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隻是兩個呼吸,婷公主就奔到了黃族都部城牆前,她爆喝一聲,雙手呈爪狀,硬生生的抓進了堅硬的牆體石,随後,她像是一條遊蛇一樣,蜿蜒着快速的爬行而上。
黃族守将注意到了婷公主,火速命令士兵從上而下丢石塊,倒熱油,射冷箭,但在城牆上的婷公主就像是靈巧的壁虎一般,将所有的攻擊全部避開。
跟着殺到近前的白天擡頭看了一眼,心中暗自驚駭骨族秘法的可怕。
對于骨族的秘法,因爲阿大的關系,白天也算是真正的見識過了,但因爲他不是骨族人,沒有骨族的血脈,因此就算他想學,也不敢,因爲不是骨族人學習骨族秘法并驅使使用的話,會十分的傷害身體。
白天不理解婷公主爲什麽要學習骨族秘法,今日一看,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個秘法,太變态了,太可怕了。
……,
婷公主跳上城牆,抽出别在後背的長劍,進入殺神模式,白天也在城門前埋下了霹靂彈,一點引信,僅僅幾個呼吸後,轟隆隆的爆炸聲便随之響起。
可是,讓白天沒想到的是,黃族的城門不僅僅是石木結構,在門的後側,還填滿了厚厚的土方。
“媽的~~”白天憤怒了,伸手摸了一下僅有的雷火彈,根本不足以徹底的炸開城門啊。
身後,影族的主力大軍已經悍不畏死的沖殺到近前。
顧不得黃族的猛烈還擊,影族的将士們搭雲梯,架城橋,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朝黃族都部發起猛烈的進攻。
城牆上,黃族的戰士們有些驚駭了,他們中雖然也有不少人經曆過大小戰役,但是面對如此悍不畏死的對手,他們還是頭一回遇到。
内牆下,躲開了白天殺招的黃族統領恢複平靜,他迅速部署大家不要驚慌,與此同時,他又命令城牆上不斷的上人去迎擊婷公主,就算打不過,面對源源不斷的士兵,黃族統領相信,累也能累死她。
城牆上,爬滿了影族戰士,有些人還沒來得及爬上去,便要麽被射死在雲梯上,要麽就被亂石砸死,要麽被滾油燙死,鮮血刹那間染紅了城牆,凄慘的叫聲連綿不絕響徹雲霄。
可是……盡管影族将士如此的悍不畏死,黃族都部的城牆還是厚得難以想象,影族人馬攻殺了數波都沒能破開城門。
眼看着城門不破,影族士氣開始驟降,就在這時,大後方突然亮起了一個湛藍色的光點。
光點之下,一個周身被綠色火焰包圍着的蒙面男子,正急速的朝黃族都部城門這邊狂奔。
随着那光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城牆上的将士們終于看到了那個光點的形狀。
“這,這是什麽?”黃族統領瞪大雙眼,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湛藍色光點其實并不是光點,而是一個碩大的湛藍色火球,火球被一個周身燃燒着綠色火焰的男人舉着,男人蒙着面,看不出他長什麽模樣,但是他舉着火球将要投擲的姿态,明顯就是來攻城的。
“給我殺,給我殺了那個男人~~”黃族統領幾乎是尖叫着發出了命令。
緊接着,萬箭齊發朝男人射去。
隻是……這些對付影族将士有很大殺傷力的箭矢,包括箭矢上的雷火珠,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卻沒了絲毫的作用,甚至這些箭矢都近不了那個男人的身,就被瞬間的氣化,那些雷火珠,連炸都沒炸一下,也跟着氣化了。
“這他媽什麽鬼玩意兒?”黃族統領怒了,“給我抗住抗住,不能讓他将城門打破!”
……
一聲令下,黃族戰士們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的射箭投石。
盡管黃族做了完全的準備,但當男人将舉過頭頂的湛藍色火球丢了過來的時候,還是将所有的守城黃族将士吓到了。
“火遁·豪火球之術!”
