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怎麽幫你?”
嶽婷道:“羽家族現在面臨的危機很大,我們迫切的需要一個厲害的人,除了我以外,震懾其他的家族,奪回我們羽家族該有的權益。”
“羽家族?哦,鬧了半天,你搞了個家族啊?都是你的血脈?”
嶽婷苦澀一笑:“怎麽可能,奪舍的次數越多,生育能力就越弱,現在的我,可以很強大,但是卻無法孕育血脈。”
“但是這和你羽家族的強弱有什麽關系,以你的能力,網羅一批好手也不是什麽難事才對。”
嶽婷一笑:“話雖如此,但我現在需要的是即戰力,其他家族目前在拼命的打壓我,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慢慢培養嫡系,我很孤單,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考慮一下~”馬孝全拖着下巴道。
“好,那我們說好,三天後你再來這裏,給我答複。”
......
辭别嶽婷,馬孝全到家時,趙明岚竟然還沒有回來。
而且趙叔和紅姨也不在家。
“奇怪了,這都幾點了,趙叔和紅姨應該不會出去了啊?”馬孝全自言自語道。
“砰砰砰~”房門突然響了,因爲門還沒關,所以下一刻,一樓的張大媽突然就闖了進來。
“小虎,小虎,快,去醫院,去醫院......出事了......出事了......”
“什麽?出什麽事兒了?”馬孝全一愣,“張大媽,出什麽事了?”
張大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趙叔打電話過來,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回來了,趕快去醫院。”
“好,我現在就去!”
......
醫院急救室的病床上,幾個醫生正用力的壓着袁蘭和趙明岚的身體,袁蘭不停的抽搐着,每抽搐一下,她的口鼻中就湧出一口暗紅色的血,趙明岚也好不到哪去,她的大腿上,後背上、胳膊上有好幾道刀口,臉上也有一道深深的血口。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馬孝全想近距離過去看,但卻被幾個護士攔住,他們将馬孝全推了出去,嘭得一聲關上房門。
袁亮蹲在地上,抱着頭痛哭,袁母抱着紅姨一起哭。
趙叔黑着臉,雙手扒在病房門框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袁父則雙手捂住臉,默默的哭着。
“趙叔,到底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現在還不知道啥原因,不過兩人身中數刀,其中一刀紮在了袁蘭心窩子上......”
“什麽?”馬孝全吓了一跳,他的心一下子就亂了,他很後悔,早知道他就不去嶽婷那裏了。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喊道:“誰是袁蘭的家屬?”
袁父擡起頭跑了過來,醫生看了他一眼道:“沒有傷到心髒,但傷了其他内髒,我們要緊急做手術。還有,誰是趙明岚的家屬?”
趙叔倒是比袁父冷靜,他上前道:“你好大夫,我是,我女兒怎麽樣了?”
“臉上身上都有刀痕,如果不想留疤,臉上得植皮,咱們這裏做不了植皮手術,得轉中心醫院。”
一聽袁蘭沒有傷到心髒,袁父袁母和袁亮總算是松了口氣。
“大夫,一塊轉中心醫院吧。”馬孝全建議。
趙叔也上前,點頭道:“是啊大夫,一塊兒都轉中心醫院吧。”
大夫點點頭:“也行,那就趕快去辦手續吧。”
......
鉚工廠,趙建設的辦公室内。
“啪”的一聲,趙海棠一巴掌打在趙建設的臉上。
“你瘋了嗎,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玩女人?你玩誰不好,非要搞那個袁蘭?”
趙建設捂着自己被打的臉,惡狠狠道:“是的,我就是想搞,媽的,這批材料你們把大頭拿走了,我啥也沒撈着,錢沒多少,女人還不讓我玩嗎?”
“你,你就算是玩,總找别人啊?”
趙建設冷笑道:“找誰,你嗎?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現在成天就和五金廠的那個家夥混在一起......”
“啪”趙海棠又是一巴掌,扇在趙建設臉上,“你以爲我和他在一起就爲了那種事嗎,你做了多少不要臉的事,還不是我給你擺平的?”
趙建設點着一支煙,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想......”
“你,你......”趙海棠指着趙建設氣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她才道,“你要說你強行就算了,可是你打傷人幹什麽?你知道那兩個女孩子現在在醫院嗎,身中數刀,身中數刀,你瘋了嗎,萬一出人命了怎麽辦?”
