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不讓搜了?”漢子獰笑着說:“我這是先跟你打聲招呼,我們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真要是不給面子,一會動起手來,你們可就不好看了。”
林通眼睛一瞪,就要說話,柳玄拉了他一把,上層官場的人才明白林統領是什麽人物,但是這些地痞卻不知道,在他們這裏真要論起來,林統領的兒子還真不如韓捕長的兒子有面子,這事你林通出面不合适,韓興看樣子也是知道:“我是北郊韓家的人,今天過來隻是接一位朋友。”
剛說話的漢子回頭看了一眼刀疤臉,北郊韓家在他看來還是有一定威脅的,畢竟韓家在北玄城官場上的勢力還真不小。
“韓家?扯他瑪蛋,”刀疤臉冷哼一聲:“今天咱們是來找東西的,找不到哥幾們誰也走了,”作爲這一隊小頭目,他還是有一定的眼力,他其實相信眼前這小子是韓家的人,北郊韓家是有些勢力,但是你跟貧民窟的人交朋友的,怎麽也不能是韓家的主支吧?這幾個小子萬一隻是韓家的下人或者偏支,萬一真放走了人,他們不是還得受好幾天的罪?倒不是他有多負責任,但是上頭下令了,東西要是找不到,他們就得一直在這守着。最後刀疤臉颠了颠手裏的鐵棍:“趕緊搜,搜完了滾蛋,再他瑪叽歪直接打折腿扔回去”
“嗯?”韓興的臉就沉了下來,這時候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帶兩個家丁過來了,這不是以爲明天就要修業了,學院又不允許帶家仆,這前腳剛将他們打回去,這後腳就出這樣的事。
但更讓他生氣的是,北郊韓家的面子竟然不好使,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羞辱了,韓興剛要翻臉,柳玄上前一步:“我告訴你們,最好現在轉身就走,我們不計較你們剛才的無理,否則的話,結果會讓你們很痛苦。”柳玄相信韓興絕對有這個實力,即便韓興沒有,自己還有雲家的銘牌,雖然解恩令已經交給你雲家了,但雲家爲了保他一個富貴,又給了他一個身份銘牌,手持這個銘牌,就證明這是雲家的人,現在北玄的雲家家主據說也是北方要塞的副都統,雖然隻比小林子的老爹高了半級,但是雲家在北玄城經營數十年,卻不是林家這種初來乍到的新勢力可以比拟的。
柳玄的話音有些冷,但卻相當的平靜,像刀疤這種在俗世混飯吃的主,當然能看出來柳玄的自信。這些家夥長期在北玄城厮混,柳玄話裏的味道他們還是品得出來的,能在一省府這種地方混飯吃,要是這點眼力都沒有,估計也早就混不下去了。
先開口的漢子有些沒底,于是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刀疤臉也是有些遲疑,看柳玄的樣子,還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過刀疤臉轉頭又冷笑兩聲:“你本身就是住在貧民窟的人,還不跟我計較?那個韓家的小子,連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就你們這樣的還敢跟我裝?還真是吓死我得了”
他這麽一說,那前的那個漢子立刻反應過來,看着柳玄他們似笑非笑的道:“好,既然你們不跟我們計較,那我們就跟你們計較計較,原本隻是搜完身就可以走了的,現在不行了,每個人交五個銀元,我的這些兄弟被你們浪費了這許久的時候,你們得補償我們的工錢。說完一衆漢子哈哈大笑,那樣子是要多嚣張有多嚣張。
韓興早已經被氣得快炸了,早把家裏告誡的少惹事非的話扔到一邊,再說了自己這是幫一個幾乎闆上定釘的靈修朋友,家裏隻有贊同不會有什麽意外。
于是韓興也上前一步走到柳玄後邊:“我們要是不給呢?”
