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他有些猶豫,又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了婷公主,但那都是不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見過的,而上次的相見,馬孝全也沒有太多的印象。
今天不同了,因爲今天是他要迎娶婷公主的日子。
這時,源突然傳音道:“你就别裝了,嫁娶這種事情,你都經曆過多少次了,應該是輕車熟路了,麻溜的,快點~等得我都着急......”
“我靠,我成親又不是你成親,你急什麽?”
“嘿嘿,其實吧,你不知道,每次你和女人嘿咻嘿咻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别有能量......”
“呃~~”馬孝全兩眼一翻,“我去,你怎麽會覺得特别有能量啊?”
源道:“你畢竟是我的宿主,雖然你依靠我可以做到不死不生病,但你的身體素質,一樣需要不停的鍛煉和保持适當的興奮狀态......你和女人嘿咻嘿咻的時候,你的腎上腺素是最多的,所以我自然覺得特别有能量了......诶,這裏不是沒人麽,那個婷公主我看得出對你也不排斥,反正你倆都要成親了,不如趁此機會,你先吃她一次,怎麽樣?”
“去你的~~”馬孝全心中怒罵一聲,“我是這種人嗎?我和婷公主也不過就是政~治聯姻,我就壓根沒打算碰她......”
“少來了你,你身邊沒個女人能行嗎?再說了,華悅她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北冥霜雪再來的話,至少得十幾年以後,這段日子,我就不相信你不會想要女人?好,就算這段日子你能堅持的住,但随着你真去打洪州的時候,肯定會遇到一些女人,那個時候,我就不相信你不會有想法......馬孝全,你還是跟随自己的内心比較好......”
馬孝全心中歎了口氣:“你說得的确沒錯,我的确做不到身邊沒有女人,但我和婷公主的婚姻,分明就是一場政~治遊戲啊......”
源勸道:“你既然知道這是一場政~治遊戲,那麽婷公主應該也知道,她都不點破,選擇了妥協和你成親,你又爲何去反抗呢,再說了,你現在是萬山河,不是馬孝全,想必就算是華悅她們來了,也能夠理解~”
馬孝全呼了口氣:“好吧,你的話,我無力反駁~”
“好了,我也就說到這裏,去吧,婷公主應該在等你~”
馬孝全點點頭,伸手推開别院的籬笆門,門發出嘎吱的聲響,打破了小院的甯靜。
“是你嗎?”閨房内傳出婷公主的聲音,很輕柔,但是卻透着一股不容亵渎的威嚴。
馬孝全嗯了一聲:“是我,我來了~”
“你先不要進來......”閨房内的婷公主制止道。
“嗯?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還是......我哪裏做得不對了?”
“不,你沒有,我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回答我......”
馬孝全點了點頭:“請問吧。”
“嗯,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馬孝全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先反問道:“在我回答你的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你父王應該将我的身份或多或少的告訴給了你,對麽?”
“是的,你不是真正的萬山河,你叫馬孝全,對麽?”
“沒錯,我不是真正的萬山河,真正的萬山河早已經死了,我是馬孝全,你問我是誰,如果你能理解的話,我是和你父王一樣的人......不過他是我的前輩。”
馬孝全的話和趙雲台之前給婷公主的話不謀而合,從這一點聽來,婷公主認爲馬孝全沒有撒謊。
“那第二個問題......你來這裏做什麽?”
“做什麽?”馬孝全呼了口氣,“其實我的本意并不是來這裏......這裏也是我誤打誤撞來的......你問我來這裏做什麽,我隻能說,我想知道我在這裏是什麽地方......”
閨房内,婷公主沉默了,或許她在思考,也或許,對馬孝全剛才的回答不甚滿意。
十幾個呼吸後,婷公主又問道:“第三個問題,我們的婚姻,其實是政~~治遊戲,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我成爲萬山河也不是刻意而爲之,但我成爲萬山河以後,我就知道自己的命運,恐怕由不得自己決定了。”
“嗯......那......你......會喜歡我嗎?”
