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玄住的地方離這裏已經不遠了,如果直線算過去,也不過百步左右,于是柳玄抱起黑衣女子,腳步有些蹒跚的走回自己的住處。
柳玄在這裏租了一個獨門獨院的房子,說是獨院,其實也不是在屋後有那麽三兩丈的空地,柳玄住的房子也不過就是一個過間加一個卧室,房間也不大,隻有一床加一張桌子大小,說起來也實在簡陋。
等柳玄把黑衣女人抱上床,此時看上去她的面色已經緩和了許多,柳玄略微檢查了一下,該女子身上并沒有什麽明顯的外傷,柳玄估計,應該是在逃跑的過程中受了一些内傷,由于一直處于緊張狀态,所以一直壓制着沒有爆,當兩個合力斬殺胡人之後,黑衣女才放松一來,這一來一回,傷勢作的比較厲害,所以忍受不住昏了過去。
柳玄将黑衣女子安排在自己的床上,自己随便在過間打了個地鋪,雖然地處北玄城,但現在又不是數九寒天,所以也不是特别寒冷。
柳玄很快就進入了夢境,這一次卻是與往常不同,柳玄出現在一處戰場之外,不過這一次柳玄卻不是戰争中的一員,而是處于一個觀察者的位置,這樣的情境柳玄也不是第一次夢到了,見怪不怪,柳玄也沒把這當回事。
這是一次遭遇戰,兩支步兵在一處峽谷中相遇,兩支部隊立刻殺在一起,柳玄腳步輕擡,從戰場之中邁過,兩邊人馬來來往往,有的時候竟然就有人和武器從柳玄的身體中透過,不過好像柳玄隻是一個幻影一樣,這些攻擊直接從柳玄的身體上劃過,并不能對柳玄造成一絲一豪的傷害。
突然柳玄被一處戰鬥所吸引,因爲戰鬥的一方,一個矮小的士兵,用的就是今天柳玄和胡人戰鬥時的那個招式,人高馬大的對方掄刀橫掃,矮小的士兵直接一個貼地鏟腿,劃過對方的身體之後一個貼身直立,沒等對手回身,一個肘擊将對方打殘在原地。
柳玄被這個士兵吸引住之後,就沒有再往其它地方去,而是一直中在其身後,隻見這個矮小士兵雖然個子低下,戰鬥力卻是極其強悍,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三四個對手倒在他腳下,但是他裏裏外外不過那麽三招兩式,先如果與敵人正是相遇,上去就是一腳前蹬,其實就是一記正蹬,不過這一招被這家夥練的出神入化,這幾個對手無論是用槍還是用刀,一腳過去,必中敵人,不是胸前就是手臂,而且每次他都能夠讓過敵人的武器,雖然也被刀槍劃傷,卻都不緻命,然後緊接着就是那一記鏟腿,這一記鏟腿是他與敵人接近距離的關健,一但被他近身,肘擊還是膝撞就看對方的應對了,如果這兩下還不中,最後還有一記勾腳,這一招說起來就有些陰狠了,不過在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以命相博的時候誰還管你陰狠還是陰損?
後來實在看他過于靈活,柳玄也下意識得随着他比劃起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演練了足足有百十來次,當然小兵的戰鬥也不會遇上這麽多的敵人,到後也竟然也隻是柳玄在獨舞,已經完全不見小兵的蹤影,當柳玄終于将這三招練的像模像樣之後,柳玄不由得沉吟起來,這一招應該叫作穿心腳,這一招是虎狩,最後這一招嗎,叫斷根應該更貼切一些。
當柳玄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亮,奇怪的是這一次并沒有以前那樣的劇烈頭痛,起身走進卧室,不過屋内早已是人去樓空,哪裏還有黑衣女子的影子。柳玄搖了搖頭,瞥見桌子上壓了兩錠銀錢,看樣子黑衣女子也是真把自己當成一個平民百姓,不過這樣也好,柳玄原本就不想惹上什麽麻煩,昨天如果不是那兩個胡人要對自己下手,自己很可能就當作什麽都沒看見,隻是不知道那個胡人的屍體怎麽樣了?估計那個逃跑的胡人一定會報官吧,自己會不會被牽連進去呢?後來仔細一想,反正人也不自己殺的,而且自己也隻不過是被迫還擊,這些胡人本來就是無法無天,死了個胡人柳玄心裏反道有些解恨的感覺。
雖然自己也分辨不出來那兩個胡人倒底是什麽種族,不過朝中一直很寬待這些胡人,反爾越的驕縱了這些胡人的傲氣,這還是因爲這裏是邊境府,對胡人的管制還是比較嚴厲,聽說在一些江南水鄉,胡人更是無法無天。
柳玄随便對付了兩口吃食,換了一件衣服,畢竟昨天的衣服上沾染了胡人的血迹,也是不能再穿了。
