?”柳玄提出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齊岚剛一張嘴,想了一想又沒有說,漂亮的眼睛轉了一圈,還沒等她說話,隻聽一聲斷喝,緊接着一聲慘叫在前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