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哪次？”

林娜琏呆萌的露出兔牙，還真得有些萌萌哒。

似乎很久以前她還很想去醫院整牙，但被李賢哲反對，對方還說她最大的魅力點就是這兩顆兔牙。

現在在樸志效看來，這個說法還真的非常正确。

“就是社長在練習室抓到我們吃炸雞，把我們訓斥一頓。

歐巴不是那次正好來公司跟我們告别的嗎？”

“嗷，那次啊，然後呢。”

林娜琏恍然，又繼續問道。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歐巴将一雙女生款的漁網襪套在我的腳上。

然後還捧在手上欣賞着，然後....”

“爲什麽我會覺得這麽奇怪的一件事情，被你這麽一說，感覺好像很神聖一樣。”

林娜琏撓了撓頭，足控這個喜好竟然聽到耳朵裏不覺得反胃，好神奇。

“可能是...即使知道歐巴的這種喜好，我們心裏也沒有排斥的念頭吧。”

樸志效忽然笑道，或許在她的眼裏，有些特殊喜好暴露出另一面的這種人。

不是完美的才更讓人覺得他是人，而不是神。

“我們？”林娜琏指了指自己“你不要也把我算進去好吧。”

“可是歐尼到現在臉上都沒有浮現厭惡的神色，提到歐巴也沒有多麽排斥。”

樸志效揭穿了她的心思，怕是她們這些人裏，從一開始對李賢哲心裏重的。

這姐姐絕對排得上号，隻是表現的沒心沒肺的樣子，誰也沒有當做一回事。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

林娜琏好奇的眨着眼睛看着她。

“志效，我想知道你對你自己和歐巴目前的關系這件事到底是怎麽看的？

或者說你沒有覺得被她當成是一種物品嗎？這樣爲了配合他的喜好做着這樣的事情，不會後悔？”

後悔...林娜琏所問的問題其實樸志效也想到過。

譬如她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不在李賢哲這裏走捷徑出道。

但出道這種事情越是做練習生久了越是了解，這哪裏是自己努力就能決定的事情。

快十年的生涯讓她見過了太多不爲人知的黑暗面。

到頭來無論怎麽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卻發現怎麽都繞不開李賢哲的照顧。

若想要拒絕隻需要跟公司解約，所謂的潛規則在每個人眼裏也存在着“是否能被接受和資源”的度，放棄做練習生。

那麽她日後的生活鐵定不會經曆那些黑暗面，會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保護好自己。

但這種問題放在一個練習這麽久的練習生身上，放棄這樣的事情豈是容易做到的。

況且，李賢哲對她是真的好，不是帶着顔色交易性質。

這一點樸志效看的很清，就算沒有那次自己跟他同寝夜談。

她也有理由相信李賢哲對她們還是會一如既往。

“關于這個問題，怎麽說呢。”

關掉水龍頭，樸志效看着水池裏被倒映出的自己的臉蛋，神色複雜。

“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們和定延的區别在哪裏。

大概從知道有歐巴這麽個人存在的時候，我們便已經在他賦予的照顧下生活。

一開始的她送了我們一堆的禮物，玩偶，衣服，再到後來被邀請過來就餐。

連y這樣年紀的，都漸漸的在這種照顧下開始對她不設防。

正是說明大家對他早就萬分信任了，從有些時候大家将内衣亂丢。

最後被他無奈的收起放在浴室，這件事就能看出，歐巴在我們眼裏早就不是一般親近的歐巴了。”

就算是親兄妹，也不會随意讓對方進自己的閨房。

也不會穿着很随便的清涼的衣服，在容易走光的情況下在哥哥面前毫不顧忌吧？

但她們面對李賢哲還真得就這樣做過，不知是潛意識裏已經将對方當成自己人，還是太随意了。

林娜琏甚至見過李賢哲在她們叫momo起床無果之後，大搖大擺的推門而入。

直接将睡的像死豬一樣的momo扛出來，然後到廁所裏親自爲對方洗漱。

刷牙，洗臉，塗抹保濕霜，整個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明顯都能看出來是做過很多次的。

那個時候，momo的上半身穿的是一件背心，下半身就是一件内褲。

對于任何男性都無法移開眼睛的誘惑，李賢哲卻好像視若無睹一樣。

而momo任由他所爲的态度也讓姐妹們大呼眼界大開。

信任。林娜琏咬着嘴唇，的确正如樸志效所說的那樣。

想要看穿一個人的人品，其實僅從一些事情上就能看得出。

如果對李賢哲至今還抱有戒備，她們說什麽都不會放心的住在這裏，吃穿一切都是用的對方的。

至于内衣亂扔，甚至她們還穿過非常清涼的衣服。

最後被李賢哲呵斥回房的記憶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般的異性面對這樣的畫面，早就承受不住了吧？

“後來随着定延毫不掩飾在我們面前表達對歐巴的愛意，還有Mina的一些行爲。

加上社長，公司内老師，一般職員的态度，我就相通了。”

樸志效咧起嘴角，笑的無比燦爛“從我們大搖大擺的搬進這裏住，或者說從歐巴和社長對我們開設特别通道照顧，以及公司人員看我們的眼神，對我們熱切溫和的态度。

從這些事情開始的時候開始，我們在很多人眼裏就不是像白紙一樣的純潔了。

在那些人的眼裏，我們多半都是成爲了歐巴的私有物。

所以在那之後，我們都是背負着别人歧視的目光前行。

不管是在公司練習，還是在食堂吃飯，以前對我們毫不關心的人竟然主動要上來交好。

看他們親近的微笑若是以前可能我還真就被騙過去了。”

“難道不是嗎？”林娜琏忍不住開口打斷道。

“是，或者不是有那麽重要嗎？那些以前沒有親近我們，而最近開始親近我們的老師，職員，或者練習生，不過是想要利用我們身上的某些東西，得到歐巴這個理事的關注罷了。

現在本來就是人情社會時代，大家的利益都在不知不覺中捆綁在了一起。

所以不管我們怎麽想，怎麽做，在别人的眼裏都已經是固定的靠歐巴的關系得到了别人所羨慕，需要努力很久還不見得能夠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