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将目光投到了穆沙的身上,因爲她剛才說出那種話,那麽髒活累活,自然是她去做了。
穆沙心中也有些後悔,自己有些沖動,忘記了在場各位的心懷鬼胎,她扭頭對屋外的一衆色目人說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族語,後者回應了她,便沒有再應答。
“你們,都出去吧~~”穆沙冷冷的看向屋内的衆人,“我和馬孝全單挑,但是我們需要一些地方,如果你們想死,想被誤殺,大可以留下。”
話音剛落,黃家良第一個便從人群中擠了出去,他根本不想趟這渾水,剛才擠進屋内也并不是他自己願意的,而是被人帶進來的,現在能出去,自然是要出去了。
剛一出門,一柄鋼刀便架在了黃家良的脖頸上,黃家良一愣,連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黃家良一臉憤怒的質問道。
駕着黃家良的是一個色目男人,身材高大,鷹鈎鼻很是顯眼,他白了黃家良一眼,冷聲道,“怕你對穆莎小姐動手!”
“穆莎小姐?”黃家良微微一愣,心道穆莎的身份在刺客聯盟中一直都是個迷,剛才那色目人稱呼穆莎爲“小姐”,那麽穆莎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啊。
“呵呵......不會,我絕對不會對你們穆莎小姐動手的,我黃家良的身手想必你們應該都聽過,就那麽一點三腳貓功夫,沒什麽威脅。”
“哼,你雖然武功不好,但是你擅長用毒~”色目男人将刀柄抖了一下,命令道,“先麻煩你将身上所有的毒藥全都卸下來吧。”
“你......”黃家良剛想争辯,那色目男人将鋼刀一頂,他一個驚吓,連忙改口,“好好好,我卸,我卸還不行麽......真是,用‘放’就行了,還‘卸’,我身上的瓶子都那麽重嘛......”
黃家良不情願的将身上的瓶瓶罐罐丢在了地上,數量不多,但是五顔六色的,一看都是承裝劇毒的瓶子。
色目男人眉頭一皺,督促道:“快點~”
黃家良心中憤恨,伸手進懷掏的時候,刻意的隐藏了一個小瓶子......
屋内轉眼便剩下了馬孝全和穆莎兩人。
單獨面對穆莎時,馬孝全再一次疑惑起來。
因爲......穆莎和他遠在京城的側室,莉莎·格魯特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不僅一樣,身材也差不多,當然,似乎穆莎的胸,要比莉莎大上一些,嘿嘿......
穆莎看到馬孝全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看,心中鄙夷了一番,她抽出皮鞭,沒等馬孝全反應,直接就抽了上去。
馬孝全吓了一跳,他沒想到穆莎也連說也不說就直接打了過來,一個躲閃不及,被穆莎的皮鞭抽在了身上。
“啪~”得一聲,身上的衣服被皮鞭抽出了得爛了一條口子,馬孝全也覺得被抽到的地方一陣深疼。
好在有鋼化之膚,否則挨下這一皮鞭,肯定是皮開肉綻的。
穆莎的動作很快,見抽在馬孝全身上的皮鞭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她秀眉微微一皺,便收回皮鞭,再次抽出,這一次,穆莎瞄準的是馬孝全的眼睛。
馬孝全也有預料,心中暗歎穆莎的觀察仔細。
鋼化之膚雖然可以讓全身上下的皮膚變得堅韌,但是對雙眼,保護力要小上一些,導緻這種情況主要還是因爲馬孝全吃下的超能力膠囊并不是完全品所緻。
馬孝全伸手護住雙眼,皮鞭抽在了他的手背上,手背被皮鞭的震力打得生疼。
穆莎目光一閃,心中暗喜,她認爲自己找到了馬孝全的弱點。
自此,穆莎的每一擊,都刻意的往馬孝全的眼睛上打。
馬孝全也不是傻子,幹站着讓挨穆莎的皮鞭,她雖然甩皮鞭的技巧不錯,但她畢竟是女人,女人的力量和男人想比,還是有一定弱勢的。
“啪~”穆莎的皮鞭甩了出來,馬孝全找準時機,伸手用力一抓,将皮鞭的一頭牢牢的抓在手中。
穆莎冷笑了一聲,稍微一抖動皮鞭,被馬孝全抓住的那一截竟然咔咔幾聲,彈出了很多倒刺。
可惜的是,馬孝全的鋼化之膚并沒有因爲倒刺而受到影響,反倒是因爲倒刺的原因,将原本有些滑溜的皮鞭抓的更加牢固。
馬孝全用力的将皮鞭一扯,穆莎的力量吃緊,被馬孝全拉了一個踉跄,險些跌倒在地。
穆莎也不示弱,皮鞭被馬孝全拉着,她貝齒緊咬,和馬孝全對拉起來。
馬孝全搖了搖頭,道:“你明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如我,卻偏偏還要這樣,真是死腦經。”
穆莎沒有說話,手上和馬孝全對拉着,她的腳尖處,已經悄悄的伸出了一截尖銳的匕首,馬孝全對此全然不知。
......
