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什麽都好,就是太難操控。”木瓜嘟囔了一聲,停下了大蜘蛛。“而且跑空地還行,一旦進入樹林,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這玩意本身就不是代步用的,能稍稍挪動地方就行了。”白少彥說道。
木瓜點點頭:“那倒也是……”
兩人正說話間,就聽見外面咣咣響了幾聲,随即一個大腦袋伸了進來:“哇!你們兩個躲在這裏面幹嗎?”
說着話,大虎就要往裏鑽,白少彥和木瓜連忙使勁往外推他,三人正亂神作書吧一團時,就聽外面又是咣咣幾聲,随即大虎的大腦袋就挪開了,換了兩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探了進來,于是……
“哇!太棒了——!”
兩個小美女的尖叫聲把白少彥和木瓜同時震躺下了,緊接着,紅蓮和姝兒就跳下進來,順手把頂上那門兒給關上了,急得大虎在外面狂敲門……
這門兒一關,“屋子”裏便暗了下來,木瓜熟門熟路地點亮了油燈,這“屋子”四個角落裏都挂着一盞油燈,統統點亮之後,“屋裏”很是明亮。
“好是好,就是地方似乎有點小了……”兩個小美女一番打量之後,給出這個評語的同時,目光都向白少彥和木瓜看來,那眼神裏明顯帶着一種“排斥”。
“呃……其實這下面還有一層呢……”白少彥動神作書吧飛快地在地闆上一按,于是兩個小美女再次驚呼起來,這回白少彥和木瓜都有了準備,提前捂住了耳朵。
兩個小美女在下面搗鼓了半天,紅蓮忽然探出半個腦袋來說道:“哎!以後我和姝兒就睡下面了,你們兩個睡上面。”
“什麽?”沒等白少彥說話,木瓜先喊了起來:“爲什麽要我和他一起睡?”
“你們都是男人,當然睡一塊兒了。怎麽?你還想下來和我們一起睡?是不是不想活了?”紅蓮一瞪眼,木瓜立刻就不吭聲了,看了白少彥一眼,一臉的無奈表情。
這時,姝兒也探出了半個腦袋,喊道:“螞蚱,把我們的被褥拿出來吧。這裏的床鋪雖好,但再好也沒我們自己的被褥好。”
白少彥微笑點頭,把兩個小美女的被褥一一遞給她們,随後起身推開了頂上的小門。
大虎還在門外趴着呢,見白少彥開門了,起身就往裏邊鑽,白少彥這回也不攔他,笑眯眯地看他往裏面爬,結果這腦袋進來之後,肩膀就卡在外面了。大虎的塊頭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鑽不進來。
“這下死心了吧?回去吧,别卡得不上不下的,到時候大夥兒統統憋死在裏邊。”白少彥這麽一說,大虎便不再繼續往裏鑽了,眼珠轉了轉,忽然咧嘴一笑:“你們出來,快點。”
白少彥和木瓜一頭霧水地爬了出去,就聽大虎說道:“快把這玩意收掉,紅蓮和姝兒就關在裏面出不來了,哈哈哈!”說着話,大虎捂着肚子一陣狂笑,一不留神就掉地上去了……
“神經病,這蜘蛛裏有人是收不掉的。”木瓜罵道。
白少彥笑了起來,敢情這蜘蛛和儲物手镯一樣,隻能藏物不能藏人,大虎是白開心了……
……
正午時分,當明亮的陽光直射進小院内時,八道比陽光更明亮,更瑰麗的光柱同時升起了起來。與此同時一片嗡嗡的響聲也在震撼着四周的空氣。
傳送陣發動了,白少彥他們全都已經被八道急速旋轉的光柱緊緊地包裹住,他們的身影正漸漸變得模糊,而八道顔色各異的光柱卻變得越來越亮。
傳送陣旁邊,站着小六和錢伯。
小六的表情激動而緊張,錢伯卻顯得淡定而從容。此時就聽“轟隆——!”一聲巨響,八道光柱瞬間亮至極緻,光芒之耀眼讓頭頂的太陽都爲之失色。随即,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傳送陣上已經變得空空如也了……
“行了,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該幹自己的事兒了。”錢伯拍拍小六的肩膀,轉身便走了。
小六愣了片刻,忽然返身跑回樓内,不一會兒拿了一捆麻繩出來,将傳送陣五花大綁了,随即召出機關虎,把傳送陣往機關虎尾巴上一拴,然後一拍機關虎的腦袋。
機關虎尾巴一甩,那重達千斤的傳送陣就被甩到了它那寬闊的脊背上,小六把傳送陣綁結實了,然後帶着機關虎向外面走去……
……
當白少彥他們睜開眼睛時,看見的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和一望無際的綠色田野,和錯落有緻的片片森林。與此同時,一股悶熱潮濕的氣息迎面撲來,瞬間就讓所有人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這什麽鬼地方,大秋天了還這麽熱!”大虎擡手往腦門上抹了一把汗,随即“啪!”地一聲響亮往自己腮幫子上拍了一巴掌。“媽的,這麽大的蚊子啊?”
