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對。你之前的内勁三層很不穩定。有幾條經脈并沒有修複,可是你今天出拳圓轉順暢,毫無凝滞。你不會是又吃了什麽天才地寶吧?”
宋甜倒是沒有朝還丹上面猜,可是,楚嫣然的奶奶萬一有什麽收藏的珍稀藥材呢?
“真的沒有啦,我自己都稀裏糊塗的。”
看得出楚嫣然言不由衷,宋甜也沒有追問,她一撒謊睫毛就會有規律的眨。總之是好事吧,誰能沒有點秘密呢?
楚嫣然猶豫道:“要不要對李若凡的别墅暗中派人保護一下?”
宋甜道:“禦景園是私人住宅區,重點在雨軒保健那邊。何況,現在事情那麽多。你住在這邊,平時多注意一點。怎麽,發現什麽異常了?”
“這個倒是沒有,可,萬一他把什麽貴重物品放在家裏,還以爲禦景園是萬無一失的地方,出點差錯怎麽辦?”
“他隻要不傻,就不會放在家裏。而且,私人住宅,我們不好這樣做的。說的好聽叫保護,不好聽叫監視。你去過他的别墅,有什麽想法沒有?”
“我能有什麽想法?别墅就他一個人住,我看他是皇帝不急!”
宋朝有些怪異的看着楚嫣然:“皇帝當然不急,李若凡是我的偶像。他的别墅肯定暗藏玄機,說不定就是故意請君入甕。修真者的手段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簡直是望塵莫及,根據我的經驗,李大神肯定是扮豬吃虎。你敢不敢打賭?”
“打什麽賭?我怕你不成?”
“誰輸了無條件答應對方一件事,就是從秦淮河跳下去也要立刻翻過欄杆。敢不敢?”
“好,你還沒說賭什麽呢!”
“就賭李大神的别墅有仙家陣法,你進去沒事,壞人有進無出。”
不說宋朝和楚嫣然在這裏胡扯歪樓,市長坐在車子裏面其實心裏是有些不解的。
他不明白爲何藍副市長會主動要和他一起過來視察,難道是想搶市長的風頭?不可能。以藍副市長的爲人,都是謀定而後動,而且官場上是有規矩的。就好像,他和書記一起出去,中心肯定就是書記。當然,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春節看望駐甯部隊和離退休老同志的時候。
譬如今天,帶着分管工業新區或者分管工業的副市長才是常理。無論背後如何争鬥,也不會在這些公開的場合範低級錯誤。
這次心儀的人沒有晉升常務,公安這一塊也隻是勝利了一半。局長是自己的人,政法委書記是書記的人。副局長和政法委副書記卻都和藍副市長走的很近,偏偏還奈何不得。
從反光鏡裏面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後面的座駕,市長陷入沉思。
他其實是想的多了,藍副市長根本沒有出風頭的想法。之所以這樣做,大半是假公濟私。宋老插手雨軒保健的想法需要李若凡的首肯,自己的女兒說話未必管用。
可是,雨軒保健太重要了。或許對于市長而言,開始路演的金陵制藥會給他的政績加分。可是,就算他能摘到這個桃子,分桃子的人也太多。主要還是,時日太短,也急了些。
借着市長的視察,和李若凡好好談談,釋放自己的善意,這才是今天的目的。不過,在電話裏面聽說李若凡還在家裏沒有出來,藍副市長也有些暗暗發笑。還真準備做甩手掌櫃了啊。
藍副市長隻有一個寶貝女兒,其實,他對于家族是有些不滿的。要不是自己,金陵制藥會有今天?可是,偏偏妻子和女兒在金陵制藥的股份極爲稀薄。
當然,這種不滿藍副市長永遠不會表露出來。作爲一個合格的官員,喜怒不露形色隻是基本功。牢牢的記住而又把它深藏在腦海裏面早就是一種本能。
兒子就那麽重要嗎?不能在體制裏面越走越遠,爲家族添磚加瓦的男丁還不如女兒呢。
雨軒保健是一個變數,或者說,李若凡是一個變數。對于還丹,駐顔丹乃至黃精粉。藍副市長雖然好奇卻不會去尋找答案,對于宋老的一些建議他是完全不能苟同的。
不要說試圖控股,即使參股也是臭棋。這樣做的唯一結果就是讓李若凡漸行漸遠,離心離德。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線是什麽。想讓他加入特殊部門?隻怕有心人恨不得有關部門會這樣做呢。
勸人做出選擇和一個人主動做出選擇是完全不同的結果。作爲官員,藍副市長很清楚,想做一點事太難了。說如履薄冰都是輕的,剛剛進入體制的時候都有美好的理想,富民強國,可惜,大量的精力都用在權利争奪上面了。
沒有權利,你就做不了事情。于是就陷入了怪圈,最後往往忘記了初衷,主動帶上了權利的枷鎖。
和宋老的合作現在看起來也不知是好是壞,作爲特殊部門的主要領導,雖然退居二線,但門生故舊衆多。或許是老人的通病,都不想在夕陽面前主動認輸。
可是,雨軒保健是藍雨軒的公司,讓宋老安排人手進去,會不會和固有體系産生沖突?關鍵是,會不會僅僅局限于保護!萬一最後把雨軒保健變成了管制企業,那就完全有悖于自己的想法了。
或者應該點一點李若凡和女兒,免得最後對自己有意見。看來,自己和宋老這些人比,還是有差距啊。可是,自己自然也能得到更多的臂助。這些糊塗賬是算不清的。
其實和關老也單獨談過這個問題,在關老看來,一個民營企業和官場上的更上一層樓孰重孰輕,是一個根本不用考慮的選擇題。
特别是現階段,用雨軒保健來遊走于幾個利益集團之間讓自身的利益最大化才是重點。尤其是,雨軒保健是藍雨軒創立的企業。
就算保衛科都是宋老的人又能如何?有了矛盾不是壞事,怕的是沒有矛盾。而且,隻怕想滲沙子的絕不是宋老一個,現在置身事外最後出來協調處理才是一個高明的政客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