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浩揚眨着眼睛，所以不知道爲什麽磪有情會這樣問，但還是回答了出來。

“jinjia？”

聽到那個名字，磪有情漸漸睜大眼睛。

如果是有那個人在的話，至少作爲練習生這一塊，在節目裏是可以得到保障了。

少女深吸一口氣，在協議書的右下角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有情xi，歡迎你加入帝國娛樂。”

李浩揚内心松了一口氣，總算又搞定一個了。

接下來就剩下金素慧，姜美娜以及Pledis的林娜榮了。

“那個，我現在簽了這份協議書，那麽Fantagio怎麽辦？”

與李浩揚象征性的握了手慶祝了一下，磪有情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雖然Fantagio是我們公司的子公司，不過有情xi問題我們會處理好的。

到時候有情xi的運營工作就完全的由我們帝國娛樂來負責了，Fantagio以後将隻專注于演員的培養和影視劇方面的企劃培養。”

一份協議書，李賢哲直接将Fantagio的整個練習生，以及idol培養業務不動聲色的撬走。

雖然當下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磪有情，但也是爲之後帝國娛樂與Fantagio以及衆多公司的交易埋下了伏筆。

“大緻的過程，就是這樣。”

磪有情說的有些口幹舌燥，金度妍靜靜的聽着，表情從原本的好奇，逐漸轉變爲驚愕。

“你确定他當初是這樣跟你說的嗎？”

“是...不僅是我，還有你，除了我們兩個之外，Fantagio裏的其他人都是炮灰，她們隻是爲了掩護我們而已。”

磪有情深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被小心折疊整齊的紙張。

每當看到這張紙，磪有情才會一次又一次的确認，自己不是在夢裏，自己所遇到的一起诶都是真實的。

“這是什麽？”

金度妍接過，借着月光和草坪邊上的路燈，細細的查看着。

“這就是當時，他和我簽署的的協議書。”

磪有情解釋道，當初在跟李浩揚見面的時候。

本以爲會在幾分鍾之内就結束的談話，一直持續到了連她都開始沒有了時間概念的地步。

“這...”

金度妍張了張嘴巴震驚的無法言喻，這份協議書上，磪有情完全不是以Fantagio的身份和帝國娛樂進行接觸，而是以個人練習生的身份。

并且在這份合約書裏，磪有情自願把自己的合約賣給帝國娛樂。

合約裏還列舉了許多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比如錄制結束之後，Fantagio會用更好的條件将她留在公司，這樣的情況下，帝國娛樂會如何幫她解決之類的。

除此之外，合約上列舉了一旦磪有情來到帝國娛樂之後，将享受什麽樣的待遇，每個月享受公司提供多少補貼，簽約金多少。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隻要簽下這份合約，帝國娛樂将保證她在正常錄制節目的前提下，最終出道。

等于，簽署了這份協議，磪有情不僅能夠保證自己在節目裏最大的出演分量。

且在十分自然的節目組引導下不被人發現是暗箱操作，連Fantagio都不知情。

還能擁有一個内定的出道名額，具體如何讓自己的人氣都讓大衆認可，這些帝國娛樂和節目組會負責引導。娃

這樣的一份協議擺在自己的面前，磪有情最終還是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當下表面上，她依舊是Fantagio的練習生。

但其實憑借着這份協議書，她完全可以自由出入帝國娛樂，與公司的練習生享受同等的待遇。

金度妍突然想到，這姐妹剛才在金請夏的面前，裝出那樣自然的樣子。

現在再看到這張協議書....等于前面磪有情做的那些，全都是在演戲！

她理解金度妍當下的震驚，因爲那些事情聽起來真的太不可思議，而且十分的荒唐。

事後磪有情回到宿舍，把自己蒙在被窩裏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

思考既然是這樣，那麽‘produce企劃’舉辦的意義在哪。

分蛋糕？

上層人物的交易？

她們這些練習生努力這麽多年，到頭來不過是被當成棋子操控。

但最終，還是内心深處那對出道的渴望壓掉了腦海中的理智。

正如李浩揚當初對她說的那樣，任何公司都隻需要聽話的練習生，她們可以好好的練習。

不管怎麽樣隻要點頭，後面的事情都會有專門的人負責處理。

其實即使沒有這個企劃，經紀公司推出新團，每個團體裏的人選都是背後公司的高層在進行相互博弈的産物。

每個練習生背後都有十分看好他的高層人士，‘produce’企劃隻不過是把這種娛樂公司内部高層博弈進行了放大，擴張到了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合作。

無論是公司還是練習生自己，大家的利益都得到了滿足，所以便私下形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與共識。

所以當磪有情說出那天的事情之後，金度妍悄悄把手伸進了口袋。

那裏還放着那位叫馬勳易的大叔交給她的名片，現在看來，莫非那位大叔是很早就調查好了，所以一直蹲守在附近就是爲了等她？

不對不對，金度妍想到了當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對方一臉驚訝的樣子。

當時覺得很奇怪，但現在結合自己這位好姐妹說的話...似乎，有些東西是可以解釋的通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要放棄嗎？”

思索許久之後，金度妍開了口說道，老實說這種事情很讓人不安。

一個大人物突然找上你，要求你按照他們的要求做。

或者說你突然被告知了，你已經是一檔企劃的内定名單人選。

關鍵在于你還沒有報名去參加，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怎麽可能會放棄，都已經簽過字了，這上面還有那兩位的簽名，與蓋章，就已經是生效了。”

磪有情嘟着嘴唇，看着金度妍怔怔出神的樣子，将對方手裏的那張紙收了回去，轉身又拿出了另一張。

“這個給你...”

“什麽啊？”金度妍懵懵的接過，隻是當打開的時候，便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

‘produce101企劃出演協議書...’與磪有情簽下的那份協議書如出一轍。

包括上面的大部分内容，唯一的區别便是，名字卻換成了她自己的。

“這...這是？”

金度妍驚訝的眼珠子都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