大虎把手一伸,其他人就看見那掌心裏有一隻已經被拍死的蚊子,個頭之大,是所有沒到過南疆的人平生僅見。
紅蓮和姝兒都發出了一聲驚呼,小臉都快吓白了。卻聽木瓜輕輕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麽好怕的,南疆最大的蚊子比這個要大好幾倍呢。對了,風魔嶺中的蚊子,聽說是全南疆最大的,飛在空中就像隻大鳥一般,一口就能把人身上的血全部吸幹。”
“啊!”紅蓮和姝兒吓得亂叫起來。
“别胡說八道,這還沒到風魔嶺呢,軍心就被你吓沒了!”大虎擡手就要給木瓜的腦門來個闆栗,被白少彥一把拽住了。“木瓜說得沒錯,風魔嶺裏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咱們還是要有點心理準備才行。”
正說話間,就聽姝兒忽然喊道:“大虎,你兩條腿上都是什麽東西啊?”
一聽這話,大家的目光都往大虎腿上看去。
大虎一年四季都隻穿一條大褲衩,光着兩個粗壯的小腿在外頭。而現在,就見他的兩個小腿上爬着一條條黑不溜秋的蟲子,一動一動地正往肉裏鑽呢。
“啊!”
大虎驚叫一聲,使勁地一跺雙腳,登時震下十幾條還沒來得及鑽進肉裏的蟲子來,但見那蟲子一落到地上,便一伸一縮地往草叢裏爬去,身上光溜溜滑膩膩的,樣子看着極爲惡心。
而已經鑽進肉裏的蟲子正使勁地吸着血,露在外面的那一半身體一鼓一鼓的,瞬間已經長得很大了。大虎伸手一撸,結果撸了滿身的血,把紅蓮和姝兒又吓得連聲驚叫。
“别動,是水蛭!”
木瓜一把拽住了大虎的手,随即抽出水煙袋,迅速點燃了,使勁抽了幾口,随後把煙噴在大虎的小腿上。隻這一下,那些鑽進肉裏的水蛭便紛紛扭曲着身體滑落下來,掉在地上,打得草葉啪啪直響。
又連噴了幾口煙之後,大虎兩個小腿上的水蛭便統統掉個幹淨,隻剩下一個個細小的傷口還在往外冒着血水。
木瓜把煙鍋裏的煙灰倒了一些在手上,對大虎說道:“把手伸出來!”
大虎乖乖地伸出大手,木瓜把煙灰倒在他手心裏,“用唾沫調和了,敷在傷口上,就能止血了。”
說着話,木瓜重新點了一鍋煙,然後把煙霧分别噴在白少彥,紅蓮和姝兒身上。一邊噴,一邊說道:“南疆田間地頭最多的就是水蛭,無論水裏還是草葉,樹梢上都有爬着,一沾到人身就往肉裏鑽。有的人不知不覺的身上就爬了百十來條,這身上的血被吸光了都不知道……”
說道這裏,木瓜直起腰,晃晃手中的水煙袋道:“不過我這煙就是專門對付水蛭的,還順帶着對付那些毒蟲什麽的,所以打今天起,你們每天都要被我噴點煙在身上,知道沒?”
所有人都用力點頭,包括大虎在内。
“我算明白你爲什麽要抽水煙了。”白少彥笑道:“原來南疆人喜歡抽水煙是爲了防蟲,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還以爲是種陋習呢。”
“也不是每個南疆人都抽水煙,隻有那些常年在田間地頭和深山老林裏行走的人才有這習慣。不過這水煙隻能對付普通的蟲子,對毒蛇還有瘴氣那是一點用都沒的。尤其是瘴氣,隻要是在山林裏随時随地都會起來,一旦碰上,如果不會飛,立馬就死了……”
一聽這話,連大虎的臉都吓白了。不等其他人開口,大虎搶着問道:“那你有沒有對付瘴氣的法子?對了,還有毒蛇,萬一被咬一口怎麽辦啊?”
大虎是真的怕了,這才來就不知不覺就被水蛭吸去好多血,以後還不知道要碰上什麽危險呢。
“辦法當然有,但再好的法子也架不住你漫山遍野地亂竄,這一天要是被幾百條毒蛇咬,神仙也就不活你啊。”
木瓜話音未落,紅蓮已經一腳踹在了大虎屁股上:“聽見沒有?别到處亂跑,别逞能,别自以爲是!”
大虎撓着頭皮,一聲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