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霜雪眨了眨眼,有點不明白顧晴美的意思,她看向顧晴美,問道:“什麽行宮不行宮的,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之前你爲什麽在茶水裏下藥,在糖包裏也下藥,你的目的是什麽?”
顧晴美一愣,好一會兒才道:“小美,你不是問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北冥霜雪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道,“哦,你是說那酒是吧,那不是烏爾圖下得藥麽,這事兒我有時間會找他讨說法的。”
顧晴美苦笑着搖頭道:“小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啊?”
北冥霜雪被顧晴美搞蒙了:“晴美姐,到底是什麽事兒?”
顧晴美仔細的看着北冥霜雪,心道沒錯啊,人就是本人啊,可是眼前的小美,和昨天晚上的小美完全的不一樣啊,昨天晚上的小美,那麽的可怕......
顧晴美說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胳膊,她咬了咬牙,道:“好,不管你是裝作不知道還是知道,那我再說一遍好了,我和皇太極,隻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他前期幫了我的忙,所以昨天晚上我不得不幫他,當然,下藥的的确是烏爾圖,但是後來他也受到你的懲罰了。”
“我的懲罰?”北冥霜雪搖頭,“我記不起來了。”
顧晴美道:“你的頭發将插進了烏爾圖的胳膊裏,就像是在吸血一樣,你難道忘記了嗎?”
“我?”
“嗯,是你,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北冥霜雪沉默了,她低下頭,仔細的回想着昨晚的事,可不管她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北冥霜雪擡起頭問顧晴美:“晴美姐,昨天......是我和你說話,對吧,有沒有什麽不同呢?”
顧晴美想了想,搖頭:“都一樣,哪裏有什麽不同的,隻不過你那陣子的口氣很冰冷,就和我見過的刺客聯盟裏的那些人一個樣。”
“刺客聯盟?”北冥霜雪眨了眨眼,這個組織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了,也曾聽相公(馬孝全)提起來過,看來,有機會了,還真得好好的問問相公了。
北冥霜雪搖頭道:“我知道了,不過也多虧了昨晚的我,否則我現在估計真的就躺在皇太極的床榻上被他給糟蹋了。”
顧晴美低下頭:“小美,對不起。”
北冥霜雪呵呵一笑:“沒事兒,至少我是安全的,不過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了,你也知道,我發起脾氣是個什麽樣的人。”
顧晴美用手輕輕的壓着自己的右胳膊,秀眉微微的皺了一下,似乎是受傷了:“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
“嗯~~”
......
烏爾圖家。
烏爾圖的手包得嚴嚴實實,活像一個大粽子,他哎喲喲的喊着疼,臉上不斷的滲出冷汗。
烏爾圖的福晉站在他身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你這是怎麽弄得,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烏爾圖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苦笑道:“還不是大汗交給我的任務,哎,不說了,這事兒你們女人不懂,去給我整點骨頭湯,我這手腕斷了,和骨頭湯,補骨頭。”
“嗯~”
福晉離開後,小妾端着水盆進來了。
烏爾圖擡頭看了一眼,招呼小妾過來給他擦臉,小妾小心翼翼的上前,一邊擦一邊問道:“還疼嗎?”
烏爾圖另一隻完好的手不老實的在小妾的屁股上拍了幾下,道:“當然疼了,手腕被掰斷了,能不疼麽?他娘的,這個馬孝全,真是和我們家族是冤家啊。”
“這是怎麽弄的呀,您怎麽說也是功夫了得呢,一般人哪裏能傷的了您?”
