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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傳出了這是三聖與三大魔神在飛升之前達成的共謀,目的是讓雙方的弟子憑自己本事打天下。三聖帶走了所有的秘籍和寶物,三大魔神則封印了自己的魔殿。
但随即又有傳聞出現,說是三大魔殿的封印秘密被藏在了三聖殿中,隻要打破三聖金身就能找到這個秘密。
這個傳聞無疑成了正邪兩派之間一次又一次的戰争直接起因,每次正邪大戰的最終戰場都是在三聖殿,但每次魔道都是铩羽而歸,尤其二十年前的那場正邪大戰,剛剛奪得天下第一劍的季天僅以一人之力便橫掃整個魔道,打得那些魔頭們連三聖殿的門兒都沒看見就逃之夭夭了。
一晃二十年過去,魔道卷土重來,卻是上手就重創了玄劍門,而且還搶走了至關重要的三聖殿傳送陣。看來這次魔道的勢頭不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兇猛,而且還找到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三聖殿傳送陣是三聖當年親自設下的,因爲三聖殿地處隐秘,入口處機關重重,禁制無數,有了傳送陣,弟子們來往就方便了。三派弟子各得一個,劍修界的傳送陣就設在天門崖上,但凡劍修界的人想去三聖殿,必須得從那裏走。
但問題是魔道搶了傳送陣也不能用,因爲傳送陣的口訣隻有玄劍門的掌門才知道,所以惟一的解釋就是魔道這次是打算在三聖殿外與中土修真界決一死戰,畢竟先去闖那機關重重禁制無數的入口着實有些吃力,還要被對手占個以逸待勞的便宜。
不過單單搶走劍修界的傳送陣并不能達成這個目的,因爲器修界和丹修界也都有傳送陣,劍修界的人從他們那裏走也一樣。那麽,魔道會不會同時也對器修界和丹修界下手了呢?
這是個讓人越想越毛骨悚然的問題。白少彥擡頭看柳松溪,他看到的是一臉掩飾不住的惶恐和不安。
“兄弟,現在情勢危急,必須讓整個中土修真界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玄劍門的人全部去送消息了,但是人手還遠遠不夠,所以……”柳松溪在白少彥的肩膀上用力抓了一把,“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已經答應幫忙去送消息,你自己路上小心……”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要多加小心……”說道這裏,白少彥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他們會不會去找季天?”
“當然!”柳松溪點點頭,臉上緊繃着的肌肉微微松弛了一下,“如果季天肯出馬,那麽這次魔道必将掀不起什麽風浪……”
白少彥不說話了,因爲他知道,季天再也不會出現了……
“大哥,我能不能幫忙做點什麽?”白少彥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
柳松溪搖搖頭:“兄弟,聽大哥一句話,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進去了!不是大哥瞧不起你,而是這個時代還不屬于你,明白麽?以你的天資,幾十年後便是第二個季天,那個時候才是你真正叱詫風雲的時候!”
“大哥,我……”
“不要說了,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大哥,就聽我的!”
兩人正說話間,卻見梁龍帶着姝兒走了過來,不等二人轉身,梁龍已經沖白少彥一抱拳,深施一禮道:“白少俠,在下有一事相求!”
白少彥吓了一跳,忙道:“梁老前輩有事盡管吩咐,千萬别這麽客氣,我白少彥可擔當不起啊。”
姝兒在一旁掩嘴一笑,随即收住笑,繃了繃小臉,但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卻看着白少彥,目光裏滿含笑意。
“白少俠,我想請你幫忙把姝兒送回家。”梁龍指了指姝兒,說道:“此次魔道突然發難,我玄劍門損失慘重,年輕一輩自然就要擔當起重任來。但姝兒是個女孩,又是挂名弟子,不宜讓她參與其中,我便打算讓她回去……但讓她一人回家我不放心,所以想請白少俠幫忙送她一程……”
這個請求着實有些出人意料,白少彥怔怔地看着姝兒,心想怎麽讓我送呢?他們玄劍門沒人了嗎?