今天還有學院的通試,昨天統一考了文試,但是武試比較廢時間,所以通試至少也需要兩天的時候,而且最後一天還有排位賽,所以一共需要三天的時間。隻要自己過了通考,就要搬到學院裏去住了,倒時候什麽胡人黑衣女,都是自己沒什麽關系了。
吃過早飯,柳玄出門去燕北學院,因爲怕被盤查,柳玄也沒走原來的路,貧民窟這種地方,本來就是四通八達的,随便找個方向基本都是走得出去的。
柳玄來到學院的時候,時候已經稍晚了,柳玄的前面排了足有十幾個人,力量和度柳晨昨天已經測試過了,當然念力第一的事他自己還不知道,今天隻剩下耐力和氣感兩項,所以今天是一定測的完的,所以柳玄也不着急,柳玄剛剛站定,突然一陣大力傳來,他和他身前的兩個修生都被撞出好幾步,“你瑪”三個人幾乎同時回頭,其中一個脾氣看起來不是很好,直接來了一句粗口。
這時候柳玄才看清,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黑大個,足足比柳玄高了一頭,估計是他等得有些着急,就不自覺的往前擠了擠,不想這一下好家夥,連柳玄在内三個人都被他撞出好遠。
大漢一聽有人爆粗口,眼睛立刻一瞪,向前一探步正抓住罵人那個修生的脖子,也不見他如何用力,那個修生已經被他拎了起來:“小子,你罵誰呢?”
那個罵人的修生也被他吓得夠嗆,兩腳不住的在地上蹬踏着,黑大個的大手如鐵鉗一般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脖子,柳玄眼角一瞥,現那個罵人的修生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看樣子這個黑大個下手很是沒有深淺,不是罵人的修生不說話,而是他被黑大個掐住了脖子,根本說不出話來,看到這,柳玄一步搶出,左手正扣在黑大個的右手背上,掌緣壓住他的手腕背處,大拇指按住他右手的掌指關節處,右手往上一托,正是擒拿術中的雙扣手。黑大個也沒想到柳玄看起來如此瘦弱,身手卻是如此狠辣,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柳玄扣個正着,頓時半個身子一片酸麻。柳玄再一用力,扣住黑大個的雙手往懷裏一帶,按住黑大個掌指關節的位置往外反推,關節的反扣力直接将黑大個壓的跪在地上。
“怎麽回事?你們竟然在學院内打架?”這時候終于有教習現這邊的情況,一聲呵斥傳來,柳玄連忙放開黑大個的手掌,兩個人同時後退一步,防止對方追擊。這時候那個教習已經來到兩個身前:“報上你們的考号及名字”
兩人不敢違背,燕北學院的教習多數都是靈修,少數的武修也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軍職,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們這些半大小子現在可以企及的。
天秦國的靈修是指能夠修煉術法的修者的一個統稱,那前面提到的陣修,術修,劍修,氣修一類的都是靈修的一種,當然這也不是絕對,一些天資驕縱的武修以以武入道,達到和靈修類似的境界。
靈修的境界很多,一般世俗當中常見的多數均爲意動、氣凝兩個等級的靈修,如果修練更高層次的化脈,那就已經是頂級層次的存在了,當然再往上還有金丹,化嬰等更高級别,不過那已經是傳說中的人物了,據說天秦也隻是在衛國戰争的時候,才有金丹和化嬰級别的修者出現過。
而燕北學院的教習,多數都是意動級别的高手,如果放到軍中,都是可以統領百人的存在,這樣的強悍實力,柳玄他們隻有低頭認錯。
教習記了他們兩個的名字和考号之後,先是狠狠的瞪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拿着手裏的一塊玉符一查,臉色終于有些緩和道:“無論是應考期間還是在校期間,修生都不允許私鬥,一但違反,輕的扣分記過,重則驅逐離校,你們兩個的名字我記下了,如果再讓我現你們私鬥,我會通知你們主管教習”
柳玄和黑大個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那個教習轉身欲離開的時候好像突然想到什麽:“嗯,你們兩個也不用灰心,我看了你兩的排行,放心,你兩終有一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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