屋外,噗通噗通數聲後,和穆莎一起來的色目人全部癱倒在地。
黃家良憤怒的沖之前威脅他的那名色目男人吐了口吐沫,冷笑道:“和我玩兒,你們真是膽子大......老子咬你一口,就能讓你毒發身亡!”
倒在地下的色目男人,絕望的看着黃家良,他的手背上,有兩排深深的牙印,而此時的他,已然是七孔流着紅黑色的血液,奄奄一息了。
黃家良身邊,一左一右的站着兩派人,是影衛和暗部,以及混在暗部隊伍中看熱鬧的田水一。
“黃家良,這一次倒是謝謝你了,這些人還沒有入聯盟,殺了他們,倒也不算壞了規矩~”一個影衛道。
“哼,小菜一碟~對了,屋裏的穆莎和馬孝全還在,你們打算怎麽辦?”
一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房屋上。
大家心照不宣的想到了一塊兒,但是誰也沒有點破,隻是各自從懷中掏出了繩索鈎子,悄悄的走到房屋前,将屋子的已經因爲年久失修而裸~~露在外的橫梁立柱綁住勾住。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一要穆莎死,二要馬孝全亡。
當然,讓穆莎死,一定要造成一種她被砸死的意外,正好,她和馬孝全打鬥的這間民房,就是一個很好的工具,将房屋拉倒塌,一石二鳥。
到時候,穆莎被砸死了,那馬孝全就算砸不死,也絕對被砸得動不了身,那陣子大家再齊上陣,就是用布子悶,也能把馬孝全悶死。
在場的人都知道,今天這一票如果幹成了,回去肯定會受到首領的獎賞,雖然大家平攤下來後獎賞會少,但總比沒有的好。
......
都是行家熟手,做這種活計自然是輕車熟路。
屋内的打鬥聲很大,馬孝全和穆莎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外的動靜。
田水一和黃家良沖影衛和暗部的人點了下頭,大家各自站好位置,整齊的拉起繩索鈎子,一起用力一拉。
“轟隆”一聲,房屋的一根立柱被拉斷,緊接着,因爲年久失修和飽受風雨侵襲的關系,其他的立柱也因爲受不住屋頂的重量,而咔咔斷裂。
立柱一斷,橫梁自然也斷了。
屋内,馬孝全和穆莎吓了一跳,他們二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向門沖了過去要逃出去。
可還沒到門口,便被早已埋伏好的影衛和暗部放出的暗器打了回來。
其實馬孝全可以完全無視那些暗器,但不知怎麽的,他見穆莎沒有出去,他自己也就沒想着出去。
門不行,就窗戶,很可惜,窗戶和門一樣,被外面的人用暗器壓制住了。
穆莎憤恨的退到床榻前,借助床榻邊牆的三角穩定構造,暫時确保了自己的安全。
馬孝全則退到另外一個角落,快速的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轟隆~”支撐屋頂的那根橫梁裂了,外面的人隻要再用把力,肯定要斷。
緊接着,頭頂上“咔咔”兩聲,幾塊兒牆磚先行掉落下來,直直的砸向幕莎的腦袋。
穆莎驚慌起來,這一驚慌,她她的力道不穩,被馬孝全抓住了機會。
馬孝全用力一拉,穆莎一個大大的踉跄,被馬孝全拉倒在地,也就在穆莎到底的那一刻,剛才砸向她的牆磚,砸空了。
穆莎沒有意識到馬孝全救了她,她憤恨的擡起頭,剛準備要開口怒罵,也就在這時,頭頂上的一根橫梁,嘭得一聲斷裂,掉落下來,砸在了穆莎的腿上。
穆莎的腿被砸中,疼得她尖叫一聲。
屋外的人聽到穆莎的尖叫,紛紛大笑起來。
這時,另一半斷裂的橫梁懸在了穆莎的頭頂,想必再有幾個呼吸,也會砸下來。
穆莎心中又恨又悔,她心中着實的不甘心,不甘心啊。
“咔咔~”兩聲,那半截橫梁終于斷裂,沖穆莎砸了過來,就在快要砸在穆莎的頭上時,一隻腳突然伸了出來,将那根粗粗的橫梁踹在了一邊。
緊接着,一個大手毫不客氣的恏住了穆莎的長發,穆莎被拉的頭皮生疼,她回過神來,扭頭一看,就見馬孝全氣喘籲籲的看着她,道:“你......你不想死,也不能這麽丢人的被砸.....砸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