“沒辦法,誰讓他倆反抗呢?”趙建設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真是條瘋狗~”趙海棠氣得直跺腳。
趙建設嘿嘿一笑,湊到趙海棠身邊道:“我的好妹妹,你也别光說我了,咱倆也就五十步笑百步,這事兒,你得給我擺平。”
趙海棠怒道:“我怎麽給你擺平,衆目睽睽之下,你領着人持刀搶人,是,你們是蒙着臉,但是肯定有人能猜得到。”
趙建設吸溜了一聲,坐回自己的椅子,将腳搭在桌子上,道:“所以我說啊,得你給我擺平。”
趙海棠呼了口氣,盡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她道:“不過好在你們也全程蒙着臉,穿着一樣的黑衣服,這樣......鄭雄他們家在所裏和報社有人,稍微做做工作,事情壓下去,問題不算大,但你得保證,你不能再這樣了,明白了嗎?”
趙建設放下腿,湊到趙海棠身邊嘿嘿一笑:“知道,知道,那你就多拜托一下鄭雄,好吧~對了,你什麽時候和鄭雄結婚呢?”
趙海棠白了趙建設一眼:“和你無關!”
“诶?咋能和我無關呢,鄭雄頭上的綠帽子,我可是要一直戴着的,嘿嘿!”
......
半夜,中心醫院。
忙乎了将近大半晚上,終于将趙明岚和袁蘭安置妥當,在市醫院的時候,被告知袁蘭傷了其他内髒,來中心醫院後一檢查才發現,袁蘭的内髒稍微有點偏移,所以并未傷到内髒,但刀子紮的深,也确實傷到了皮肉。
馬孝全讓袁亮将紅姨和袁母先送回去,病房門口,留着趙叔袁父和他。
“叔,你們也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忙了這半天,也沒喝口水,這裏有我呢,我守着吧。”
“小虎,這怎麽行?你也沒喝一口水沒吃一口飯啊。”
“沒事兒~”馬孝全微微一笑,“我已經給廠子裏幾個好朋友打電話了,他們一會兒過來,咱們換班。”
正說着,趙四蛋和王建民就提着兩個水果袋子來了。
兩人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就将趙叔和袁父推在了靠牆的凳子上。
“叔,這是我從廠子裏拿得毯子,不過有點髒,這過道裏也冷的很,你倆休息,我們候着。”王建民道。
“嗨,你們真是......”趙叔和袁父不停的點着頭,同時也看向馬孝全。
馬孝全嘿嘿一笑。
這時,一個醫生走了過來,道:“有些藥中心醫院也沒有,如果要用,得自費。”
袁父一聽要花錢,心中一緊,他們還欠着趙建設五百塊錢,現在又要花錢,說實話,家裏已經沒什麽錢了。
趙叔稍微好一點,但是在聽到醫生說出多少錢後,他也沉默了。
“什麽,這麽多錢嗎?”趙四蛋聽到醫生說的金額後,也是瞪大眼睛,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來十三塊一毛五分,道,“我就帶了這麽多,大夫,能不能先按我們給多少錢,上多少藥?”
醫生翻了個白眼道:“小夥子,你以爲這是在吃面條嗎?加點錢再來一兩?這藥要是用不夠劑量,相當于沒用。”
“大夫,能不能寬限幾天,要不全走報銷也行。”袁父爲難的道。
醫生歎了口氣:“這個看你們自己,咱們也有替代藥,但是不一定有用,現在主要是怕感染,傷口太多,也太深了......而且現在也不止是藥的問題,那些藥中心醫院也沒有,還得從首都那邊調,一來一回得十多天,這十多天感染的風險非常大......”
醫生說得是實話,趙叔袁父等人也能看得出,他們正在盡最大的努力,但眼下是八一年,醫療條件就算是中心醫院,都沒辦法的事,那除了首都醫院外,其他的就不用想了。
“錢的事能解決~”馬孝全開口對趙四蛋道,“四蛋,你去一下我家,找紅姨,就說家裏要用錢,把那些東西都拿出來快點賣掉,虧了賣掉也行。”
趙四蛋點點頭:“好,我這會就去。”
“建民,你看看廠子裏誰還能借上錢,先麻煩幫我去借,全都挂我名下。”
“行,我知道了~我這會也去。”王建民拍了拍胸脯。
“趙叔,袁......袁叔,藥的事,得麻煩你們兩位問問單位的人多打聽打聽,首都醫院雖然有,但還是得問問,看能不能找找關系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