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就是沒有順手的清洗工具,要不然這青羊的下水,也是一道很好的下酒菜啊。”其中一個光頭看了看天空中盤旋的“不速之客”,喃喃的道。
“有頓肉吃就不錯了,這些天咱們一直躲這山裏,可把我憋壞了,對了,老劉他們五個說是要去山下偷點東西,去了多久了?”
“哎呀,一個來小時了吧......放心,老六賊着呢。”
“我知道,可是老六這家夥色性子,前些日子擄過來一個紡織廠的女工,就讓他折磨死了,要不然咱們也不可能這麽狼狽。”
“行了吧,那女工,咱們每個人可都玩了,别賴老六一個人身上。對了,老六說了,如果有機會,再擄幾個女工上來......”
“嘁~這家夥~~”
......
聽到兩人的對話,馬孝全和馬烈火對視了一眼。
前些日子發生的紡織廠女工失蹤案,原來是這夥人所爲,看來那女工應該已經被殺了。
馬孝全皺起了眉頭,白素貞他們還在山下,不知道趙四蛋和王建民有沒有及時傳達他倆的意思,希望他們不要在山下逗留。
馬烈火看向馬孝全,輕輕用手指畫了一個問号,意思是怎麽辦?
馬孝全眼睛微微眯起,對面四個人,都是壯年男人,他們這邊隻有兩人,雖然馬孝全現在已經恢複了大半的超能力,如果是他一個人,應該可以搞定這幾個人,但是馬烈火在,他不能暴露的太多。
最終,馬孝全還是決定以正常的方式進行。
他用手畫了一個圈,然後兩根手指模拟人走路的雙腿,跨進圈子裏,再然後“躺倒”,意思是我們倆如果想要将青羊搶走,不能蠻幹,得搞機關陷進算計那四個人。
馬烈火點了下頭,他和馬孝全想到一塊兒了。
兩人心照不宣,然後縮着腦袋向後撤,直到撤出了距離那四個人有五百多米後,兩人才在一處隐蔽地停了下來。
“清洗大青羊最快都要倆小時,這倆小時裏,他們四個人最多有一個人會巡邏,也就是說,我們倆有兩個小時布置陷進。”馬烈火道。
馬孝全點頭:“好~”說着,他掏出山形圖,兩人在圖紙上指指點點,确定了位置後,兩人開始行動。
馬烈火自小就跟着老爺子上山打獵,對于很多捕獵的陷進了如指掌,不過因爲是捕獵,所以對陷進設置的都有所收斂,畢竟陷進如果一個不小心把獵物搞死了,那吃起來也不香的,所謂的捕獵,多數都是活捉。
而現在,考慮到這一夥人有可能是亡命之徒,馬烈火在陷進的布置上反而大膽了許多,一下緻死那倒不可能,但是搞成重傷,可是完全有可能的。
馬孝全這邊,更多的是布置一些誘導陷進,畢竟從水源出來後,有好幾條路可以選,馬孝全并不知道這夥人在清洗幹淨青羊後會走那一條路,所以他必須在馬烈火布置好阻礙陷進前,将誘導陷進布置好。
時間很緊,而且在布置好之前,不能被那四人察覺,這對馬孝全和馬烈火來說非常的有挑戰性。
兩人分頭行動,其實誰也不知道對方布置了什麽樣的陷進,但是事先兩人已經商量好了——在各自布置好以後,不會走彼此走過的路線,以免自己人踩坑。
至于彙合地點,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明說,但彼此的眼神交流,已經确定了一個地點。
上陣父子兵,這句話其實一點也沒錯,而且經過今天這麽一合作,對于不知情的馬烈火來說,馬小虎(馬孝全)給他一種特别親切的感覺,一種說不上的熟悉感。
一個多小時轉眼就過去了,水源處負責清洗大青羊的兩個光頭已經開始最後的收尾工作了。
天上的鷹鹫因爲忍不住青羊下水的“誘惑”,終于成群結隊的向下俯沖而來,争先恐後的開始啄食。
鷹鹫的叫聲很難聽,好像是吃了火藥的公鴨一樣,它們一邊瘋狂的啄食,一邊不停的撲閃着各自的翅膀相互搶奪。
岸邊不遠處,負責巡視的人回來了,他脫下了頭上的鴨舌帽,露出了地中海式的發型。
“一切正常~”地中海從口袋裏搜出一根皺皺巴巴沒抽完的香煙,點着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後他吐出濃濃的煙霧。
岸上的一個長頭發,也就是端着一把長槍,打死大青羊的那個男人,擡起頭看了一眼地中海,道:“你從哪裏弄的煙?”
