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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的閨房在白家後院,和白少彥的屋子門對門。白少彥剛踏進後院,就聽見紅蓮和姝兒的笑聲傳了出來,笑聲裏還夾雜着叽叽喳喳的話語聲,看樣子兩人現在相處得很不錯。
白少彥走到門前,輕輕咳嗽了一聲,正在收拾衣物的紅蓮轉過頭來,笑道:“你來了?”
姝兒也回過頭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看見白少彥,“撲哧!”一聲又笑了。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說給我聽聽。”白少彥笑道。
姝兒抿嘴直笑,卻不說話。紅蓮道:“我在和姝兒說你小時候的糗事呢。”
“哦,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啊。”白少彥這麽一說,姝兒又咯咯笑了起來。
白少彥擺擺手,轉身就走:“我回屋收拾東西,你們慢慢取笑我吧。”
“我早幫你收拾好了。”紅蓮說道。
白少彥回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問道:“紅蓮,那本《品火真錄》你拿了麽?”
“拿了,我一直貼身藏着呢,怎麽了?”
白少彥想了想,又問道:“我爹當年給你《品火真錄》的時候,有沒有說過這東西哪裏來的?”
紅蓮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麽,猶豫了一下,說道:“老當家沒跟我說過,不過……有一次他無意中漏出一句話來……”
“什麽話?”白少彥立刻緊張起來。
紅蓮看了姝兒一眼,欲言又止。
“姝兒不是外人,你說吧。”白少彥道。
“我不是一直練不成幽蓮綿火麽,老當家有一次急了,我就聽他自言自語說,難道少彥他娘又騙了我一次,這《品火真錄》根本就是練不成的……”
“他,他真的這麽說的麽?”白少彥的臉色已經變了。
“嗯……”紅蓮點點頭。
“這麽說……這《品火真錄》是我娘傳下來的,我娘……”白少彥臉上的表情異常複雜,其實之前他已經隐隐約約地感覺到了《品火真錄》可能是自己母親傳下來的。因爲父親曾經說過,這本秘籍隻有女性才可以修煉。父親一個大男人,專門去找一本隻在女人中相傳的秘籍,想想可能性就不大。
但是,父親那句“少彥他娘又騙了我一次”是什麽意思呢?難道自己的母親以前騙過父親什麽嗎?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螞蚱,你怎麽了?”見白少彥的臉色變得很差,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紅蓮擔心地問道。
白少彥搖搖頭,轉身要走,卻聽一陣巨大的腳步聲傳來,這房子立刻就晃動起來。擡眼一看,大虎慌慌張張跑來了。
“螞蚱,螞蚱不好了,家裏進賊了!”大虎一邊跑,一邊大喊。
白少彥看着他,臉上沒什麽反應。
紅蓮和姝兒連忙跑了出來,紅蓮問道:“大虎,怎麽回事?”
“爐子,爐子不見了!”大虎張開兩手比劃着,“還有那些家什,統統不見了!”
“怎麽可能?你不是一直在鑄劍房裏麽?”
“是啊!所以說家裏進了大賊了,就在我眼皮底下把東西都偷走了!”大虎用力揮着拳頭,憤憤地道:“媽的!别讓老子找出來,不然一拳把他砸出屎來!”
白少彥擡頭看了大虎一眼,右手一揮:“咣當——!”一聲巨響,鑄劍爐落在大虎面前,差點把他的大腳給砸了。
“哇!這是怎麽回事?”大虎驚訝地看着鑄劍爐,轉臉又去看白少彥,但白少彥理都不理他,扭頭徑直走了。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大虎一陣結巴,回頭又看紅蓮和姝兒。姝兒抿嘴一笑道:“螞蚱身上帶着儲物法寶呢,剛才一定是他把鑄劍爐收起來了,隻是沒告訴你而已。”
“儲物法寶?”大虎和紅蓮都驚呼出聲。
“不得了,不得了!這家夥出去一趟就成暴發戶了,連儲物法寶都有了……”大虎驚歎幾聲,忽然奇道:“可他不就是想炫耀一把麽,怎麽把我耍了卻不見他幸災樂禍呢?”
紅蓮輕輕歎了一聲,什麽也沒說,拉了姝兒一把,回屋子裏去了……
……
當夜幕降臨明陽山時,白少彥一行踏上了離家的路程。
沒有人說話,除了姝兒之外,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複雜。明陽山,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這個地方留下了他們太多美好的回憶,而現在,他們即将遠去,卻不知道歸期是何時……
“走了!”
