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道:“皇後說得那個馬孝全,其實吧,他原本就是我的人~”
周皇後一愣,有些吃驚的看着朱由檢。
朱由檢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他隻是簡單的道:“很早,他就是我的人了,我這麽做,也是在考驗他~”
周皇後冰雪聰明,連忙點頭附和:“皇上這麽說,臣妾也就不再多言了,讓他好好的讓他磨煉磨煉,也好爲以後皇上所用~”
“哈哈......”朱由檢哈哈一笑,“知我者莫過皇後也~”
周皇後伏進朱由檢的胸膛,腦海裏卻想得是:希望馬孝全盡快的回來,協助皇上,鏟除魏忠賢那個惡霸閹人。
......
遼東某地。
馬孝全站在馬車前,深深的呼了口氣,扭頭看向車裏坐着的北冥霜雪,馬孝全笑道:“你不下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嗎?這裏的氣候真是怡人的很呢~”
北冥霜雪沒有應答,馬夫老不死的倒是笑着丢下馬鞭,從車上跳了下來。
“大人~~”老不死的恭敬的沖馬孝全一鞠躬,而後坐在了地上,掏出水壺,咕噜噜的灌了好幾口。
馬孝全跟着坐在老不死的旁邊,問道:“我一直沒有問過你,爲什麽要跟着我來,而且隻是爲了一口飯,這些天,我也見識到你的能耐了,你這駕馬車的能耐實在是厲害,有這樣的手藝,你在甘肅鎮應該不難混口飯,但爲什麽要跟着我呢?”
老不死的微微一笑,道:“事到如今,再瞞着大人也沒有意思了,小的本姓王,單名一個龍字,小的曾是一個秀才,但是多次考舉子都沒有中,遂離開家外出謀生去了,期間小的也有過妻兒,可是因爲小的實在沒什麽本事,讓妻兒跟着挨餓,都餓死了~”
老不死的又灌了一口水,繼續道:“大人說小的駕馬車有能耐,也是被逼出來的,小的以前就是個書生,但也不過就是個半吊子,倒是這駕馬車,小的十分的喜歡,這一來二去,都這麽多年了,也就習慣做這行當了~”
馬孝全點頭:“那後來呢,你爲什麽要跟着我?”
老不死的表情突然一凝,道:“說出來大人可能不相信,小的以前讀書的時候,在一本家族的典籍裏見過大人。”
“哦?見過我?”
“嗯,後來小的才知道,那是大人的家族典籍~”
“家族典籍?你是怎麽能得到我馬家的典籍呢?”
老不死的從懷中掏出一本皺巴巴的典籍,扉頁已經沒有了,裏面的紙張也黯淡發黃,一看就是保存了很久很久的。
馬孝全接過典籍,翻開看了兩頁,驚訝道:“這的确是我馬家的典籍,你怎麽會有這個?”
老不死的眨了眨眼,道:“小的還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因爲給了那人半個餅,那個人就送給小的這本典籍,說這典籍不屬于他,讓我保管着,待有朝一日,自會有人來認領。”
“我艹~~”馬孝全大吃一驚,“那是個什麽人?叫什麽,長什麽樣子?”
老不死的想了想,搖頭道:“時日太久了,早已記不清那人長什麽樣子了,不過他的名字,小的倒是記得,嗯,那人叫趙雲台。”
“趙雲台?”馬孝全猛地站起身,瞪大眼睛,将這三個字重重的喊了出來。
馬車上,北冥霜雪被馬孝全這麽一喊,驚得探出腦袋,而老不死的也是驚得瞪大眼睛,擡起頭看着馬孝全。
馬孝全平息了一下情緒,重新坐下,問老不死的:“那麽那個趙雲台,還說了什麽?”
老不死的搖搖頭:“沒說什麽,隻是将這本典籍給了小的,吃完餅就走了~”
話到此,老不死的突然苦笑了起來:“其實小的一開始也不相信,畢竟那個趙雲台說得什麽有人來認領,小的根本就沒有在意,這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等同于大海撈針了~可是......大人來甘肅鎮的那一日,小的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由有定數的。”
馬孝全點點頭,示意老不死的繼續說下去。
老不死的第三次喝了口水,道:“大人來甘肅鎮的時候,小的其實就已經打聽道了大人的身份,隻是小的不太确定,因爲這典籍上隻寫着‘馬’,這天下姓馬的人多了去了。”
馬孝全道:“我也正想問這個問題呢,天下姓馬的人多了去了,你爲什麽會覺得我就是那個認領的人呢?”
