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金知妍臉上浮現荒唐的樣子,孫周延又接着補了一刀。
“所以歐尼過來找我,與其是質問,不如說是想要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權。
至少在擋箭牌還沒結束之前,他在你這裏,也是有一些‘占有權’的對不對?”
“咳咳咳...”金知妍覺得這妹妹的三觀已經徹底崩壞了,一手拍下她作亂的手指半天說不出來話。
“不過呢,我會幫歐尼保密飛機上的那件事的。”
孫周延懶洋洋的活動着身子,晃動着僵硬的脖子帶起“噼裏啪啦”的響聲,像是爲了故意刺激對方一樣,小聲嘀咕道。
“之前親的太過火了一直翻來覆去的,啊身上好酸。”
“謝謝...”金知妍終于開了口,态度明顯軟了不少。
“所靜那裏,我會幫你保密的。”而後,她又接着說道“不過你說的其實是對的。”
“嗯?”孫周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好笑的是這個時候還扭動着身子“什麽?”
“我确實是有些吃醋。”金知妍抿着嘴,認真的說道。
“自遇見他以來,我們身邊經常能夠接觸到的異性非他莫屬了。
不管是你還是我,大家都想方設法的想要得到他的關注。
不管這種情緒是跟喜歡沾多少的邊,但那種心思是的确存在的。
他之前奪走了我的初吻,我因爲内心僅存的感激所以沒有拒絕,又因爲初次體會到原來kiss是這樣美好的事情,所幸沉迷了進去。
現在覺得,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這的确是非常慶幸的一件事情了。”
兩人的身側一處搭建起的帳篷邊緣,一道看不清真實面貌的身影伫立在那裏,像石頭一樣。
唯獨那雙不斷閃動的眼睛,在陰影的遮擋下仍舊明亮。
“但如果僅僅是因爲吃醋,因爲撞見了你跟他表明心意,然後做出那種事情就在背後告狀說你的壞話,這種低級的做法我是做不出來的。”
“又一個人淪陷了嗎?”
金泫靜輕啓紅唇,眼前突兀的閃現過秋所靜和吳宣儀的臉龐,喟然一歎。
他是我們宇宙少女這一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坎兒嗎?
作爲姐妹們當中少數看透吳宣儀和李賢哲事情的人,金泫靜當初私下還問過對方。
“你和他進行到哪種程度了”,可是吳宣儀的答案和當下秋所靜和李賢哲的進度如出一轍。
“他沒要你啊?”
那個時候吳宣儀在床前面對她詫異的視線時,隻是很淡然的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上睡衣。
“你不會覺得他是在裝君子嗎?我要是說他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樣色,你信嗎?”
至今想起這句話,金泫靜覺得這話當初聽起來覺得好笑。
可在後來的日漸相處中,已經有太多次的瞬間得到了證實。
在公司,不少的前輩或是練習生向她展開追求,提出約會邀請。
那些人看向她們的眼裏總會帶有一些的欲念,可李賢哲卻沒有。
但要說他不色吧,他似乎又對身邊這些湊上來的女生來者不拒。
“我原本以爲我們會和他就一直這樣下去的。”
愣神期間,金知妍的聲音再次響起“所靜是最後一個,宇宙少女有一個跟他存在這樣關系的已經足夠了。”
“但是這種事情注定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不是嗎?
忙内在青春期一直視他爲好奇和幻想的對象,談到理想型說出的那些條件也都是基本與他對齊。
美岐和程潇即使韓語不熟練,提起并且帶着感激情緒最多的也是他,還有秀斌以前嚷嚷着要做他女朋友,滿足自己腦殘粉的念想。
宣儀是最早接觸他的,也是我們當中對他最不拘謹的人。
至于Luda,多榮,多願...我暫且看不透她們兩個的想法。”
孫周延随意的踢着地上的塵土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忍不住啊。
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總是不想要去忍住那些東西,想要更多一點的得到他的注視。”
金知妍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簾蠕動着小嘴。
“我原本想過未來的某一天,我們當中有些人會跟他表明心迹,忙内整天說有這樣的姐夫真好...但卻沒想到你會是最先一個,而且還是在所靜之後。”
“忙内雖然是我們當中最小的,但并不意味着她什麽都不懂。”
孫周延怔了怔,柔聲道“被我們荒唐的帶了這麽久,在心理上早就不是純真的小女孩了。”
“你也知道忙内被我們帶壞了...那個丫頭,有時候半夜都在說夢話,内容都是跟那個人有關。”
每每想到那個年紀是最小,但很多時候卻總是展現出比她們都成熟一面的李真淑,金知妍莫名的追加了一句。
“可惜了...他是個好姐夫,對我們好到無可挑剔,不管是從老闆還是姐夫的身份...”
雖然是好姐夫,但卻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以前她們會這樣想着。
但随着孫周延将這種幻想變成了現實,對于她來說,這種種荒唐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
好像,内心始終被用工具埋了很深的種子,終于要鑽破塵土探出頭了。
孫周延默然,躲在帳篷後面偷聽的金泫靜也跟着沉默下來。
同樣的一句話帶給她們的感受,就好比一個人在不同的年齡段去看一部電影,每次細細品味總會生出不一樣的觀後感。
嚴格來說,論對李賢哲的感情她們這十二個人都隻能用“複雜”來形容。
因爲見過了太多的“荒唐”面,對待那些事情她們已經到了可以随意的拿出來公開談論的程度,尤其是随着呆在這家公司的時間增長以及年齡的增長。
曾經知道秋所靜跟他在一起是源于目睹了黑暗面事件在自己眼前爆發,甯可去和身體肮髒的女人做那種事情也不願玷污自己,還派人将她安全的送回公司。
自那時填滿身心的崇拜和被征服感,再到後來漸漸因爲這種對強者的敬畏,而逐漸迷戀上的心情,和現在相比已經完全不同。
她們的心思,經曆也和林娜琏那些人不同。
雖很少在那棟别墅裏夜宿,最初固有的印象隻是靠着幾次吃飯言談之間積攢下來的東西。
一直到在公司跟不同的人接觸,從不用的人嘴中聽到。
所以造就了太多的方面都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說是尊敬他崇拜他,或是内心會摻雜一點男女之情。
但注定不會像林娜琏她們那樣,接近于“腦殘”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