地中海嘿嘿一笑:“老六弄死的那個女工,身上有一包給她男人買的煙,當時你們都沒發現,我藏起來了,嘿嘿~”
“你媽的~~”長發男人将長槍對準了地中海,“有好東西不說給我們留下。”
地中海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長發男人,他嘴巴斜叼着半截煙,冷笑道:“給你們有啥可留的,我們都是玩命的,刀尖上舔血的,今天有明天無的那種,當然是自己享受最重要了。”
長發男人冷笑了一聲,長槍依然指着地中海。
地中海吸溜了一聲,舉起雙手,但臉上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行了老大,玩夠了,我們要撤了,老六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了,找個地兒,把這青羊烤了,就看老六他們能不能帶回來姑娘了。”
長發男人呵呵一笑,将槍收了回去。
......
聽着這兩人的對話,馬孝全眉頭一皺。
這幾個人連續提到了那個老六,而且快兩個小時過去了,如果老六沒事兒的話,應該一個小時前會回來,眼下已經快兩個小時了,老六沒有回來,那麽有可能......
想到此,馬孝全突然後背一陣發涼,難道趙四蛋和王建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老六他們?不會這麽巧吧?
事實是......不能說巧,隻能說趙四蛋和王建民很倒黴。
話說這倆人和馬孝全馬烈火分開後便往回趕,半路上遇到了要下山的老六一夥。
老六看趙四蛋和王建民的打扮就知道是鉚工廠的職工,又看他倆年輕,就故意找茬,威脅不給錢就幹掉他倆。趙四蛋和王建民也都有一些打架的底子,但是面對身上帶着槍的老六一夥兒,最終還是被制服,被一頓暴揍後,王建民的門牙也被打掉了,趙四蛋的兩根手指也被掰折。
看着地上被打得慘兮兮的兩人,老六眼睛微微眯起,他一腳踩到王建民的脖子上,威脅道:“你們,還有沒有其他人?”
王建民吐出一口血水,咬着牙一言不發。
“去你媽的~”老六飛起一腳踢在王建民的頭上,王建民頓感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老六轉向趙四蛋,此時的趙四蛋,已經被打怕了,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頭道:“有呢,有呢。”
老六哈哈一笑,一把揪住趙四蛋的頭發:“說,都有幾個?”
趙四蛋很恐懼,心裏也很愧疚,但是他怕死,所以隻能将山下等着的男女告知給了老六,本來他還準備說馬孝全和馬烈火還在山裏,可沒等他說完話,老六竟然掏出一把刀,狠狠的紮進了他的大腿,疼得趙四蛋哇哇直叫。
“呸~~”老六将趙四蛋丢在一邊,對身邊另外三個男人道,“有女人,去不去?”
其中一個道:“老大讓早點回去呢。”
“怕啥,大不了再擄回去,玩膩了弄死就行了,這荒山野地的,哪有人上來找?”
幾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表示同意。
“老六,那這倆人咋辦?要不一刀殺了?”
老六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王建民,又看了一眼趙四蛋,砸吧道:“先不着急,綁樹上,綁死結,嘴巴堵上,等弄完女人了再來。”
......
山腳下,宮羽、淺倉南和明發已經打來了第一桶水。
袁蘭這邊也将作料什麽的準備就緒,現在就等着馬孝全他們回來了,隻要打到大青羊,立馬開始收拾,然後烤肉。
“水還不夠~”宮羽秀眉微微一皺,“我們要不再去打水吧?”
袁蘭站起身,從宮羽的手裏接過水桶道:“剛才是你們三個去的,現在我們去吧,正好我們也熟悉一下,如果大青羊太大的話,可能還要弄到水源處清洗。”
袁蘭說得倒也在理,宮羽嗯道:“那行,那你們幾個都去吧,我和淺倉南守着就好。”
袁蘭笑道:“我看明發也留下吧。”
明發嘿嘿一笑:“好好好,我留下,我留下~”
宮羽轉頭白了一眼明發,後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之前宮羽他們取水源打水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現在袁蘭她們去,還要去熟悉一下,恐怕得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目送着袁蘭幾人遠去,宮羽和淺倉南幹脆席地一坐,有的沒的聊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