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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以爲袁青竹會把持不住誘惑,和她共赴巫山**之際。袁青竹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前,刷啦一下抽走了她嬌軀下的白色浴袍,慧玉近乎光溜溜地睡在床墊上,雙腿都來不及合攏。
還沒等她再做出誘惑的動作,袁青竹突然拿出手機,對着她的身體。“你……你他媽想幹什麽?!”慧玉猛然大驚失色,趕緊團身護着自己,但是浴袍已經不見,她光着腳又不敢往外跑,瑟瑟發抖縮成一團。“袁青竹你瘋啦,你想對我幹什麽啊!”
袁青竹一言不發隻是拿手機比劃着,慧玉幾乎要哭出來:“别拍我别拍我,你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你的宋小橙怎麽不去死!”很快袁青竹轉了幾個角度好像完成,她收回手機,把浴袍丢還給,慧玉哭哭啼啼地趕緊穿上,剛穿到一半又痛罵起來:“現在穿有個屁用,都被你拍下來了啊。”
“要是這種照片發到網上,你覺得演藝前途會更加光明嗎?”袁青竹冷冰冰地問。慧玉氣得胸部起起伏伏,惡狠狠卻又驚懼地瞪着她,頭發淩亂像一頭失足的小獸,顫聲問:“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做這麽下作的事,你這是想提條件吧,還是想敲詐勒索?”袁青竹搖頭:“還是最初那個要求,你當場對宋小橙道歉,發到網上,承認錯誤,還她名聲上的清白。”
“如果我不肯呢?”
“後果還用我說出來嗎。”袁青竹揮一揮手機,慧玉低頭滿臉氣惱。當時參選真人秀的時候,也有人見她長得美,遊說她去拍性感/寫真和情/色方面的電影,說肯定會大火,她自持會有光明前途,當然不肯答應。現在被袁青竹這麽一搞,難道她還沒出名就要身退,弄不好以後真的隻有情/色/電影會讓她當女主角了。
“……知道了,不就是這件破事嘛,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手機上的照片必須删掉,手機必須給我,誰知道你會不會去備份修複。”袁青竹把手機往空中單手抛接着:“你識時務就好。”
當狗獾拼命給宋小橙說笑話安慰的時候,它看到了網上的慧玉發出的道歉聲明。狗獾歡喜地嚷嚷起來:“宋姑娘快來看,有新情況。”宋小橙還是埋在枕頭裏,怎麽勸說都不聽。直到狗獾大着舌頭念出:“慧玉向宋小橙道歉,她和男演員上床的事情子虛烏有,都是自己嫉妒她的演戲天賦和好運氣,所以叫助手一起布置的圈套。目的就是想讓網友們大肆侮辱宋小橙,讓她心理崩潰以達到自己幸災樂禍的滿足……”叨叨叨說了一通,總之就是慧玉認錯了,還給宋小橙一個清白。
宋小橙噌一下跳起來,搶過手機就看,那篇聲明果然是慧玉寫的沒錯,因爲之前那條轉發的人很多,這算是後續報道等于來了一個劇情反轉。隻有個别極其狂熱的粉絲說慧玉的好話,很多路人轉粉的網友對她也瞬間粉轉黑,紛紛罵她消耗大家的同情心,居然還以老資格身份欺壓新人,這污蔑會造成多麽大的精神傷害。
宋小橙看着看着總算是破涕爲笑:“天哪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慧玉她明明就是想把我轟出劇組,怎麽突然親自發表聲明承認錯誤,這到底是不是她啊。”狗獾吱吱叫肯定是她無疑了,估計是做了虧心事,得到倒黴的報應沒辦法才這麽做。不過無論如何宋小橙的顔面總算挽回一些,經過這麽一搞誤打誤撞也幫劇集做了宣傳。
袁青竹回來的時候一臉輕松,宋小橙撲上去擁抱她:“嗷嗷嗷我就知道是你做的,你用了什麽方法讓她道歉啊,我真心沒有想到,簡直是掉到深淵後得救一樣。”又是抱又是親,簡直覺得不可思議。狂喜之後袁青竹把事情給她說了。
