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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隔着玻璃觸摸在李賢哲充滿親和力的微笑上,少女瞥了一眼身後的房門還是關上的,眼睛一彎,在相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書屋 )
藝人的一個微笑,一道注意視線,向來都是粉絲們力量的源泉。
每次手捧着這份珍貴的合影,黃藝智都覺得自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唯一可惜的是她沒能拿到李賢哲的簽名,這也成爲了她下次見到對方的目标。
“還有幾個月,等到我通過了學校的升學考試,阿爸就會同意我去首爾做練習生了”
将照片再次放回枕頭下放,黃藝智拎着書包,綁着頭發走出了房間。
今天是周末,本來是不用上學的,不過黃藝智就讀的學校,全州槿暎中學一年一度的校園夏季運動會舉辦日。
可是對于已經拿過很多次第一的她來說,完全看不到一絲的緊張。
除了第一名能夠得到學校獎勵的獎金之外,其他的東西,都不在少女重視的範圍内。
客廳内,一位典型韓國男人相貌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
自身散發出來的古闆嚴謹氣質,說明了黃藝智的父親,當年能夠深得李秀滿的信任,在對方顧及不到咖啡廳的時候幫忙打理的井井有條,也說明了目前從事的行業并非一般。
“需要我和你阿爸去學校幫你加油嗎?”
“不用了,今天有舞蹈學院的前輩會爲我去應援的。”
無視耳邊母女兩人的談話,黃爸爸兩眼直勾勾的盯着電視上的綜藝,眼珠裏快要噴出鐳射光了。
對于一個長久以來用充滿偏見的眼光去評判“花柳界”的男人來說,自己在歌舞方面毫無基礎和天賦的孩子,突然在某一天宣告自己想要成爲歌手,這絕對是韓國父母最頭疼和驚訝的事情。
「一些思想傳統的韓國人将韓國的歌謠界稱之爲花柳界,以爲穿着華麗的服裝像舊時代藝伎一樣的去賣唱的圈子」
“是那位少女時代金泰妍xi的妹妹嗎?哎一古人家這麽照顧你,這份便當給她送過去?”
若是關注演藝圈的話,自己的女兒和少女時代某位成員的妹妹在同一家舞蹈學院學習,是多麽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情。
手裏拎着兩份包裝好的便當,黃藝智從廚房裏出來,正好對上了沙發上的父親,整個人也變得小心了起來。
“阿爸~~”
“準備好了?現在就出發嗎?”
眼神從電視上移開,黃爸爸故作不關心的看着女兒自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臉上不由自主的揚起一絲微笑。
“内~要提前去練習一下”
少女嘴中的練習并非是爲了這次運動會報名的比賽項目練習,中年男人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女兒眼神,微微的歎了口氣。
每天都是這樣,就算當初再怎麽反對,在看到自己女兒堅持了這麽多年後,那顆心也随之軟化了不少。
“你真想要做歌手?像這些人一樣?”
指着電視上付費點播的《mixcolor》,做父親的他并沒有告訴自己女兒之前已經打電話拜托了李秀滿,大概是覺得拉不下那個面子。
“内~我想要做歌手~~”
這樣的對話在黃藝智的生活裏也不是第一次,少女知道站在父親的角度,是希望自己将來能有一個正常的職業,學校裏的老師說她在短跑方面有天賦,希望她以成爲一個運動選手而努力。
不過,同樣是每日枯燥無味的練習,同樣是消耗提起的運動,在幾年前的一次學校周年慶典晚會上,因爲和同學一起跳了idol的舞蹈,讓黃藝智對舞蹈産生了學****,反觀體育比賽,就隻是成爲了她想要獲得獎金的途徑。
有的人追星,不管家境多好多差遇到喜歡的藝人都會無條件購買支持。
而黃藝智卻是屬于理性的那種,少女用自己的方式獲得比賽獎金或者學校的獎學金用來購買周邊,從來沒問過父母要錢。
“一旦決定,你可知道,你每天要花幾個小時往來首爾和全州,早上回來上課,晚上放學後再回首爾練習,這種生活,你能堅持的住嗎?”
看着眼前已經15歲的女兒,黃爸爸深深歎了口氣,二十歲成年,但十五歲在很多人心裏,已經是三觀逐漸成熟的時期。
這個時候人處于叛逆期巅峰,或許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卻是最不喜歡聽到勸說的年紀。
在這樣全民出道的國家,想要出道成功,并不隻是靠的實力和顔值,還有一點點的機遇。
上天或許是想要成全黃藝智的心,電視上播放的節目,突然切換到了鄭允浩的一次采訪。
“爲什麽要成爲歌手?”
初次節目錄制後,鄭允浩在休息期間接受了節目組的拜訪,畫面切換了六個導師面對節目組提出的問題,而陷入沉思。
“應該是跟爲了夢想,小的時候我家在光州當地還算小有名望,親屬多從事于政法、金融等相關工作,但受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影響曾經經曆家道中落的困苦時期。”
“最初兒時的夢想是成爲檢察官,所以爲了這個夢想從小一直擔任班長、學生會會長。
另外,因爲阿爸是合氣道高手,小的時候也對合氣道有着濃厚的興趣???,中學時代參加世界性的學生級的合氣道比賽獲得過第三名的優異成績。
這樣的生活看似很好,但大概從中學時期開始就喜歡舞蹈,在那之後我并組建了自己的舞蹈隊。
懷着對舞台的憧憬參加了sm舉辦的舞蹈選拔活動一舉拔得頭籌,進入sm公司開始爲期4年的練習生生涯。
當時跟阿爸說已經在做練習生,并且要成爲歌手,阿爸是非常反對的。
因爲不贊成兒子做藝人斷絕了對我的所有經濟支持,不過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是這樣了,不能到了這裏就放棄。
所以爲了兼顧練習和學業,每天就搭乘公交車從光州來到首爾,有的時候晚上趕不上末班車了,就會到車站附近的遊戲廳。
在那裏用500元或者1000元玩一晚上的遊戲,或者直接在公園的椅子上借宿一晚,困了就直接到遊戲廳趴在機器上睡覺,等着做第二天最早的首班車回到光州上學。
雖然很羨慕現在的孩子,但也很欣慰這些孩子能夠爲了夢想毫不猶豫的踏出這一步。
在練習生時期,爲了能夠賺到生活費,還要給一起練習的弟弟們買吃的,我曾在寒冷的淩晨去做除雪的工作,餓了就吃最便宜的拉面,甚至和當時的朋友,把味精倒在開水裏煮成湯用來填飽肚子,在這樣的堅持下,一直到成爲東方神起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