白少彥重重一拍胯下黑馬,一馬當先狂奔而去。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雙腿一夾馬腹,追了上去。
姝兒的馬讓給了小六,她現在騎的是自己召喚出來的水靈獸。這種由水屬靈氣凝聚而成的坐騎個頭比那幾匹黑馬還要高大,跑起來輕松快捷,而且聲音很小。不過姝兒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召喚水靈獸的,因爲這無疑就是告訴行家,自己是禹王傳人了。
隊伍末尾照例跑着大虎,不過他背上卻背着一個大鐵爐子。原來白少彥再也不肯把鑄劍爐收回儲物手镯裏去了,大虎隻好背着它上路了。現在一邊跑,一邊沖着白少彥的背影呲牙咧嘴,又是不滿,又是後悔,又是無可奈何……
……
崐州,川江東北最大的一個州府,南來北往的要沖之地,曆來是兵家必争之地。同時,這裏的商業也異常發達。南北商賈雲集,集市興旺,幾乎每條大街兩側都布滿了形形色色的商鋪,酒樓,茶肆......從早到晚,這城裏城外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熱鬧繁華的景象直逼京都皇城……
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麽個熱鬧地方,居然隐藏着一個被凡人奉若神明的神秘家族——禹王傳人。
禹王傳人天賦神授,曆代相傳,地位顯貴尊崇。無論普通百姓,江湖草莽還是帝王将相,都對禹王傳人尊敬有加。
原因無他,沒有禹王治水,哪有百姓的今天,沒有禹王禅讓,哪有現在的帝王之家。而禹王傳人從不插手江湖糾紛的行事準則,又爲他們在修真修魔兩界赢得了極高的聲譽,無論正道還是魔道,對禹王傳人一向都是禮讓三分。
這也是爲什麽此次正邪大戰一起,姝兒要離開玄劍門的緣故,雖說她是玄劍門的挂名弟子,但是正邪一旦真正開打,她也隻能神作書吧壁上觀,因爲這是家族規矩,她不敢違抗。
此時此刻,白少彥一行正站在一幢深宅大院門前,不是前門,而是後門。姝兒叫開了門,結果眼前出現的景象把白少彥他們吓了一大跳。
隻見門内走道兩側整整齊齊排列着兩行仆人,粗粗一數每行不下二十人,全是中年大媽。一個個衣着光鮮,油頭粉面,若不是統統站在一起,一臉畢恭畢敬的下人模樣,還以爲是誰家的貴婦呢。
大媽們的正中間,站着一個華服老者。這老者的頭發眉毛全白了,滿臉的皺紋,但是精神異常矍铄,腰闆也挺得筆直,兩眼炯炯有神,見了姝兒,立馬深施一禮,聲音洪亮地道:“大小姐,您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姝兒蹦蹦跳跳地跑了進去,沖中年大媽們揮着手道:“大家都好嗎?”
“大小姐安好!”大媽們異口同聲地回道,一個個表情極爲恭敬。
白少彥和紅蓮,大虎,小六面面相觑。這四個鄉下土包子明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白家雖說也是劍修世家,但和禹王傳人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遠了,這明顯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嘛……
“姝兒不是說她家裏沒人麽?”大虎小聲嘀咕。
“她沒說沒下人…….”紅蓮悄悄地道。
小六已經看傻了,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白少彥撓撓頭皮,咳嗽了一聲,低低地道:“不就是一群下人麽,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都打起精神來,别讓人小瞧了咱們白家!”
這麽一說,紅蓮和大虎立刻擡頭挺胸,擺出一臉的牛皮烘烘樣兒。小六還在發呆,白少彥,紅蓮,大虎同時伸腿踢了他一腳,差點沒把他給踢飛了。
“哎呦——!”
小六一聲驚叫,院裏的人統統扭頭向白少彥他們看來,姝兒連忙跑過來問道:“小六,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小六捂着屁股連連搖頭。
姝兒咯咯一笑,一拉白少彥,回頭沖那華服老者道:“錢伯,知道他是誰嗎?”
錢伯上下打量白少彥一眼,淡淡一笑,搖頭道:“大小姐,老朽不知。”
“他就是白少彥!”
錢伯一驚,“白少彥?就是那個天下第一鑄劍名家白少彥?”
“嗯!”姝兒使勁點頭,“沒想到我會把他帶回來吧!”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錢伯再次仔細打量白少彥,表情已經從剛才的矜持變成了恭敬。“老朽之前爲了給大小姐買一把少彥劍,很是費了一番工夫,因爲有價無市啊……原本老朽還想親自登門求購,還好最終是買到了。當時就極爲歎服白公子的才華,弱冠之年就有如此成就,日後這前程更是無可限量啊!沒承想今日卻能有幸一堵白公子的風采,當真是老朽三生有幸……”
這世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錢伯的一通吹捧,把白少彥捧得眼睛都笑沒了,嘴巴都咧到耳根後頭去了,當即傻笑着直擺手:“哪裏,哪裏,錢伯您過獎了,我白少彥隻不過是…….”
“一坨狗屎。”身後傳來紅蓮和大虎低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