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處,看到馬孝全所做種種的馬烈火心中極度駭然,他沒想到馬孝全會下手如此的狠,不過很快他便想通了,作爲軍旅世家出生的他,曾經不止一次見過老爺子審問犯人時的不擇手段,平時雖從不曾提起,但早習以爲常。
他微微一笑,轉身消失在叢林中。
......
山腳下,打上水的袁蘭幾人有說有笑的回到臨時營地,四下張望不見宮羽他們,定睛一看,隻看到躺在地下奄奄一息的明發,還有明發身邊的兩灘血迹,幾人吓了一跳,丢下水桶上前查看,一看明發的雙手都在流血,連忙從随身背包裏掏出紗布條給明發包紮,隻是,明發手腕上的刀口太多了,尤其是割到動脈的那兩條,非常的深,幾乎已經傷到了手筋,他流了不少血,此時的明發,已經處于中度缺血狀态了,如果搶救不及時,明發很有可能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快,快把他的傷口按住,去廠部醫院搶救,去搶救!”袁蘭大喊起來。
兩個男同伴連忙架起明發要走,隻是......明發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了,盡管最近的廠部醫院離他們不太遠,但明發很有可能撐不到了。
白素貞見事态不對,她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前,一把抓住明發的雙臂,她深呼了一口氣,體内爆發出一股暖流,順着她的雙手掌心傳入明發的身體。
明發的臉色原本是绛紫色,下一刻,竟然有了一絲紅潤。
“快~”白素貞松開手,虛弱的道,“快送明發去醫院~”
幾個男同事沒有看明白白素貞做了什麽,因爲白素貞的動作很快,大概隻有不到十秒,他們嗯了一聲,不由分說的将明發擡了起來,快速離去。
而白素貞,在看到同事背起明發離去的下一刻,便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袁蘭上前扶住白素貞,有些詫異的看着她,别人不知道,她卻因爲離明發很近,感受到了白素貞剛才輸送過來的那股暖流。
“你做了什麽?”袁蘭問道。
白素貞慘白的臉上挂出一絲笑容:“沒什麽。”
“素素,你騙得了别人,騙不了我,你肯定對明發做了什麽,否則他根本撐不了多久。”
白素貞歎了口氣,她突然想到自己即将要作爲最終的實驗體進行實驗了,索性道:“扶我回去吧,隻能等明發醒來問發生了什麽事兒了,路上,我會告訴你。”
“好~~”
......
宮羽和淺倉南這邊,跟着老六一路翻山,到達一處空地後,一行人停了下來。
看着美麗的宮羽和淺倉南,老六忍不住了,他拽着自己的褲帶,一把将宮羽拉了起來,對同伴道:“我先去辦個事兒,你們正好休息一下,等回去和老大彙合了,你們再玩。”
幾個同伴嘿嘿一笑,表示老六你先去。
宮羽沒有掙紮,她很配合的露出燦爛的笑容,伸手摸了一下老六那粗糙的大手。
感受到宮羽手的纖纖玉手的柔軟,老六咕噜一聲咽了下口水,他一把将宮羽抱起,忙不疊的朝後林跑去。
二十分鍾後,宮羽回來了,她并沒有衣衫不整,也沒有眼神迷離,更不像是剛剛經曆過那種事情的女人。
老六的同伴看着稀奇,問道:“老六呢?”
宮羽笑着道:“在後林休息呢,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嘿嘿,這家夥~”同伴搖搖頭,伸手摸了摸宮羽的臉,“小妞還挺厲害,能把老六制服,不錯不錯!”
宮羽妩媚一笑:“你要不要也試試?”
美人相邀,哪有拒絕的道理,這人先是一愣,随即點頭如小雞啄米,隻是,沒等他再開口,宮羽突然将手呈手刀狀,向前一刺,直接就将這人的喉嚨刺穿。
“呃呃呃~”對方驚恐萬分的看向宮羽,估計臨死前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爲什麽看起來這麽人畜無害的一個女人,會這麽厲害,他瞪大雙眼,不甘心的連着呃了三聲,便悲慘死去。
看到同伴被殺,剩下的匪徒們皆是一愣,他們想起身,但驚人的發現自己竟然渾身無力。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淺倉南突然睜開雙眼,她的口中吐出一團淡藍色的霧氣,随即那幾名匪徒便開始口吐白沫,短短的兩三分鍾内,這幾個匪徒開始七孔流血,渾身上下突然出現如同幾萬條蟲子啃咬的痛苦,其中一個實在受不了,直接拔出匕首自己抹了脖子,剩下的雖然也在堅持,但很快,他們便蜷縮着身子,一開始還時不時的蹬兩下腿,又過了大概五分鍾,他們便都雙眼瞪大一動不動了。
“真讨厭~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宮羽有些煩躁的用那死去的匪徒衣服擦自己手上的血。
淺倉南站起身,搖頭道:“我覺得我們玩得有點大了,明發很可能有危險。”
宮羽嘴巴一撇:“他又不是我的誰,管他幹什麽?”