馬孝全微微一笑:“這算是第四個問題嗎?”
“算......是吧......”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不能肯定說我一定會喜歡你,但我也不會不負責任的說,我們因爲是政~~治遊戲的犧牲品,就不能産生情愫,一切......随緣吧......”
“随緣麽......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心中的那個叫月兒的女人,你很愛她嗎?”
馬孝全一愣,反問道:“你怎麽知道她的......”
“上一次你去見父王,是她救了你......”
馬孝全眉頭一皺,連忙呼喚源,源傳音道:“婷公主說得沒錯,不過眼下不是我和你細說的時候。”
馬孝全嗯了一聲,回應婷公主:“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但我心裏會一直想着她,而且不曾改變。”
“我真羨慕她......”閨房内,婷公主站起身,蓮步輕挪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
“我們走吧......”婷公主拿起紅頭紗,将頭紗蓋上。
馬孝全嗯了一聲,推開閨房門,将婷公主迎了出來。
“呃,按照慣例,我得将你背出去,公主,來吧,跳到我的背上吧。”
婷公主嗯了一聲,在馬孝全的引領下,輕輕的跳了上去。
馬孝全伸手輕輕的兜住婷公主的兩條小腿,然後一步步的朝外走去。
......
伏在馬孝全背上的婷公主,能清楚的感覺到馬孝全的呼吸,雖然自己并不重,但她還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壓得對方難以喘氣。
而馬孝全,因爲婷公主貼着他,所以他能隐約的感覺到後背有兩團柔軟壓着,不自覺間,胯下的小馬同志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腦海中響起源的聲音:“看到沒有,你這個淫棍,你還說你能忍得住?”
馬孝全也很是惱羞,但又沒辦法,有時候小馬同志,真得是不怎麽受自己控制的。
“公主,我有個要求......”
婷公主愣了一下,道:“你......你說吧......”
“你能不能狠狠的咬我一口,就咬肩膀......”
“爲什麽?”婷公主不解。
馬孝全不能說爲什麽,隻能撒謊道:“我肩膀癢癢,但你不可能手伸進去幫我扣吧,所以咬我一口,這一疼,就不癢了。”
婷公主若是十七八歲未經人事的女子,還真就照做了,可她不是,馬孝全這個要求,她瞬間就想到了自己似乎不經意的撩撥了對方。
“不妥吧,這樣不好,萬一被人發現了,說不清楚,我們畢竟還沒真正成親......”婷公主一邊說,一邊輕輕的直起身子,馬孝全覺得自己的後背一松,剛才那兩團柔軟的感覺,不複存在。
“唔,好吧~~”馬孝全有些遺憾,又有些無奈,但願走出去的時候,小馬同志能乖下去。
......
小道出口處,一衆禮部的官員已經靜靜的站在兩旁等候了,不遠處傳來了馬孝全的腳步聲,爲首的禮部官員擡起頭,眼睛微微眯起,笑道:“出來了,出來了~~”
禮部官員們挺直腰杆,待馬孝全背着婷公主出現在衆人面前時,立馬有七八個下人,擡着早已準備好的撐闆,将婷公主輕輕的接下。
按照慣例,未過門的新娘是不能接觸地面的,下人們小心翼翼的将踩在撐闆上的婷公主送到了花轎内,确定沒有問題了,才敢松一口氣,忙不疊的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
馬孝全站在花轎的右側,手裏拿着一根長竹竿和一把韭菜,雖然他不明白這竹竿韭菜能幹啥,但這裏的規矩就是這樣,不拿也得拿,沒得商量,後來馬孝全問婷公主爲什麽新郎要拿竹竿韭菜,婷公主給的解釋是......長長久久,當然,這也都是後話了。
......
婚禮選擇在浮遊王宮的正宮大堂内舉行,新郎新娘未來之前,百官和一衆貴胄都已系數進場,并按照官職和排位的大小,坐好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