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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哲擡起頭看着前方滾動時間的紅綠燈，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方向盤，嘴裏開始哼唱着什麽歌曲。
“唔…唔…唔……唔~唔~唔……
no.9……
你真的傷我太深
回憶裏都是我們星光閃耀的那段時光
把我心帶走的那個令人讨厭的人真的
我現在心很痛
no.9 no.9 no.9 隻有你能讓我笑的
no.9 no.9 no.9 隻有你能讓我哭的
戴着面具守護我的你
怎麽能這樣離開我恨你！
我需要你 no.9 no.9 no.9
别離開我
忘了嗎 no.9 no.9 no.9
沒有你的我連覺都睡不着的
啊我是因爲太痛才這樣的
啊我是因爲太痛才這樣的
把我心全部帶走的你在哪裏
回來 no.9……”
即便沒有伴奏，李賢哲依舊陷入自我的世界當中，一邊開車一邊打着節拍。
“如果是以前的李泰奎，他會覺得，這首歌，送給我們九哥，怎麽樣？”
蓦然之間，李賢哲兩眼被什麽東西填滿。
“這記憶碎片，照目前看來，不算是壞事啊。”
李賢哲從來不會想到，當那天接到了母親病逝的電話，還有青梅竹馬暫時分開的短信。
一切全都變了，所有的痛苦一瞬間占據了他的身體，醒來之後，他的腦袋裏便多出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種東西，不知不覺影響了他的性格，還有……記憶。
“和唐謹言的合作，不過才剛剛開始呢……”
等到李賢哲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車已經開進了清涼裏，仍然是看樣子的發帝國娛樂的土貨。
一直都在想事情的他，并沒有注意到，後方的某個小攤前，有個人一邊吃這東西一邊看着這裏。
因爲他的出現，那人的眼睛亮了起來，匆匆付了錢跟了上來。
“清涼裏的空氣啊，啧啧啧……這裏就像一個國中之國一樣。”
“怎麽？喜歡這裏？”
嗖~感覺有什麽東西沖自己飛過來，李賢哲快速轉身，手腕向外，正準的接住了那東西。
入眼一看，竟然是蘋果。
“反應力不錯……”
坦然承受不遠處人的稱贊，李賢哲打量着鮮紅的蘋果，不像是本土生産的“美國的部隊，可不是這個國家能比的。”
提及之前在部隊裏的經曆，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自傲。
與這邊人大部分服役的兵種都是現役，李賢哲所屬的部隊，無論是質量，還有自己執行過的任務，都不是這裏服過兵役的一般男人能比的。
這就相當于，摸過槍的人，習慣了開槍的聲音和沖擊力，并不代表能适應去殺人。
李賢哲本身超乎常人的反應力就是這樣曆練出來的。
“第一次見到你，我覺得你比我更适合清涼裏的空氣。”
随意看了一眼外圍巡邏的草包警察，街道左右邊站街的j女，還有當街搶劫打架的大漢，這讓旁人看到立刻就繞道行走的畫面。
在李賢哲眼裏，卻是像電影一樣看的有趣，吃着蘋果，嘴裏忍不住點評一二“罪惡的氣息，比起我在美國接觸到的，還差那麽一點。”
唧唧……
身後那人走了上來，粗糙的大手完全把蘋果握在手裏啃着。
“仔細觀察的話，這裏可不僅僅是犯罪的天堂那麽簡單。”
來人咧着白牙，即便是果肉嚼動緻使汁液流淌在嘴邊也置之不問。
“你看看他們，每個人看向外來人的眼神，有**裸的貪婪，也有警惕，還有好奇。”
随手丢給眼前一小攤幾張紙币，李賢哲選中了兩罐啤酒，遞了一瓶給那人。
“可惜了，自那位李大總統在針對清涼裏的規劃書上簽字後，這裏便褪去了曾經的繁華，隻有再深夜之時，就像rb那個城市的秋葉原一樣，不過不同的是，清涼裏跟夜市一樣，特定的時間裏，才會恢複本來的面目。”
“英雄所見略同！”
三口兩口吃完手中的蘋果，審視了一眼剩下的蘋果核，那人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引得來了一隻覓食的流浪狗。
李賢哲看了一眼，接住蘋果的右手用力一捏，完整的蘋果瞬間碎成了多塊，一點一點的扔了過去，突然生出了逗狗玩的心思。
“從清涼裏走出來的人，想盡一切辦法融入到社會當中，但這個地方受到了外界太多的否定，即便是那些想要改過自新的人。
也會在承受各種冷眼嘲諷與失敗後，灰溜溜的回到這裏，與其說，它是這個城市的罪惡小城，不如說，它是這群不被待見的人，最後能夠寄居的地方。”
眼下，他的心思全在那隻流浪狗身上，奇怪的是，眼前的這隻狗，與之前蛋糕店門口遇見的那隻十分相似。
圓滾滾的，髒髒的……還有那讓他徹底亂了心神沉醉不已的粉色嘴唇……這或許是命運嗎？
“真可惜沒能早點認識李公子。”
那人似是沉浸在李賢哲文藝範十足的話語裏，并沒察覺到李賢哲晶瑩剔透的雙眼。
“wuli九哥，難道想效仿電影裏的那樣，與我結拜不成？”
回過神來，李賢哲看着眼前的人哈哈大笑。
唐謹言木着臉撇撇嘴，解開衣袖上的紐扣道“那種東西，并不是現實中不存在，隻不過比起過去，所謂的道義已經徹底的淪爲了一個形式。
我那八個哥哥，上一刻可以摟在一起稱兄道弟，說出來的心裏話能讓你兩眼泛紅，下一刻說不定就可以摸起刀來砍你。”
觸目驚心的傷口，原本該彌漫青筋血管的地方，全是各種刀傷和燒傷。
一路閑聊，兩人來到了老王夜總會，或許是白天的原因，這裏一如既往的沒幾個客人。
零零散散幾位别着刀棍在身上的男人或打牌，或喝酒。
“李公子，九哥……”
“華夏特産的白酒還有嗎？”
随意在大廳裏找了個位子坐下，唐謹言手作喝酒的手勢笑道。
“有的，五糧液，茅台，二鍋頭，要那份？”
酒保拿出三瓶清澈的瓶子，上面的标簽早已被撕掉。
“都來！”
聽聞那酒名，唐謹言精神一震。
“竟然連五糧液和茅台都能搞得到？”
李賢哲看着迫不及待擰開酒瓶的唐謹言，兩眼閃爍着莫名亮光。
“雖然是特供，但對于有些人來說，也并非油鹽不進，釜山那邊的港口經常能碰到各國走私的船隻，當然這種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想要弄到一瓶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