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悅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嗯，這個也在所難免，但是沒有辦法，眼下雖然咱們錢莊剛開的生意還不錯，但是随着這一股熱風過後，其他錢莊肯定也學會了咱們的營銷辦法，以他們的老資曆，搶奪咱們的客戶，很容易。”
馬孝全這一句話說了兩個在華悅聽起來很生疏的詞語，華悅不是太明白，馬孝全解釋道：“營銷，簡單來說可以解釋爲開門營業加上賣東西，而客戶，就是前來咱們錢莊存錢取錢的客人。”
“哦~”馬孝全這一解釋，華悅總算是明白了。
“可是，咱們開錢莊的，賣什麽呀？”
馬孝全嘿嘿一笑，道：“在我的時代，錢莊也叫做銀行，銀行裏工作着很多的人，這些人也要吃飯也要生活啊，那麽這些人的工錢從哪裏來，不可能大風刮來吧？”
“哦，那和你說的營銷有什麽關系呢？”
馬孝全繼續解釋道：“嗯，在我的時代，銀行會出售很多的......呃，東西吧，可以叫做東西，不過這些東西都很虛無，簡單來說就是在一定時日内或者一直看不到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在一定的時日之後可以變成錢，當然，這些東西由銀行來規劃并且出賣，客戶需要來購買，當然，客戶也得承擔一定的風險，畢竟錢賺錢的生意，誰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賺。”
華悅很聰明，馬孝全一解釋，她立馬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這就是将可能虧本的買賣轉給别人啊。”
“沒錯，這也就是風險轉嫁，賺了錢，咱們大家都有的拿，虧了本，誰也跑不了。”
“可是......你說的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可能買賣啊？怎麽買賣啊？”
“當然可能了，不過咱們一次性出賣的不會太多，要限量。”
“這......那好吧......那咱們怎麽開始？”
馬孝全咧嘴一笑：“咱們現有的存錢業務繼續着，同時，招人活計也得開始了。”
“招人？不是有莉莎麽？”
馬孝全搖頭：“隻有莉莎一個當然不行了，萬一很忙呢，莉莎不可能顧得住吧？”
“那怎麽個招人法？招男的還是女的？”
馬孝全笑道：“坐櫃台嘛，最好是女的，而且還得長相端正的，識字的。”
“這......恐怕有點難吧？”
馬孝全嘿嘿一笑：“如果在别的地方，還的确很難，但是在北京城，人來人往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悅兒，你這就草拟一份招人的告示，貼出去，嗯，條件我給你說，這樣......”
......
第二天一大早，馬家錢莊貼出一張招人的告示，告示曰：今錢莊生意日益增多，需要一批人手，條件爲......
告示一出，便有人來圍觀，在看到招人的條件後，很多人很是不解，這别的倒還好說，有一條——女人優先，這是什麽意思？這活女人能做？
北京城内既識字又模樣端正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大多數人的家庭條件都不錯，一般這樣的女人，不是大小姐就是某位大爺的二三四五房姨太太，這些人本就不缺錢，讓她們來幹活，這根本不可能麽？
告示張貼出一天，沒有人來應聘。
夜晚，華悅很是着急：“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咱們的還怎麽開錢莊啊？”
馬孝全不像華悅那般，他靜靜的坐在桌案前一言不，表情也沒像華悅那般着急。
“不着急，招人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大不了咱們多等上十天八天也不打緊。”馬孝全淡淡道。
“可是......”
馬孝全笑着站起身，道：“嗯，好吧，看你着急的樣子，這樣，咱們将工錢也加上，每月一兩五銀子，哼哼......”
“一兩五？這麽多？這合理嗎？”
馬孝全哈哈一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看着好了。”
......
第二天，馬家錢莊變更招人告示，這一次，将每個月的工錢大大的寫在了告示上。
告示一出，立馬在北京城内炸開了鍋。
一兩五銀子，這可是絕對的高工錢啊。
......
魏忠賢得知了馬孝全的招人告示後，嘲笑道：“這馬孝全簡直是胡鬧，一兩五銀子招人，還招女人，哪有那麽多女人供他招的，他簡直是腦子有毛病啊，哈哈......”
王體乾也附和道：“是呀魏爺，馬孝全簡直是頭蠢驢，哈哈......”
魏忠賢點頭道：“你去盯着點他，有了消息，回來給我彙報......”
“是！”
......
錢莊的告示貼出去後，等了半天，還是沒有一個人來應聘，華悅有些懷疑的道：“是不是咱們告示上的條件，很多人都不相信啊？”
馬孝全拖着下巴想了想，點頭道：“也的确，一兩五銀子的月工錢，肯定有人懷疑，嗯，這樣，中午過後，咱們公開招人。”
“公開招人？怎麽個公開法？”
馬孝全笑道：“悅兒，你有聽過比武招親吧？”
華悅點了點頭。
“咱們也一樣，哼哼，想拿這份月工錢一兩五的活，可不是這麽容易就進來的，哦對了，咱們得準備個拖兒......”
“拖兒？”
“嗯，拖兒，對了，北冥雪是不是回來了，讓她做拖兒......”
“北冥雪？她可以麽？”
“嗯，當然行了，北冥雪可是北冥世家的大小姐，琴棋書畫她不敢說精通，但也絕對不弱。”
“那她答應麽？”
馬孝全咧嘴一笑：“這個嘛，就得拜托悅兒你去說了，嘿嘿......”
華悅白了馬孝全一眼，歎了口氣道：“真是的，哎，好吧，那我現在就去說吧......”
......
一炷香過後，華悅拉着北冥雪來到馬孝全面前，北冥雪笑着一把挽住馬孝全的胳膊，道：“馬孝全，你真的要我做拖兒啊，你就不怕我露餡啊？”