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這些是大白菜啊！沒有，統統沒有。你知道藥材多難找嗎？”
“那你怎麽還留在這兒，上天做個神仙不是很好嗎？哼，那樣的神仙，我甯可不要。都是一群沒有自由的圈養神仙。”
“狐狸都喜歡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不過你當年也确實做過不少比較殘忍的壞事。”
“我做什麽壞事了？當年女娲娘娘用金葫蘆中招妖幡喚來軒轅墳三妖：我、九尾雉雞精、玉石琵琶精。讓我們隐其妖形，托身宮院，惑亂君心；俟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殘害衆生。事成之後，使我等亦成正果。讓我們做間諜惑亂君心，助纣爲虐，又如何能不殘害他人。你教我怎麽做？”
“不過你蠱惑商纣砍行走冰上赤腳，剖開孕婦肚皮，殺死比幹還殘忍地剖腹挖心，這總是殘害無辜吧？”
“呵呵，他們還真會往我身上潑髒水，一将功成萬骨枯，那些屠城的将軍元帥殺人如麻，怎麽沒有人去批評？再說我本來就是妖，你見過不吃肉的老虎嗎？商纣年富力強，忠臣勇将無數，我不去蠱惑，難道我要勸大王勵精圖治，遠人親君子？”
李若凡想了想道：“後世也有幾個類似的女子，最和你相似的是一個叫西施的，女間諜。”
九尾狐道：“我是兩面都不讨好，還害的妹妹身首異處！真要說殺人，就算那些勝利者說的，也不過殺了三個。卻道貌盎然的要取我性命，哪個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隻怪我是單線聯系，太相信别人了。最後上線不爲我說話，還拿我人頭做人情。什麽叫天意已定，氣數使然。不過就是商纣被和尚設計，在娘娘畫像前提了一首情詩，就爲這個，滅人國家還要找出借口。”
看得出九尾狐妲己的怨念還挺深的。其實，當年女娲未必冷靜下來沒有想到事情有些蹊跷。隻是，面子啊。何況，難道要讓九尾狐她們停止行動？隻怕在女娲心裏，她們早就是棄子了。
不僅僅是九尾狐，所有的參與者其實都是棋子。唯一的區别就是有的是卒死的早，有的是馬炮士相，死的晚。
有區别嗎？真正高高在上的那幾位都不會顧及這些棋子的命運。下棋的人看棋子，形同草芥。就這還爲了不沾因果，找了姜子牙和申公豹來承擔報應。
看到九尾狐把玉石琵琶拿在手裏，李若凡有些好奇，一塊玉石也能成精？不過想想也是，石頭裏面還崩出個孫悟空呢。
“她還能變化成人嗎？我記得當年琵琶精路過姜子牙的卦館，心生好奇，前去算卦，不料被姜子牙偷襲，用三昧真火燒出了原形。你不是将其放在摘星樓五年複活了嗎？”
“雖然複活，卻也是修爲大減，總是受了傷害的。後來她也是爲了護住我的一道殘魂，甘願受死才讓我躲過一劫。何況現在我幾乎感受不到靈氣，妹妹永遠就是一塊玉石琵琶了。”
李若凡有些感慨，卻不知道怎麽說出來。其實妖也有好妖壞妖之分，和人一樣還有更多無法用好壞來分類的存在。
最怕的不是那些被報道出來的間諜，那些都是打上标簽的。造成更深遠，更廣泛傷害的是經濟漢奸文化漢奸，偏偏還是有着合法的身份。
就像昨天，台灣通過相關規定,明确未來台灣各級供應餐飲的學校,包括中學營養午餐、大學餐廳,都全面禁止使用含轉基因的生鮮食材及初級加工品。孩子能吃得更安全、安心,也象征民衆食安觀念的進步。
一個未知的可能蘊含風險的轉基因食品，卻能夠在超市賣場大行其道。不應該像香煙那樣貼上謹慎購買，轉基因可能有損健康的警示标貼嗎？證明不了是确實健康無害的，或許危害是隐性的，長期潛伏的，爲何不作爲呢？
諷刺的是，一方面在支持綠色無公害食品，另一方面卻是默許轉基因不明危害食品。轉基因大豆油好便宜啊，非轉基因油的一半都沒有。甚至比地溝油還便宜，最後害的是誰？
“我閃了，那個也要醒了。”
李若凡一愣，看到方水柔迷迷糊糊的睡眼朦胧。剛要開口，卻見方雪柔搶了過來。
看到妹妹無恙，方雪柔喜極而泣。看到妹妹似乎并沒有衣衫淩亂，還是有些不放心氣呼呼的瞪了一眼李若凡這個罪魁禍首。
“你有沒有欺負我妹妹？還抱到床上了！”
“怎麽可能，我看她絆倒在地，想讓她休息一下，這不，你就過來了。”
方水柔奇怪道：“姐姐，我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然後就突然醒來了。”
方雪柔狐疑道：“你真的沒事？餓不餓，姐姐給你做好吃的去，看你衣服都濕了，和我先去洗一把。”
李若凡有些尴尬，睜眼說瞎話他又不擅長，可是，還呆在這裏，未免不是滋味。這晚飯還讓不讓人吃了。可是擡頭看到方水柔的紅唇，一時又想起剛剛的香－豔，害死人啊。
方雪柔扶起妹妹去淋浴間，悄悄問：“有沒有感到不舒服，哪兒特别疼？”
“沒有啊，神清氣爽，其實都怪我，偷偷拿了他給妹妹的丹丸，還吃了下去。明明身體很熱的，現在全好了。”
“真的是你吃了他的東西，你怎麽能随便拿人家的東西呢？”
“我，我就是看李若雲吃了成績變的特别好，不想讓她比下去。”
“咦，這牆上的鍾！怎麽過去了這麽久？你那兒真的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你還，有些事情你不懂。”
方水柔萬般無奈之下讓姐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其實，兩人在外面說的話李若凡都聽到了。不是我欺負她好不好，是她欺負我，好像也說不響嘴。
方雪柔确認了妹妹沒有受到傷害，再過來見李若凡的時候，因爲懷疑李若凡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心裏還是有些疑問。（謝謝讀者的支持，讓寫作成爲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