烏爾圖苦笑了一聲,道:“你知道什麽,我就算再厲害,這不是也年齡大了麽。”
小妾不再言語,隻是輕輕的幫着烏爾圖擦臉。
烏爾圖閉着雙眼,腦海裏逐漸浮現出昨晚的那一幕來:
話說烏爾圖給馬孝全和北冥霜雪敬酒之後,兩人一前一後被酒中的*迷暈,按照大汗皇太極的指示,烏爾圖将馬孝全安頓進了一處民房,并且給他弄了兩個女真女人伺候,至于北冥霜雪,爲了不引起懷疑,先交由顧晴美送往行宮,他随後跟上。
由于這事兒需要隐瞞,所以後面烏爾圖前往行宮的路上,格外的小心,但偏偏不湊巧的是,進入行宮後,遇到了大福晉哲哲。
哲哲問烏爾圖來行宮做什麽,烏爾圖的解釋是給大汗拿文書。
爲了讓哲哲相信,烏爾圖特地在議事廳裏抱了厚厚的一摞文書,待哲哲走後,他小心的将文書放下,忙不疊的就往某處卧房跑。
皇太極那陣子還沒有回來,行宮内幾乎沒什麽人,等烏爾圖跑到卧房時,顧晴美正等着他。
兩人做了簡單的交接,顧晴美拉着烏爾圖要走,可是看着卧榻上的北冥霜雪,烏爾圖獸性突發,非要先想着一親芳澤北冥霜雪。
顧晴美沒有阻攔,但是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她隻是靠在牆上,雙手抱胸的靜靜等候烏爾圖了事。
可就在烏爾圖伸出鹹豬手的那一瞬,北冥霜雪突然睜開了雙眼,那血紅色的長發猛地長長,一下子纏住了烏爾圖的脖頸。
烏爾圖的脖頸被頭發勒住,哪裏出得了聲,顧晴美回過神來,剛準備跑,就也被長發纏住了腿,一并拉了過去。
北冥霜雪緩緩的坐了起來,笑着看向兩人,她那血紅色的長發中,分出兩縷,然後像是蛇一樣,紮進了烏爾圖和顧晴美的胳膊。
兩人瘋狂的扭動着身子,但是被頭發纏得很緊,根本動彈不得,這期間,北冥霜雪和他們說了會兒話,然後收回頭發,離開了卧房。
北冥霜雪雖然走了,但是驚魂未定的烏爾圖和顧晴美,看到胳膊上均勻的像是針眼紮過一樣的密密麻麻的血點,吓得連忙用布條包紮了起來。
由于事發突然,烏爾圖不敢回家,顧晴美也不敢回漢軒樓,兩人隻能找了間客店,各自休息了一會兒。
再後來,烏爾圖覺得不對勁,便去找馬孝全,誰料被馬孝全掰斷了手腕......
至于顧晴美,她正在休息時,烏爾圖捂着手腕回到客店,拜托她幫着找個郎中接骨......
“叔叔.....叔叔......”
烏爾圖睜開雙眼一看,是加圖。
“哦,是加圖啊,你怎麽來了?”
加圖看着烏爾圖的手腕,道:“聽說叔叔受傷了,我特來看看,是不是馬孝全那小子弄的?”
烏爾圖歎了口氣,嗯了一聲。
“叔叔放心,明天摔跤比賽還有,明天的比賽,可就不是比劃了,是實打實的,我到時候向馬孝全邀戰,扭斷他兩條膀子,給叔叔報仇......”
......
傍晚,馬孝全回到漢軒樓,北冥霜雪笑盈盈的上前迎接。
馬孝全愣了一下,眨着眼道:“怎麽了,你怎麽這麽高興啊?”
“沒事兒,就是看到相公高興。”
“嗯,乖~”馬孝全摸了摸北冥霜雪的頭,道,“我今天去了幾個家族,明天還有一個摔跤比賽,我很有可能會上場。”
“啊?相公要上場,和誰比啊?”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加圖了,嗯,我把烏爾圖的手腕掰斷了,想必現在加圖也知道這事兒了,于情于理,他都會幫着他叔叔來向我挑戰,再者,巴圖的賬也算在我頭上了,所以我和加圖這一戰,在所難免。”
“那咱們離開的事兒怎麽辦?”
馬孝全歎了口氣,道:“先将這事兒應付下,咱們逃跑的計劃,也要同時啓動了,來,這邊說......”
......
行宮内,皇太極懊惱的砸翻了桌上的香爐。
本來計劃好的一切,竟然因爲自己的醉酒而功虧一篑,皇太極這個恨啊。
哲哲、大玉兒和海蘭珠驚恐的站在皇太極的身邊,後兩者因爲年齡還小,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哲哲畢竟沉穩,她輕聲的勸着皇太極,實際上,她知道皇太極爲什麽發火,但是她不能說自己知道,隻能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烏爾圖身上。
哲哲不說烏爾圖還好,一說皇太極更來氣了,明明說好的事兒,之前見到這家夥時,竟然手被人給掰斷了。
皇太極沒有過問是誰掰斷了烏爾圖的手,他猜也猜出來是誰了,可是......這種算計别人的事兒,他們也隻能往心裏咽,畢竟謀劃着搶别人的老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是非常丢臉面的。
哲哲道:“大汗息怒,您不是也罵了烏爾圖麽,正好,明兒不是還有摔跤比賽麽,要麽給烏爾圖個機會,讓他戴罪立功。”
皇太極看了哲哲一眼,心道哲哲啊哲哲,你要是知道我是爲了搶别人的老婆,肯定不會同意我這麽做的,但是你現在不知道,也就罷了,正好,明兒的摔跤比賽,我再計劃計劃,哼,北冥霜雪,我勢在必得。
“嗯,也好,那去把烏爾圖給我叫來吧,順便去漢軒樓一趟,給馬孝全說一下吧,你去,馬孝全不敢回絕。”
哲哲嗯了一聲,沖大玉兒和海蘭珠使了個眼色,兩女會意,上前安撫皇太極的躁怒,哲哲則離開了行宮,直奔漢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