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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還在比武台上站着,對于剛才生生掰斷章徹手腕一事,就好像與他無關似的,盡管台下都在議論紛紛,但白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用右手的小拇指在掏耳朵,時不時的還吹一下。
包廂内,冷族族長的面色陰冷起來,他的雙眼透過窗戶,死死的盯着白天看,白天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扭頭不經意的朝包廂看了過來,冷族族長連忙轉開視線。
這一幕,被冷鋒身邊的女子捕捉到,她嘲笑道:“沒想到堂堂的冷族族長,竟然害怕一個小小的涼族将領?”
冷族族長倒也沒有隐瞞,苦笑着搖頭道:“小小的将領?呵呵,虧你還是天機堂的人了,那白天什麽人物,你應該比我知道的還多一些吧?”
女子收起輕蔑的笑容,竟然很配合的嗯了一聲,道:“你不是剛說了麽,如果白族沒有白天,白族早滅亡了。”
冷族族長呵呵一笑,伸手給女子倒了杯酒:“要不要嘗嘗我新釀的葡萄酒,口感醇香,不酸,我覺得正和你的口味。”
女子白了對方一眼,道:“你沒有下毒?”
“哈哈,我冷建國雖然卑鄙的事情沒少做,但是我說過,對你,我不會用強,相反,如果有誰觊觎你,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你真實無賴,我又不是你的人!”女子嗔怒。
“哈哈,這可說不準,或許你和我相處這麽久了,已經悄無聲息的愛上了我,沒事兒,我等你說愛我的那一天。”
“無恥!”女子白了冷族組長一眼,手上卻拿起了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你真是......”女子俏臉一紅,氣得要将手中的酒杯摔下,冷族族長連忙道:“别摔,那杯子可是我特地給你準備的專屬,你看上面有一個鳳凰,你的名字不正好也是鳳凰麽,嗯,别想那麽多,冷鋒已經上台了,咱們先看比武吧。”
女子愣了一下,看向手中的酒杯,果然,杯身上刻着一隻鳳凰,圖案十分精美,女子俏臉又是一紅,她看向冷族族長,卻發現對方的雙眼正緊緊的盯着比武台。
女子略有失落,轉而輕輕的放下酒杯,心中莫名的湧起一絲歡喜......
比武台上,冷鋒緩緩的站定,朝白天行了一禮。
白天點頭拱手回禮,笑着道:“冷族的冷鋒,也算是你們這一輩裏的強者了,昔日我與你父親對戰,你應該還很小吧?”
冷鋒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盯着白天,仿佛要吃了對方一樣。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廢話了,嗯,我看你身上有舊傷未完全痊愈,那麽我讓你五招,五招之内,如果你能赢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冷鋒一聽,冷笑道:“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你以爲我是那個愣頭青影族的戰士嗎?”
冷鋒這句話說得聲音很大,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馬孝全一聽不樂意了,他将手中的酒壺丢向比武台,罵罵咧咧道:“狗屁玩意兒,你可别忘了你們去打骨族無功而返的糗态,别把自己說得有多牛逼,其實也不過如此。”
馬孝全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了,冷族不管怎樣都是洪州勢力最強的部族之一,公然侮辱他們的人,那明擺着要挑事啊。
包廂内,女子道:“冷建國,聽到沒有,那個馬孝全在挑釁你呢,你沒個表态?”
冷族族長搖搖頭:“雕蟲小技罷了,我可不會上當。”
女子有些不解:“我不明白,現在看這架勢,那個馬孝全所在的影族會逐漸變強,你難道不想着他們沒有變強的時候滅了他們?”
冷族族長搖搖頭:“滅了他們?不,如果滅了他們,誰還會去對付米族?”
“你要借刀殺人?”
冷族族長撇撇嘴:“洪州不能統一,并不是我冷族和塔塔族的關系,米族其實才是最大的毒瘤,我冷族和塔塔族,頂多隻能制衡米族,但是就目前形勢來看,米族背後的萬世國,已經給了他們太多的便利和援助了。”
“那你就這麽自信那個馬孝全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呵呵,這不隻是我的想法,想必楊傑的目的,其實也有這個......對麽?”
女子沒有應答,算是默認了冷族族長的話。
“好了,不說了,開比武吧,嗯~似乎已經三招打完了。”
......