老不死的将典籍翻開到中間的某一頁,指着一個模模糊糊的人臉畫像道:“從這個,小的就認爲是大人~”
馬孝全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模模糊糊的人臉畫像,道:“這都很模糊了,你就能确定是我?”
老不死的搖搖頭:“這畫像以前不是這樣的,隻是翻得次數多了,就成這樣了,這畫像,可以說和大人很像很像......”
馬孝全将典籍翻到最後,看到末尾有兩行小字,上面寫着某年某月拓,就可以說明,這本典籍,其實是一個拓本,并不是原版,但既然是拓本,那麽和原版的内容應該是沒有差别的。
“所以你就跟着我來了?”馬孝全道。
老不死的點點頭,道:“說真的,在沒有見到大人前,小的還真的不知道事情如如此發展,現在見到大人,小的想的最多的就是那個趙雲台了,大人,小的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馬孝全反問道:“你是不是想說,趙雲台是不是和我認識?”
老不死的點了點頭,但随後又搖了搖頭:“大人看模樣不過三十歲,而小的和趙雲台相見時,小的那陣子也才十九歲,從見過的那一天算起,已經過了有三十二年了,大人若真的和趙雲台認識,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馬孝全笑道:“但爲什麽......你說得那個趙雲台會說自有人會來認領呢?”
馬孝全雖然笑着在發問老不死的,但他知道,老不死的是絕對不會想明白這事兒的,因爲......那個時候的趙雲台,很可能他的體内也是有時光之心的。
想到此,馬孝全呼喚源,好一會兒,腦海裏響起了源的回應:“你說得沒錯,也就大概三十二年前,那陣子,我的确是在趙雲台體内的......但是對于他身上的記憶,我現在已經很少能存下了,你也知道,我是殘缺不全的,而且每換一次宿主,有關于前任宿主的記憶,我是留不下的......”
馬孝全略感可惜,他擡起頭,看着老不死的,笑道:“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很感謝你,嗯,我的确算是那個趙雲台口中說的認領人吧,但是他是怎麽知道我的,我也不知道~或許冥冥中自有定數吧~”
老不死的眨了眨眼,道:“我還做秀才的時候,從一本書裏看過一個奇聞,嗯,說是人啊,有三魂七魄,着三魂七魄有可能轉世,留下上一世的記憶呢,說不定大人上輩子,和那個趙雲台認識也說不準了。”
“喲呵?”馬孝全一驚,心道這老不死的還挺有意思,還真能想象,這東西按照咱們現代的時尚說法叫做“神魂穿越”,可惜啊可惜,馬爺我可不是什麽神魂穿越,爺是實體穿越,嘿嘿~~
“哦,有這一說啊,嗯,那我知道了~~”馬孝全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
就在馬孝全休息的同時,遠在某一處深宮内,一個中年男人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趙文義和趙文強,還有趙家的一衆男女看到那中年*起身,神經不由得繃了起來。
還是趙珊珊的膽子大,她嬌滴滴的喊道:“父王......您很久沒有這樣了~”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離開的座位,他呵呵一笑,反問趙珊珊:“我是不是很久沒有離開這王座了?”
“是啊,父王很久沒有離開那王座了~女兒還以爲父王不會走路了呢?”
座下一衆趙家子女聽到趙珊珊的調侃話,無不深吸了一口氣。
中年男人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像個孩子一樣搖了搖頭道:“父王睡的有點多了~”
趙珊珊道:“父王,您怎麽突然醒了呢,比你說得時間早了一些呢。”
“嗯~~”中年男人回到座位上坐下,眉頭微微一皺,道:“我感覺到,有人要來~”
“有人要來?”一衆趙家子女皆是一愣。
趙文強道:“父王,是否還是那些外來人,也正好抓了來,給珊珊做實驗品?”
趙珊珊感激的看了趙文強一眼,點頭道:“是呀是呀,父王,都抓來,都抓來~”
中年男人表情有些凝重,搖搖頭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什麽?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趙文義開口道,“父王,在這秘境的世界中,外來的人,從來都是我們口中的羔羊,父王爲什麽要長他人志氣呢?”
中年男人道:“文強啊,父王知道你很厲害,但是在那個人面前,你不值得一提~”
一旁站着的趙文義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但是他的表情卻已經表露出了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