狗獾吱吱叫起來:“袁姑娘你的手段好毒辣喲,慧玉是很惡劣,但是你這樣拍她的照片,會不會……”宋小橙不言語,從心理層面來說她覺得慧玉是也自找的,但從道德角度上來說,袁青竹爲她這樣,好像是有點過分。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麽說,因爲她欺負宋小橙,我和她之間已經沒有同門情誼,不過我也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她一笑,“隻是在她面前瞎比劃而已,其實用手機怎麽拍照片,我還沒有學會呢。她發表聲明之後我就把手機給了她,她翻來覆去找有沒有照片和視頻,我說都删了,其實壓根就沒拍。”
慧玉再沒有弄什麽幺蛾子,等下一次宋小橙到劇組見到她的時候,她一臉生悶氣但是不敢說出來的表情。别人也都知道這件事,真心覺得她們之間的關系很奇怪,但不管如何問慧玉她都含糊其辭,根本不說到重點。也因爲這件事的幹擾,她拍戲的質量大打折扣,很簡單的台詞都會搞錯,包括走位和對鏡頭都是一塌糊塗,制片人非常生氣,明裏暗裏說過好幾次,可她怎麽都恢複不到原來的狀态了。
直到有一場戲,她扮演的女特工要去聯絡情報,和日/本軍官以及狗腿子擦肩而過,這場文戲拍了一整天都沒有過關,導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平時一直覺得她是大美人的撈仔也有了微詞。他光是賊眉鼠眼地跟着走,就活活走了一天,還得表演出色眯眯的模樣,他色到後來眼珠子好像都要掉出來了,但慧玉總是出錯,讓他們配戲的角色們苦不堪言。
到淩晨三點的最後一遍,導演都對她沒了耐心,就叫她把台詞念了吧,什麽内心戲也不用多管了。慧玉好像恍神一般念詞又卡殼,其他演員忍不住唉聲歎氣,導演一把将本子丢到地上,嚷嚷着:“不拍了不拍了,明天再說。”
工作人員歡呼一聲開始收工,他們的每一個動作對于慧玉而言都是諷刺,她眼眶裏含着淚望着他們整理,縱然她國色天香,此時也沒有人來說說好話。制片人王老五走到她面前,慧玉還以爲是要安慰自己,忍不住想哭,誰知道王老五義正言辭地給她一通批評:“你長得挺美的怎麽臉皮那麽厚,連一通台詞戲你都不肯做功課,你就算長着花瓶的臉也稍微走走心好不好,這麽多人陪着哪,他們的時間不是時間,就你金貴?”夾槍帶棒地把她冷嘲熱諷一通,慧玉忍不住哭起來:“我有做功課,台詞都有背。”
“背個屁,你叨叨那幾句話,連現場工作人員都背出來了,你咋還是磕磕絆絆,是不是吃錯藥啦。”王老五的話越來越難聽,慧玉終于低聲嗚咽,助手上前來幫着勸,王老五才不會給他面子,把他偷拍宋小橙吵架的事情又拿出來臭罵一頓,助手被罵得臉色慘白連頭也不敢擡。
等王老五罵解氣走了,慧玉對助手說:“回去冰箱裏拿兩個冰袋,我的眼睛都腫”“要拿你自己拿,”助手終于來了氣,“都是你不好哪有這麽坑人的,他們不罵你都拿我出氣知道不,你還說把宋小橙趕走就給我好處。現在好處呢,好處呢!”助手伸手橫眉豎眼沖着慧玉而來,她怕得倒退幾步:“你别嚷嚷呀,這裏還有人看見。”
“看個屁,老子還不受你這份窩囊氣了,老子不伺候了!”助手騰騰騰上火,把物品往地上狠狠一掼,什麽飲料零食都灑了一地,氣哼哼地離開。慧玉見唯一能幫自己的助手也翻臉,旁邊的工作人員也看着好戲,看她怎麽收場。她終于承受不了,捂着臉跑回休息室,重重關上門撲在沙發上大哭起來。
過了很久,她哭得眼睛生疼,想悄悄開門去冰箱拿冰袋,剛走到門口。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慧玉心裏一慌張:“誰啊?”傳來袁青竹和宋小橙的聲音。她驚懼地手足無措:“我、我已經休息了,不要你們管,你們也别想看我的笑話。”
“慧玉,開門吧,你不開門青竹也有辦法能進來。隻是那樣門就壞了,讓大家都看到多不好。”宋小橙在門外喊,慧玉也知道袁青竹的能耐,不敢沉默太久,隔着門問:“你們還想幹嘛?”
