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一杆長槍率先紮到了城牆上,将厚實的城牆硬生生的紮出一個小坑。
好在眼下氣候嚴寒,袁崇煥又事先命人往城牆上潑了水,結冰後的城牆,無論從堅固程度還是守衛程度,都比之前要強了不少。
袁崇煥大驚,連忙下令東南西北中部做好防禦,五部将領得令,紛紛架起了高盾牌。
由于女真軍的火力壓制,明軍的紅夷大炮根本無法順利的裝填,箭矢不斷的飛來,大炮前的明軍士兵不斷的有人被射死。
馬孝全見狀,憤怒道:“袁大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們也有腳弓弩,咱們也上吧,不等了。”
袁崇煥點點頭,重重的拍了拍馬孝全的肩膀,道:“馬兄弟,我身邊沒什麽可用的将了,你就暫代我下命令吧。”
馬孝全點頭:“我正有此意,袁大哥,我們占據地利優勢,必定比他們還要猛烈。”
說罷,馬孝全抓起一面令旗,命令道:“我方腳弓弩手,準備~”
令一下,明軍弓弩手迅速準備,沒幾個呼吸便有了回應:“報告,腳弓弩準備好了。”
馬孝全呸的吐了口吐沫,道:“給我狠狠的打,将他們打得連爹也認不得!”
......
明軍的腳弓弩比起女真軍的腳弓弩,做工要更加精良,質地要更好一些,射程方面,自然要更遠,再加上明軍占據甯遠城上,地利優勢,使得明軍的腳弓弩殺傷力要比女真軍強出不少。
兩方人的腳弓弩形成對攻的趨勢,女真軍勝在人多,而明君則強在地利優勢,攻守雙方你來我往連續的幾輪互射,各有勝負,但總體來說,還是明軍稍稍的沾了點便宜。
......
人數占絕對優勢的女真軍,似乎根本不在意人員的傷亡,他們踩着已經死去同伴的屍體,悍不畏死的繼續沖向甯遠城。
山字形的城牆上,各守一邊的馬家父子三人,是最先和女真兵碰上頭的明軍。
女真軍架雲梯,父子三人便命令将士将雲梯推倒;女真軍使用飛繩子爬牆,父子三人又命令割斷他們的爬牆繩索;女真軍朝上射箭,父子三人便命令城上向下射箭,總之,絕對不能讓女真軍爬上城牆,哪怕一個也不行。
一炷香後,第二發紅夷大炮終于準備就緒。
這一回,是八門大炮齊放,炮聲震天,前所未有。
轟隆隆的聲音随着再次響起,這一回,由于女真軍距離甯遠城更近,且人數也更加的集中,傷亡率也想當然的更加恐怖。
八門大炮的齊放形成的殺傷力和震懾力,終于讓女真軍怕了。
......
馬孝全喘着粗氣,擡頭朝城下望去,八門大炮打中的地方,斷手斷腳,橫七豎八,屍體堆積如山,場面慘不忍睹。
搖了搖頭,馬孝全驚訝的道:“我本以爲實心的鐵球沒多大的殺傷力,現在看來,不僅有很強的殺傷力,毀滅力也是強得可怕啊。”
......
皇太極領着一隊騎兵跑到山字形城牆下,看到城牆上奮戰的馬氏父子三人,氣得咬牙切齒。
“給我毀了這三堵牆!将那父子三人給我活捉!氣死我了~~”
女真士兵口中烏拉烏拉的喊着族語,發了瘋使得撲向城牆,用手中的兵器刨,用腳踹,甚至用身體抗,隻要能夠将城牆弄塌,無論什麽方法,都可以。
可惜的是......這山字形城牆是實心的,任憑女真軍怎麽刨怎麽挖,都無濟于事,更讓女真軍絕望的是,城牆上都被潑了水,結成冰後,破壞起來難度加大,加上不斷的有人死亡,流出的血液也結成冰,更是雪上加霜。
正後方的努爾哈赤急了,舉起手中的彎刀,喊道:“不惜任何代價,将城牆給我推倒。”
大汗下了死令,士兵們自然是堅決的執行。
女真軍們一批又一批的撲到城牆下破壞城牆,功夫不負有心人,再連續犧牲了三波人後,最右邊的城牆被截斷。
這處城牆上守着的人是馬家的次子馬遠。
此時的馬遠,也早已殺紅了眼,對于女真軍截斷他的城牆,馬遠根本不在乎了。
有爬上來的女真軍,馬遠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下,要麽就是一刀劈死,再踹下城牆。
“噗嗤”一聲,馬遠的肩膀突然中了一箭,他一個重心不穩,腳下一個踉跄,滾下城牆。
“二哥~~”馬成看到馬遠滾落城牆,驚得大喊一聲。
馬孝全也看到了馬遠滾落下去,他咬着牙,沖馬成喊道:“三哥,你守好,我去救二哥。”
馬成喊道:“好,你小心一點!”
馬孝全說罷,一個翻身,從高高的城牆上躍下。
城牆下的女真兵見有人跳了下來,紛紛舉起手中的長槍,想給他來個穿堂葫蘆。
馬孝全暴喝一聲,鋼化皮膚超能自然開啓,那些長槍刺在他的身上,除了将身上的衣褲紮得破爛,根本入不了半分皮肉。
“崩”得幾聲,幾杆長槍應聲折斷,馬孝全也借着這股力道,毫發無傷的落了地。
剛一落地,幾個女真兵就舉着長槍長刀朝馬孝全撲殺過來。
馬孝全拔出短刀,迎面而上。
短兵相接,乒乒乓乓的聲音随着響起,由于馬孝全不在乎,或者說根本不會注意刀槍會傷到他,因此他的進攻,要比起那些女真兵猛烈的多。
但他畢竟是一個人,面對女真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殺,如果再不想辦法和二哥彙合,待體力耗盡時,也會死亡。
“二哥......馬遠......”馬孝全不停的大喊着馬遠的名字。
不遠處,馬遠回應:“我在這......”
馬孝全大喜,順着聲音又喊道:“二哥,你不準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就娶了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