玄劍門的确沒人了,高手們非死即傷,還能走動的都送消息去了,而梁龍又有更加重要事情的要辦,所以隻能找白少彥幫忙了,誰讓他是這裏僅有的幾個高手之一呢,況且這還是姝兒主動提出的。
“螞蚱,我家在崐州,離川江不遠的……”姝兒微笑着說道。
白少彥撓撓頭皮,既然這樣,還有什麽好說的,幫姝兒就是幫玄劍門,也算出了一份力。
當然,最重要的是白少彥已經下了決心,要抓緊時間修煉太一劍譜,所以必須先回明陽山,把陰極劍打出來……
……
出空邙山一路向西,是一條通衢大道,每隔百裏便能見到鄉村或者市鎮。路上車來人往,沿途所見都是一派太平景象,絲毫嗅不出一絲一毫的血腥之氣。
江湖雖然就在身邊,但隻要你想置身事外,就能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現在,白少彥正坐在一輛驢車上,身上還是那套山裏人的裝束,手裏舉着一根鞭子,優哉遊哉地趕着拉車的小毛驢。坐在他身後的是姝兒,她已經換掉了玄劍門的衣服,劍也藏了起來,穿了一身花花綠綠的小褂子小裙子,活脫脫一個農家小媳婦。
兩個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回娘家的小夫妻,走在路上絲毫不會引起江湖人物的注意。當然,這都是白少彥的主意,原本姝兒是想直接買兩匹馬上路的,但這樣快是快了,卻容易暴露身份,誰知道這路上會不會碰到魔道中人呢。
兩人已經走了六天了,曉行夜宿,很是順當。現在,前方的路面又變得平整幹淨起來,兩側的曠野裏也星星點點地出現了茅屋瓦舍,這就說明離下一個市鎮已經不遠了,而這時候的天色也漸漸的暗了,西邊天際,火燒雲煞是嫣紅好看。
“螞蚱,你餓不餓?我這裏還有一個包子,你吃了吧。”姝兒挪到白少彥身邊,打開手裏的一塊白色手巾,把一個包子遞到他面前。
“呵呵!我家媳婦兒可真是貼心,還知道藏個包子給夫君點饑。”白少彥咧嘴笑道。
“少貧嘴,快點吃吧。”
“我不餓,你吃吧。”
“不,我留着就是給你吃的,你不吃我也不吃。”姝兒搖頭道。
白少彥哈哈一笑,擡起手中的鞭子朝前方指了指道:“那就誰也不吃,反正前面就到市鎮了,到時候吃我們頓好的!”
姝兒撅了撅小嘴,一聲不吭地把包子又包了起來,然後挪到後面去了。白少彥扭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翹,無聲地笑了。
姝兒和紅蓮一樣,待人都很體貼,不過姝兒性情溫柔似水,你再怎麽拂她的意,她也不會說什麽。這要是換了紅蓮,不但早把包子塞你嘴裏了,鬧不好還給你幾記粉拳!
想到了紅蓮,白少彥回家的心情便更加迫切起來,他擡頭向前看了一眼,茫茫暮色之中,一座市鎮的輪廓已經隐隐現了出來,晚風裏開始飄來炊煙的味道,又一個白天結束了,明天,應該離崐州不遠了吧……
青石鎮,一座千年古鎮。
鎮子不大,一條青石闆街道東西走向從鎮子中間穿過,街道兩邊零零落落分布着十幾間小鋪子。時近傍晚,大多數鋪子都已經打烊,隻有一間賣熟牛肉的還大敞着門面,夥計和老闆都在忙活着,因爲正有大主顧光顧。
牛肉鋪子門前的青石闆街道站着七八匹黑馬,馬的個頭非常高,毛色油亮,目光兇悍,一看就不是中土之馬。
騎在馬上的人也是一身黑衣,身後披着黑色的鬥篷,頭上戴着黑色的鬥笠。鬥笠都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半張臉。
不過最後一匹黑馬上卻騎了一個紅衣少女,長發披肩,模樣俊俏,但是眉頭卻緊緊地皺着,不時惡狠狠地瞪那幾個黑衣人一眼。
紅衣少女的馬後,則站了一個少年巨人,身高足有一丈開外,已是深秋的天氣,他卻隻穿了一個褲頭和一件馬夾,全身肌肉隆起,看着很是彪悍。
少年巨人的雙手被一根黑色的繩子捆綁着,繩子的一頭就拴在紅衣少女的馬鞍上,紅衣少女的馬一動,少年巨人也跟着動一下,他也不時拿眼瞪那幾個黑衣人,一副隻要有可能,随時都把他們掐死的表情。
“快點,快點!都别磨蹭,抓緊時間,我們還要趕路!”爲首的一個黑衣人不停地催促着牛肉鋪子的老闆和夥計,他不時擡頭四處張望一下,似乎對于身處這種地方有些不安。
牛肉鋪子的老闆和夥計手忙腳亂地用荷葉把一塊塊牛肉包好,然後紮在一起,捧在手上遞了出去。
“啪嗒!”
一塊碎銀子扔在油膩膩的牛肉案闆上,黑衣人接過熟牛肉,兩腿一夾馬肚子,那黑馬立刻咆哮一聲,撒腿向前跑去。
所有的黑馬都跟着跑了起來,鐵打的馬掌在青石闆街道上踩出一溜火星,馬蹄聲響徹整個青石鎮。
紅衣少女的黑馬跑在最後,但是這匹黑馬的脖子上拴了一條牛皮繩子,繩子的一頭系在前面一匹黑馬的馬鞍上。她的馬一跑,那少年巨人也跟着一起跑。盡管馬跑得很快,但是少年巨人一步頂别人好幾步,所以不但沒被拉下,還和馬跑了個并駕齊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