“不想幹嘛呀,聽說你的助手撂挑子不幹了,我買了一點宵夜,大家聊聊呗。”
慧玉說不出話來,憋了一會兒才說:“你們要是想拍我哭的樣子,盡管過來,我也不是好惹的。”說着打開門。呼啦一下,狗獾拿着外賣袋子首當其沖撲了進來,袁青竹拉着宋小橙笑嘻嘻地随後跟上。慧玉見她們的笑臉,轉過頭去不讓人看到自己哭得紅腫的眼睛。
“慧玉你要不要關門啊,反正我們是無所謂的。”宋小橙指一指門口,偶爾有工作人員路過,好奇地往這邊看。慧玉氣急,一腳踢上了門:“别廢話了,你們要笑就笑吧,反正你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我弄不過你。”她恨恨地咬牙盯着袁青竹看,還爲她那天“拍”了自己的裸/照而惱怒不堪。雖然後來把手機拿過來,也仔細看過沒有保存任何照片,但還是放心不下,尤其是看到她們手拉手的親昵姿态,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啦,慧玉你也别生氣了,你當時對我那麽狠心,那些粉絲網友已經用最最難聽的字眼罵我,你的照片又沒有流露出去,相比之下比我的感覺好多了吧?”宋小橙笑起來,狗獾是認識慧玉的,很自來熟地把宵夜放在茶幾上:“慧玉現在當然知道啦,被導演制片當場罵的感覺更糟糕,來來來吃點東西就好了,失戀也要吃東西,挨罵也要吃東西,吃飽的幸福感絕對能抵消掉所有苦惱。”
慧玉搞不懂她們這是要幹嘛,有點膽怯又有點氣憤地白了宋小橙一眼:“我都已經惡有惡報了,你還想怎麽樣?”宋小橙笑起來,把她請到沙發上坐下:“我不想怎麽樣呀,我隻是做過明星夢,希望有一天能當演員而已。慧玉你也是這樣的想法不是嗎,那爲什麽我們之間要互相争鬥,弄得兩敗俱傷呢?”
她擡起美目望着袁青竹:“還不是因爲你,還真的要逼我把話說出來不成。”袁青竹坐到宋小橙身邊,和善地說:“其實你也用不着嫉恨,那天我根本沒有拍下你的照片,隻是給你一個警告而已。這幾天你的戲演得很糟糕,聽說有幾個有背景的二線女演員也盯着這個女特工的角色,要是表現不好被換掉,那以後恐怕……。”
“……你真沒拍,别騙我。”慧玉浮現出一絲驚喜,即刻又收斂下去,望着宋小橙,心裏莫名扶起絲絲僥幸和愧疚。“其實那天我一時想錯了道,唉其實我隻想你們别在我面前秀恩愛,我看得很不爽。網友們那麽罵你我也覺得挺過分……不過後來我上網一看,好多人對我粉轉黑,我也沒得到什麽好處不是嗎。”
她看着她們手牽手甜甜蜜蜜的樣子,想到自己縱然絕美也是孑然一身,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陪伴,想起演戲的那些壓力,忍住不讓她們看到自己想哭。“那以後怎麽辦,”她啞着嗓子說,“我這戲也演不成了,宋小橙被我一摸黑也混不下去,我真笨弄得兩敗俱傷。”
看她旁敲側擊地道歉,表情和話語都流露出真心實意,宋小橙和袁青竹彼此對視一眼,畢竟兩人曾經是同門師姐妹,袁青竹微笑:“以後的事嘛,你的資質很優秀,當真有成爲明星的潛質,倘若真的從此消沉下去,那就太可惜了。”
慧玉摸摸微腫的眼睛,低聲嘟囔:“那我又不像宋小橙一樣,有你這個金主傍身。真的要那什麽,絕對有大把有錢人等着捧我,可是我畢竟是從古代來的,沒有她們那麽開放。”她們相識一笑,狗獾呼哧呼哧吃着蔥油餅:“所以說嘛,這件事還得靠袁姑娘,她以後想開影視公司捧宋姑娘當女明星,正好你也是自由身,嘿嘿接下去的話我就不說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