随着那個男人喊出了一聲不知什麽名堂的詞的同時,湛藍色火球已經重重的砸在了城牆之上。
凄慘的叫聲随之響起,緊接着,城牆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燒得融化了。
沒錯,就是融化,因爲現在看上去,城牆就好像是冰融化了一般。
城牆上的一角,婷公主的嘴角輕輕的揚起,随即她雙眼又是一紅,沖入了人群。
黃族都部上被融出了一個碩大的空洞,影族戰士們的士氣瞬間拔高,有了目标,影族的将士們像是一尊尊殺神一般,順着空洞沖了進去。
短兵相接,狹路相逢勇者勝。
喊殺聲再次響起,可是這一次,影族戰士們明顯的占據了優勢,因爲他們根本不怕死,而守城的黃族戰士們,卻在面對城牆被燒融的那一瞬,心态崩了。
盡管黃族統領憑借着強大的統禦力瞬間又糾集起了一批人,但這一批人實在是太少了,他們隻能被動的防守,且戰且退。
内城行宮内,黃族的族長以及一衆貴族們慌不擇路,他們哪裏顧得上平時的雍容儀态,眼下就是趁影族還沒有殺過來的時候,能跑多遠跑多遠,而城裏的百姓,他們才顧不了那麽多。
殺紅眼的影族戰士可不管你是誰,哪怕是手無寸鐵的黃族百姓, 隻要非我族類,擋路者,殺無赦。
……
天空逐漸泛起了魚肚白,此時的戰争已經接近了尾聲。
白天站在城牆上,深深的呼了口氣,他的臉上身上全都是傷痕,鮮血染紅了他的披風,像是一件血衣一樣,冰冷可怖。
“那個人是族長嗎?”白天忍不住問了一句。
另一邊,婷公主赤着雙足站在城牆上,此時的她,雙眼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澈,銀甲已經被她脫下,放在了身側,她的頭發上還殘留了一些戰時染下的血紅,但不知是她刻意還是無意,她隻是以一根骨刺将頭發紮了起來,并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那個死鬼!還知道出手幫忙,哼哼~~”婷公主搖晃着赤~~裸的雙足,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的嗔怒了一句。
婷公主身旁,閩仙兒微微一笑,道:“這一仗真是慘烈,如果你讓我幫忙,不是很簡單就解決了麽?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非要死戰到底……”
白天搖了搖頭,笑道:“仙兒姑娘說笑了,暗殺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是台面上講的,我們要得是名正言順的征服,而不是制造恐懼。”
閩仙兒不以爲然:“名正言順,名正言順就意味着死更多的人,你們看那些黃族的百姓,被你們影族殺掉了多少?”
白天一陣無語,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就下了城牆。
看着白天遠去,婷公主問閩仙兒:“你控制了他嗎?”
閩仙兒搖搖頭:“其實并沒有,白天能跟着你,其實都是他的主意,我呢,也隻是将他的心結打開罷了。他告訴我說,他在涼族的那些日子,其實并不開心,不過想想也是,昔日的涼族血衣大将,因爲白舟月的關系,硬生生的在涼族蟄伏了五六年,白天是個有抱負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豈能容得自己就這麽的默默無聞?”
婷公主點了點頭:“不過也多虧了那個死鬼說了白天是個人才……還是他看得透啊。”
“他來了嗎?我怎麽沒見着呢?”閩仙兒驚訝道。
“嗯,砸了一個大火球,然後又跑了。我估計他是害怕見到你,畢竟你每次見到他都要威脅他,尤其是你們之間還有過肌膚之親。估計他怕你又要硬和他那樣。”婷公主一臉戲谑道,在她心裏,馬孝全雖然是她的男人,但她從來不認爲對方能夠視她爲唯一,更何況昔日的自己,也有過很多的瘋狂事迹,因此當閩仙兒剛來那陣挑釁的說她曾與馬孝全有過肌膚之親的事時,婷公主并未過去生氣,也并不嫉妒,在她看來,馬孝全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應該會出現很多優秀的女人,這也是自馬孝全離開後,婷公主執意要向阿大讨要學習骨族秘法的原因之一,婷公主認爲,隻有自己強大,馬孝全終歸會從心裏認同她。
面對婷公主的大度,閩仙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咳嗽了一聲,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感覺,自我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之後,我覺得我的能力變得特别的強大。”
婷公主嗯了一聲:“是啊,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學得會骨族的秘法,雖然我強行驅動秘法對身體傷害很大,但是我卻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調整過來,想必也和他有點關系。”
閩仙兒點了點頭:“他有驅動過骨族秘法嗎?”
婷公主點了下頭:“隻驅動過一次,但也隻是試了一下,效果沒怎麽看得出來,但是據阿大說,他是唯一一個非骨族血脈驅動秘法而不受太大反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