漢子的眼睛一立:“嗯,小子還挺有脾氣呀?”擡手一巴掌就呼了過來。也難怪他們嚣張,這裏畢竟隻是一片貧民區,但凡有點能耐的誰會住在這裏?隻不過他們卻是走眼了,韓興今天本來就有氣,被林通差一點就掐得背過氣去,這個小小的地痞竟然還想要扇他的耳光,别看韓興在林通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畢竟那林通是有十幾年功夫底子,但是面對這麽個地痞,韓興豪無壓力,直接一擡手檔住了對手的右手,又一擡手一連兩記耳光打回去:“我他瑪叫你不長眼睛。”
小地痞當時就懵了,這些貧民也不是沒有反抗意識,但是倒底比不了他們這些地痞,今天一天也不知道揍了多少個了,但從來沒有哪個像韓興這樣的,直接就是兩巴掌還回來,而且度奇快,自己連反應都沒有。
“你瑪,”一見自己的小弟被打了,刀疤立刻不幹了,右腳前邁一個突進,已經來到韓興的面前,這刀疤臉可不比剛才動手的漢子,一看就是見過血的主,這家夥也不搭話,貼近韓興之後,一掌照着韓興的咽喉就切了一來,這一下子又快又狠,這一掌要是被他切實了,韓興不死也得半殘。
眼見自己的切掌就要印正,刀疤臉的眼光更亮,不想旁邊突然伸出一隻腳來,由于刀疤臉是探身出手,這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就低了幾分,這腳擡的也高,不偏不斜正蹬在刀疤的臉上,刀疤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自己整個人都被蹬的倒飛起來,好似騰雲駕霧一般,眼前的影像不斷的翻滾,腦袋嗡的一聲,人已經被蹬出一丈開外。
動手是正是柳玄,他一見刀疤臉撲的兇狠,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一招穿心腳,正是自己在夢裏新學的招式。一見這邊動手了,周圍的幾個小混混立刻撲了過來,韓興一見,心裏也是有些沒有底,畢竟他隻是個世家子弟,雖然手上有功夫,但這種好勇鬥狠的事他還是不常經曆,于是壯子膽子喊了一聲:“知道我是誰嗎?都不想好是吧?”
“他瑪的管你是誰,”幾個小混混明顯不想跟韓興拉關系,其中幾個甚至直接拿出了掖在衣服裏的鐵棍,不過他們到底還是小看了柳玄他們三個燕北學院的修生,雖然三人還隻是入門,但不管是誰,那手上都是有真功夫的,由其林通和柳玄,林通練是正宗的外門硬氣功,十幾年的苦功下來,那真不是這些普通混混能夠比拟的,柳玄更是生猛,此情此境,與他夢裏的戰争何其相似,若是論到實戰,林通的橫練短打也不是柳玄的對手。
隻見人影穿梭,慘叫之聲不時響起,隻一會功夫,這七八個混混就完全喪失了戰鬥力,一個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卻是再沒有了剛才的狠勁,再看柳玄三人,也是傷的不輕,由其是林通,身上倒有十幾處棍傷,沒辦法,誰叫他長的高大,戰鬥力也強橫呢,倒是韓興幾乎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不是說韓興比柳玄兩人更強,而是這家夥根本沒什麽機會動手,大多數的攻擊都是朝着林通和柳玄去的,誰叫這兩家夥生猛呢,就連柳玄也是挨了兩三下子,還有一下更是直接打在了腦袋上,還好被柳玄檔住了,雖然隻是擦傷,卻已經是血流滿面了。
“住手!”這邊戰鬥将将打完,不遠處就有人大喊,兩條人影從貧民窟的街區裏跑了出來,看兩個人的衣着,竟然是捕房的捕快。
一見來了捕快,地上的地痞和柳玄等人都是眼睛一亮,最起碼韓興很高興,終于來了兩個能溝通的人,自己韓家後人的身份總至于連捕房的人都不認吧。
兩個捕快一個年齡稍大,看樣子三十來歲,亂蓬蓬的頭一臉的胡碴,通紅的酒糟鼻子以及一臉的橫肉,眼窩有些下陷,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有正常睡覺一樣,别一個年輕一些,看樣子倒是清秀,有些像書院裏的教書先生,倒不像是拿人辦案官差。
兩人來到現場,甚至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的地痞,直接一抖手中的鐵索,估計也是看到柳玄三人狠辣,那個大漢悶聲道:“聚衆滋事傷人,你們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索着你們走?”
韓興原本一看來的是捕快,心裏更不在意,自己的父親好歹也是捕長呢,可是想不到這兩家夥一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是直接索人,于是韓興沉聲道:“不問事非原由,直接拿人上索,你們捕快一向都是這樣辦案的?”
那個年輕的捕快倒有些尴尬,那個年老些的捕快卻是把臉一沉:“我如何辦案要你管嗎?我在不遠處看得清楚,自然不用問話,既然你話這麽多,就先索了你再說”說着鐵過直接一抖,竟然直接套在韓興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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