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足夠的信心在我活着的這些年,将它打造成kpop圈子裏口碑最好的經紀公司。
同樣是壓榨藝人,但我可以通過提高福利待遇制度,讓藝人心甘情願的努力工作爲我賺錢。藝人身體不行了我可以讓她們休息。
人性化是我認爲很多公司都缺少的東西,而在帝國娛樂,歸宿感将是首要的。
看待一家公司是否真的人性化,是否真的得到認可,從一些小事就能看得出。
以我的标準,即使是三大社,都沒有一家公司能夠做到是真心實意的把藝人當成人看,去讓他們替自己賺錢的同時,還把他們的健康放在首位。”
李賢哲說了很多,但能夠讓他甘願耗費這麽多心思,哪怕去浪費很多錢都要把帝國娛樂打造成藝人和練習生心裏的聖殿,歸根結底是他喜歡這個。
他喜歡公司的那些爲了“虛無缥缈充滿不确定性未來的夢想”而奉獻自己的青春的練習生,也喜歡那些自己親手簽進公司慢慢培養出道的女生,更喜歡“偶像”這個群體。
他本可以安安心心的走社會精英群體路線,比如進入S..M從李秀滿的手裏接過擔子。
也可以留在美國,繼續做他的經紀人,繼續當他的漫威禦用編劇。
但一直到最後離開的時候,李賢奎都不得不承認李賢哲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未來是充滿不确定性的,誰都不能預料自己的未來是什麽樣的。
假如我沒有回國幫忙幫父親解決這些問題的話,我當然不會踏入娛樂圈行業,也當然不會創建自己的公司。
但命運又是充滿引導性和既定的安排的,也許冥冥之中我就應該走這條路,推出一個又一個群體,肩負一群人的生活負擔。但,如果這樣能夠看到我所看重的那些少女們站在夢想的彼岸開心微笑,這也是不錯的一種經曆,對吧、”
因爲喜歡,所以才會這麽做。
這就是一直支撐着他前行的動力,仿似隻要一想到這樣做的初心,渾身就有用不完的力量。
李賢奎對此深深的羨慕,他羨慕李賢哲在海外颠沛流離過着“憋屈”“備受歧視”的生活二十年終于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哪怕過去他曾經對娛樂圈這個行業以及藝人産生很許多人一樣的鄙視心态。
然而當他決定要一隻腳踏入這個行業,并且要做出一番成績的時候,就相當于他在對過去的自己所擁有的種種觀念,做出了否定。
直面過去的自己,這需要很大的勇氣。
李賢奎自問自己做不到,時至今日他也未發覺自己喜歡什麽。
也許他根本就沒有那個閑暇功夫靜下心來去思考。
單單是帝國娛樂和S..M這兩邊大大小小的事情,堆積如山的文件需要他身披簽署,就足夠分擔他的心神了。
想着想着,思緒剛開始神遊天外,又因爲宋基範接下來的一段話,被硬生生拽了回來。
“這樣一來的話,到時候會長登台主持最後一期總選舉,我擔心會有人提出質疑。”
“這個我已經想過了。”
李賢奎抱着胸,做出思索狀“讓公司的人密切關注一下網絡凡是報道關于他的新聞下面的評論,尤其是熱搜榜上的評論。
一旦質疑的聲音又擴大的迹象,就及時對外發布一下公司的聲明,說明一下是因爲拍攝加上角色需要最近他在私人健身教練的陪伴下進行了系統的塑身。
所以體重比起進入劇組拍攝之前要有所下降。
另外,我已經拜托了負責最後這期直播當天的造型師團隊,讓她們到時候借助着化妝品,掩蓋一下他臉上的膚色問題,确保及時是瘦了也看不出來像是得了重症的迹象。
宋基範聽的直皺眉頭“這樣真的可以嗎?畢竟這些網民,還有媒體人士的眼睛可都是毒辣的很,僅憑一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就能将真正的事實猜中個大概。”
“目前也隻有這樣的方法了。”
李賢奎攤開雙手“除非,你能說服讓他别回來,不參加這種場合。
MC的人選公司裏有很多人都可以勝任,隻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不管是利特xi,還是神童xi,金希澈xi,東方神起,SHINee,想要借誰都沒問題。”
勸李賢哲别參加?
宋基範苦笑的搖着頭,除非他們能夠用繩子把李賢哲綁着。
不然的話這種對公司本身而言就意義重大的場合,他不可能不來。
事關到可以向外界那些當初不看好,或是嘲諷他不自量力的人好好證明一下自己的機會,李賢哲怎麽可能就此放過。
“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到時候我們兩個也要去現場。
一旦發生緊急狀況,也能及時得到解決。”
李賢哲的病在一段時間裏成爲了兩人心頭上最大的死結,更何況沒人能夠預料的到他這個病會不會突然來個爆發。
如果是一聲不響的在美國拍戲,卻韓國媒體的手伸不了這麽長的狀況下,宋基範和李賢奎自然就不會存在這些心理負擔。
但...蠶室體育場啊,那可是一下子能夠容納五萬人都不是問題的地方。
衆目睽睽之下到時候李賢哲要是暈倒在舞台上,到時候想要借助燈光問題的打掩護,都是個大考驗了。
平穩情緒之後,宋基範又開口問道“另外,給他進行手術的主治醫生團隊有聯系到嗎?”
“還沒有~~”李賢奎搖着頭“主要是他的病情實在是太特殊,我和父親咨詢了首爾這邊好幾家大醫院有過腫瘤開刀經曆的醫生,都表示從業多年沒有見過一個腦袋裏同時長了三顆腫瘤的病例。
更關鍵的是,他這三顆腫瘤每一個都生長在非常重要的位置,手術難度極大,而且風險極高。
即使是分多次手術進行進行,就意味着每一次手術都要去承擔随時都可能失敗的風險。
種種因素結合在一起,首爾這邊根本沒有醫生敢接下這個手術。”
“那怎麽辦?”宋基範聞言,滿臉焦躁的背着雙手來回走着。
“總不能手術都不做吧?這樣不就等于是放任讓會長等死嗎?那樣的話遲早都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