比武台上,果然如冷族族長所說,三招已經打完了,比起影族的章徹,冷鋒倒是強了不少,三招過後,白天的衣袖竟然被冷鋒給抓爛了,而且可以看到他胳膊上被抓出三道血痕。
“多年不見,你倒是進步了不少!”白天似乎對胳膊被抓出血痕的事并不在意,反倒是收手後退了兩步,與冷鋒拉開距離,淡淡的笑道。
“哼,如果我沒有完全恢複,你一定不會如此輕松!”
“這倒是,你的實力,我肯定了,來吧,還有兩招,不要在意你的舊傷,盡可能是施展你的力量!”
一向高傲的冷鋒竟然嗯了一聲。
......
台下,馬孝全吸溜了一聲,問身旁的涼族族長白舟月:“這冷鋒挺厲害嘛,能将血衣大将抓傷?”
白舟月倒也公正:“兄長雖然厲害,但那冷鋒也是目前洪州年輕輩裏傑出的戰将之一,如果他奮力與兄長一戰,想必兄長也一定會陷入苦戰,屆時雖然也可以赢下,但負傷也在所難免。”
馬孝全點了點頭:“白族長所言甚是,嗯,最後一招了~”
比武台上,冷鋒虛晃一閃,側身朝白天下盤攻去,白天也不怠慢,伸手一擋,向後撤了兩步,然後回身就是一腳,直踢冷鋒面門。
冷鋒目光一凝,白天的突然轉身踢雖然不好應對,但隻要自己接下,将會是一個很好的強攻機會。
高手之間的比武,勝負就在這一瞬間,冷鋒咬牙,伸出左臂硬硬接下白天的這一腳,隻聽嘭的一聲,白天這一腳勢大力沉,冷鋒即便用左臂架下,傳導到他身上的那股暗勁也讓他頓覺五内翻湧。
“噗嗤~”冷鋒牙關緊咬,從牙縫處竟然滲出血來。
緊接着,冷鋒爆喝一聲,奮力打出右拳,這一拳直對白天的後背心,白天根本躲閃不及,“咚”得一聲,冷鋒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了白天的後背上。
“哇~~”白天一口鮮血從口鼻噴出,臨危之下,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硬生生的調整了身型,向後再退一步,可這一退,右腳後跟竟然踩在了比武台的邊線上。
比武有規定,隻要出台或者踩線,即被判定爲輸。
場面霎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白天踩線了。
白舟月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看得出,對于白天的踩線,她也沒想到,也根本沒有想過。
不知誰說了一句:“血衣大将,還是老了啊......”
比武台上,白天倒也淡定,他并沒有因爲自己踩線判輸而氣郁,相反,他笑了笑,輕輕搖頭,收招,像一個儒雅的公子一般,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對冷鋒道:“我輸了~說吧,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冷鋒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十幾個呼吸後,他才收招,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赢,尤其是那一記重拳,他知道,如果那一拳打空的話,他會被反制,到時候,出界或者失敗的,很可能就是他。
“我想知道,我爹在哪裏?”冷鋒問道。
白天眉頭微微一皺,他的眼神輕瞟了一下包廂的方向。
“你過來吧,我悄悄告訴你吧~”
......
包廂内,女子看着冷鋒走向白天,問道:“你知道冷鋒的父親在哪裏,是死了嗎?”
冷族族長若有所思:“倒也......沒死.......”
“沒死,那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
......
和冷鋒說完,白天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走下比武台,回到了涼族席位。
“月妹,對不起~”白天朝白舟月拱手鞠躬表示歉意。
白舟月歎了口氣,她最好最厲害的兄長都輸了,那涼族這一屆的部族大會,豈不是開局就處于劣勢了.......
一旁,馬孝全和婷公主對視了一眼,婷公主微微一笑,伸手輕輕的捏了一下馬孝全的手心。
得到了婷公主的反饋,馬孝全呵呵一笑,道:“白族長倒也不必在意,那冷鋒與我影族有過交手,的确如你所說,是這一輩中的佼佼者,再說了,你覺得最後那一下,血衣大将真得會輸?”
白舟月愣了一下,沉下心來快速的回憶了一遍剛才白天與冷鋒的對戰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