淺倉南輕笑一聲:“其實,剛才明發那樣的真性情,讓你動心了是吧?”
“你,你胡說~”
“我可沒胡說,我得下去看看了,你是和我走,還是再往深裏走去找馬烈火他們?”
宮羽想了想:“我還是和你下山吧。”
淺倉南哦了一聲,問道:“對了,你将老六怎麽樣了?”
宮羽不屑一顧道:“我閹了他!”
淺倉南吸溜了一聲:“你真狠!”
宮羽不以爲然:“能碰我的男人,除非我認可才行!”
“那明發算不算?”
宮羽俏臉一紅,沒有說話。
......
袁蘭扶着白素貞去了廠部醫院,醫生給白素貞做了檢查,說是有一些貧血,需要好好的休息。
聽到白素貞沒有什麽大礙,袁蘭又問:“我們那個同事,嗯,就是那個叫明發的同事怎麽樣了?”
醫生擡起頭扶了扶眼鏡框,道:“哦,你說那個明發啊,你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剛才你們同事回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了,這陣子警察連同武警戰士都出勤去後山抓人了。”
袁蘭呼了口氣:“希望能夠将壞人抓住吧。”
醫生微微一笑:“别擔心了,哦對了,門外有警察同志等你倆,需要你們過去做個筆錄。”
袁蘭和白素貞對視了一眼,點頭齊聲道:“好!”
......
三個小時後,後山某處。
馬孝全和馬烈火滿頭滿臉都是血,衣服也撕扯的不成樣子,他們面前的地上,躺着四個人,除了長頭發的男人醒着外,其餘三個人都被打暈了,且也被綁了起來。
“呸~”長發男人吐了口血吐沫,道:“你們兩個小子有種,沒想到我竄了大半個國家,最後竟然栽在你們倆手裏了,來吧,給個痛快。”
馬孝全微微一笑,撿起地上的長槍,咔咔咔的幾聲上膛,他将槍口對準了長發男人的腦袋。
長發男人微微一愣,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對方竟然會用槍。
馬烈火眉頭微微一皺,伸手将槍口壓了下去,道:“打死他,可能會很麻煩~”
馬孝全不以爲然道:“那天的報紙上剛剛刊登過,他們都是悍匪,他們手裏幾十條人命,打死他們,我們不僅沒事兒,還會得到嘉獎。”
馬烈火拖着下巴搖頭道:“不行,還是交給警察去處理吧,我們做得已經夠多了。”
馬孝全想了想,最終放下槍。
長發男人深深的呼了口氣,其實他也怕死。
“那他們怎麽辦?”馬孝全問馬烈火。
馬烈火擦了擦臉上的血水,罵道:“媽的,要不是布置周全,我這條命差點搭進去,我後背疼死了,媽的,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馬孝全嘿嘿一笑,順手抄起一根木棍,遞給馬烈火道:“咽不下就去發洩呗,他們被咱們打暈也綁起來了,所以你可以再将他們痛打一頓。”
“嗯,有道理!”馬烈火點點頭,接下木棍,嘿嘿嘿的獰笑起來。
......
等警察找到馬孝全和馬烈火他倆時,被他們綁着的四個匪徒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
負責整頓的警察同馬烈火認識,也算是遠房的表親,他看着兩人滿頭滿臉的鮮血,身上的衣服還被撕開了好幾個口子,尤其是馬烈火,後背還有一道大概十幾公分長的血口,雖然沒再流血,但觸目驚心。
“你們兩個小子,真是厲害~不過你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警察同志~我有個小小的要求~”馬孝全道,“他們這幾個人打了隻大青羊,能不能送給我們。”
警察一愣,呵呵笑道:“别說一隻了,就是三隻都行。對了,山腳下的是你們的同事是嗎?有一個叫明發的受傷了。”
“啊?”馬孝全和馬烈火對視了一眼,後者問道,“那麽那個袁蘭有沒有事?”
“袁蘭?”警察眨了眨眼,“哦,那幾個女的倒是沒什麽事兒,不過這幾個匪徒的同夥卻死了,應該是被殺?”
“被殺?”馬烈火一愣,“你能稍微透露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