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馬母搖搖頭,“你這是何苦呢,不過你這個執着的性子,雲姨倒是看了,行吧,你既然有意我的成兒,我也不阻攔,不過我也絕對不會幫你,具體怎麽做,你自己去争取吧。”
馬母這麽說,等于給了北冥美華希望,本來北冥美華以爲自己全無希望,現在雲姨不阻攔,那等于是默認了她的執着。
“美華多謝雲姨~”北冥美華恭敬的對馬母行禮。
“呵呵,罷了罷了,美華啊,我這次來,其實不是因爲成兒的事兒。”
北冥美華一愣,又看了看馬孝全,反應過來道:“雲姨可是要問美華關于馬志大哥的死?”
馬母一愣,旋即笑着點頭:“嗯,你很聰明,沒錯,是關于志兒的死。”
北冥美華道:“雲姨,姑爺(馬孝全)已經将我夫君的死因告訴您了吧?”
馬母點了點頭。
“那麽雲姨覺得有沒有問題呢?”
馬母又點了點頭:“全兒也看過一些志兒死因的情報,所以我覺得很有問題,隻是美華啊,你好好的将你夫君的死狀給我描述一遍,全兒啊,你也仔細的聽着。”
馬孝全一個立正:“是,娘!”
......
一個時辰後,馬母和馬孝全走出北冥美華的房屋。
出門時,馬母一言不發,馬孝全也不好多問。
兩人走過幾個彎後,馬母突然停下腳步。
馬孝全一愣:“娘,怎麽了?”
馬母看着馬孝全,道:“全兒,娘又想了想,覺得你大哥還活着......”
馬孝全笑着搖頭:“娘,如果大哥剛被人謀害,屍首還新鮮着,咱們可以找仵作好好的驗屍,但是大哥都已經死了多年了,屍首咱們也早都火化了,現在真的是死無對證了呢。”
“哎,娘是不甘心,你說你大哥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能突然的死了呢~”馬母說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馬孝全握住馬母的手,道:“娘,您甭想了,這些事情啊,交給孩兒來辦吧,怎麽着孩兒是錦衣衛執事,獲取情報的途徑娘要多太多了,不過得等着孩兒回京城了再說。”
“嗯,也好,那全兒啊,你可記着啊,别忘了啊。”
“娘,我是您的小兒子,大哥的事兒,我怎麽能忘記?”
......
傍晚,馬遠和馬成來找馬孝全,詢問白天馬孝全和馬母去北冥美華家的事宜。
馬孝全簡要的将北冥美華說得消息闡述給了兩個哥哥,馬遠和馬成聽罷對視了一眼,二人齊齊的皺起了眉頭。
馬孝全問馬遠:“二哥,當初大哥死的時候,你是第一個見到大哥遺體的馬家人,大哥的身,除了心窩那處緻命傷外,還有沒有别的傷口?”
馬遠眯着眼睛想了想,搖頭道:“從外面看起來沒有,我當時也特别的傷心,也沒有讓仵作脫下衣服查驗,所以其他處,有沒有傷口,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當時正好手裏有給你二嫂買得一支銀钗,用銀钗紮入大哥的體内探了探,能确定的是,大哥沒有毒。”
“嗯~~”馬孝全也眯起雙眼,道,“照二哥你的話來初步判斷,能夠初步斷定大哥那一處緻命的傷了。”
馬成道:“不過美華說大哥死之前,他的男人先死的,而且是刀刀刺要害,小四子,我和二哥之前過了過招,如果要刀刀刺要害的話,還真得是被殺的人完全不反抗才可以做到。”
“完全不反抗?”馬孝全一愣,“之前我判斷的是沒有防備,三哥,這個完全沒有反抗,作何解釋?”
馬成和馬遠對視了一眼,二人點點頭站了起來。
馬成伸手做刀,馬遠則作爲人柱站着不動。
馬成走前,先将手刀輕輕的捧在馬成的心窩處,道:“要讓一個人沒有辦法反抗,最好的辦法是先一刀将他斃命,而讓其斃命的最好辦法,也是最快最無法動彈的辦法,是直刺心窩......”
馬成說着,又将手刀劃道馬遠的胯下,道:“胯下雖然也緻命,但如果單憑刀刺的話,完全不夠,所以胯下刀,至少是排在心口刀之後。”
馬成将手刀又移動到馬遠的脖頸處,道:“脖頸也是一處緻命要害,但是如果下刀不穩,被殺之人還是有一息的反抗機會,因此,脖頸處刀,不是第一次的部位。”
馬成一邊說一邊劃,馬遠也和他配合的很好,馬孝全聽着馬成的分析,點頭道:“說來說去,最先刀并且能讓人喪失反抗力的,也是心窩了是嗎?”
馬成收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以你剛才給我和二哥說美華的丈夫死狀,我想,她丈夫死之前,一定是做過一些掙紮的。”
“此話怎講?”
馬成沖馬遠點了下頭,馬遠道:“小四子,你站起來,二哥給你說。”
馬孝全站起身。
馬遠走到馬孝全面前,道:“按照咱們剛才說的,被人殺而無法反抗,最好的法子是刺心窩,但是,在刺心窩的那一刻,因爲疼痛難忍,身體會不停的扭動的,而如果身體扭動,他的雙臂會不由自主的跟着動......”
馬孝全眨了眨眼睛,搖搖頭道:“二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着急,二哥還沒說完......”馬遠頓了頓,繼續道,“一個人的雙臂動,他的肩膀處的肯定會有一定的變化,尤其是臨死前,大半人會保持死時的動作,骨頭和肉也變得僵硬,也是說,如果北冥美華的丈夫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殺的話,他的雙臂至少是動過的,那麽仵作來檢查屍體的時候,一定會發現這一點。”
馬孝全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馬遠的話:“這麽說的話,按照北冥美華的描述,他丈夫死後,仵作驗屍的時候,确實也提過雙臂肩膀處的扭動痕迹,不過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